(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他笑着说,你也施点。
我说算了。
他不依,靠过来,摸我的屁股。
他说,靠,你屁股又嫩又滑,真他妈好摸。
我说,切,有你的屁股好摸?
他说,靠,你气我,我的屁股哪有你的性感。
我逗他,有你的脸性感?
他嗔装生气,咬了一口,说,咬肿了就有!
哈哈!我挣扎着。
他抱紧我的大腿,不让我挣扎,并张开嘴,也一口把我的东西含了进去。
一阵麻酥酥的电击感自心扉漫漶而出。
他缱绻着。
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都盛开着愉悦的花朵。
看着他鼻翼两侧透着的吸引人的性感,我很快就受不了,一种滚烫的东西喷溅而出,在他的口中找到了栖息之地。
他把我的精液吐在他的精液上面,和在一起,用土埋着,睬了睬。
他说,这棵榆钱要长成参天大树,是咱俩的儿子,以后都得管我们叫爹。
我说我是爹,你是娘。
他说我是爹,你是娘。
我边跑边说,我是东家娃,你是西家妞。
切!你是东家妞,我是西家娃。他开始追我。
我们像两只快乐的鸟,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快追上我时,他喊:“喂,飞飞,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祸害了几个妞。”
“恩,我想想,一个两个三个……”
“靠,这么多。”
“那当然。”
“都哪的?”
“张曼玉是香港的,林青霞是台湾的,巩俐是大陆的”
“靠,你耍我。”
他追上我,挠起了我的胳膊窝。
36
从断臂山回来,从段小兵身上,我感觉到一种叫“温情”的东西在靠近。
我们的关系进入一个新时期。
我们经常口舌相吻。
他的舌尖,伸进来,又缩回去,再伸进,再缩回。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我的深井里,来回搅动着,交织着。
有时,吻着吻着,他也会突然来句,靠,我还以为口水是咸的!我笑他比熊还笨,他就吻得汹涌些,吻完用迷离的眼神看我。
我一直认为,两个男生之间,可能会因为冲动,发生一些暧昧的行为,比如相互手淫,甚至抱在一起摩擦什么的。
但一般不会接吻,口舌交缠就更少。
如果这么做了,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好奇,或者说是冲动,已包含感情在里面。换句话说,他们从内心开始接受男人。
当我和段小兵接着吻,我就不再把这种行为,仅仅当作是他对我的报恩,或说是哥们、死党间的离奇发泄。
虽然,我体验着和他从简单的轻啄到热切、神魂颠倒的口舌交缠,我敢确信,他肯定和很多女孩子做过;虽然,他的眼睛还有一些我无法完全读到的内容。但,我对自己说,他分明是喜欢我,甚至是迷恋我的。
我们之间有欢笑、有感动、有生气,有落泪,也有智力低下的无聊。
我经常跑去望江厂和他见面。
他会在中午休息时领我参观他的车间。
他说他是车间的安全员兼宣传员,墙壁上宣传栏贴的全是他写的安全箴言和画的安全漫画。
他画得真是不错,功力又见长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他的作品。
他的工友说他是他们车间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说,去个屁,我同学是大学生。
我说我是博士生也画不出这种水平。
他就笑,说他也就这点爱好。
我故意说,你还会弹琴!
象棋他下得不错,字也写得好,画画就更不用说,用他的话说,他这辈子也就这点爱好。但我真不知道他还会弹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摆手:听他们瞎说,也就会两下笛子。
我笑了,继续看他画的安全漫画。
很快,我发现个问题,一个只有我才能发现的问题。
我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是安全员?
是,他说。
我说,你这个安全员思想有问题。
怎么了?他一楞。
我说,安全大家都得讲。
他说,是,我们都讲。
我说,你们车间没有女工?
他说,有,刘姐、李姐、张姐都是。
我说,那你画得怎么全是年轻帅哥。
他的脸一下红了。
有个工友走过来,看了看我,傻乎乎说,咦,段小兵,你同学真像漫画里那个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一楞,哪个?
他用手指了指,说,就漫画上讲解安全知识的那个。
段小兵的脸更红了,拽着我快速离开了车间。
车间外边,段小兵恨恨地说,他瞎鸡吧扯。
那种紧张又纯净的气息让我想笑。
我靠过去,故意逗他。
我说,你不会画着画着,想起我,就画成我的样子……
说实话,那个人我左看右看,确实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而且,他偏偏就为那人着了彩,也太明显了,脸颊有红晕,泛着奇妙还怪怪的色泽。
他踢了我一下,说,去你的,我是照画册描的。
还有那幅画,两个大老爷们的扒拉一堆看一本安全书。切,你当他们是初中生……我继续开开心心地戏谑他。
我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他的脸色有多铁青。
你还说!就见他又一脚踢过来,瞪我一眼,撇下我,径直在前面走。
望江厂街的尽头没有阴影,两边的树只有杯口粗细,树叶被晒得发蔫,卷成一团耷拉着。
他走得很快,我们一前一后,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人完全不搭界,就像两条保持同样速度的鳗鱼。
我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
呵,他会生气?
我快速跟上,拉了拉他的胳膊。
我说,生气了?
他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想着心事。
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虽勉强,却很突兀,很激烈。
他一楞,看了看我,说,靠,你笑什么?
我说,那个笑话逗死我了。
他说,哪个笑话?
我说就你写在宣传栏那个。
哈哈,我接着用极富热忱的大嗓门豪气干云大笑起来。
他又看了我一眼,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切,有那么好笑?
我说太好笑了。
他说,我瞎抄的。
我说,我有个笑话,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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