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由生到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而是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我觉得再多再美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我当时的感觉。大概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吧。
我知道到后面很多人会开始议论小磊到底是直人,BI 或是同志。
可我觉得那一刻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初吻,是小磊的初吻。
三十
想来我在这方面真是一个无师自通的人。
那时根本没看过什么黄色录像,电视上的那些接吻也都是假模假式的。可我们第一次接吻就用了舌吻,真是相当了不起。
那次的吻,那翻江捣海,天摇地动的震荡,让我俩一下发现了新大陆。
天下还有这么爽的事情。对小磊来说,可能只比打架的刺激差一点点。
那段时间,我和小磊每次回到家里,只要没人,都要大啃一翻,真是过瘾啊。
不过也只是接吻而已,没想到做些其他的什么,毕竟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啊。
后来有一次,在小磊家里,我俩忘记了锁门,被他哥哥撞进来,差点抓个正着。幸亏小磊反应的快,一把推开我。饶是这样,小磊他哥还笑问我俩是不是在玩摔跤。
那次的经验让我懂得了“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这条至理名言。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又是新学期开学了。
春回大地,草长莺飞,万物欣欣向荣。
八中除了体育老师跟乡下老婆离了婚,一本正经的政治教研室主任和新来的音乐老师勾勾搭搭,一个高中男生至使两个女生同时怀孕而一起被开除外,没有什么其它令人激动的特别新闻。
只是我又染上了个坏毛病。我开始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摸小磊的大腿。
我也不记得那个毛病是怎么开始的了。最初的时候小磊还紧纂着我的手不让我瞎摸,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小磊的大腿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结实有力,摸上去手感特好,让我欲罢不能。
老师在前面讲课,我就在下面乱摸,真的是很刺激。我俩都一本正经地看着黑板,不过小磊的俊脸上时不时掠过被强制压抑的快感。
有一次我去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去上分,(那时我已经荣升化学课代表了),她一边批改考试卷子,一边抬眼看着我,说:“别以为你和郭磊上课的时候在后面搞的小动作我看不到。”
我吓地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心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们化学老师是个中年妇女,不过很有趣,她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不假正经的中学老师。她特别喜欢我,看得出来也很喜欢小磊。
她见我不言语,很八卦地问:“你们班是不是有很多人追郭磊啊?”
我心说你让我怎么回答啊。难道让我告诉你,不错,我还是其中一个呢。
“现在的女生啊,就迷他这样的。”她转过身去,跟教研室里其他的老师道:“这小子以后要是不去演电影啊,真可惜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议论上现在的文艺界如何腐朽靡烂,电视上的女星为何越穿越少。
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问小磊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过他。他看看我,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脑勺,笑着不语。
然后他脚下突然用力,车子一下窜到前面。他的双手撒开车把,插在口袋里。自行车还在笔直地前行着,夕阳下的天边映衬出一个少年潇洒飞扬的背影。
三十一
广东话是一种粗俗却不失生动的方言。我很喜欢它把“我的男朋友”称做“我条仔”,有种格外的亲腻。
我条仔,那是我的所有物。看到我条仔很靓是吧?不过眼见手勿动。死八婆,敢沟我条仔,活腻了?
小磊有个很要好的小学同学叫林涛的,经常会来找小磊玩,我对此很是嫉妒,尽管他长的又黑又瘦又矮。
小磊每次见到他都很高兴,两人一下国际象棋就下半天,把我丢在一旁不理。
大概是棋逢对手的缘故吧,小磊觉得跟林涛下棋比跟我下要过瘾多了。有一次又是一屁股坐下就不肯起来,总是嚷着“再来一盘”,我怎么拉他出去玩都拉不动。
我很生气,就赌气说那我回家了。他居然连头也没抬,就“嗯”了一声。
回家以后我越想越气,居然混的连林涛都不如了。不行,我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第二天一早到学校的时候,郭磊还没来。我就坐回到我原来的位置。
我的同桌周丽很惊异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不坐后面去了?”
“你管的着吗?”我没好气地回她一句。
“稀的管你。”周丽皱着眉。过一会,她捅捅我,跟我商量道:“今天柳凤想坐过来,我俩有点事要说,你还是坐到后面去吧。”
“你们还有什么破事能说?”我不屑地说,正要回绝她,可转念一想,柳凤的同桌是永忠,平时跟我关系也不错,我就换过去坐一天,也气气小磊,便道:“你让柳凤坐过来,我坐她的位置去。”
小磊进来的时候,我偷眼望着他。他见我没坐到他身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就坐下了,看也不看我这边一眼。我心里这个气啊。
慢慢地我才发现原来柳凤换过去坐是大有深意的。柳凤是个又漂亮又风骚的女孩,早就看她对小磊有意思,想不到她会这么主动。课间的时候,她总是转过身去,和小磊搭话,一双含笑的媚眼紧盯着小磊俊俏的面孔不放。好在小磊倒是不怎么搭理她。
可是他也不过来和我说话,对我视而不见。我赌着气,希望他能过来哄哄我,哪知这个木头根本不解风情。
放学的时候,我也没等小磊,和理大帮的一群人一起回去了。
我们的冷战就这样开始了。那几天,我一直坐在永忠那儿,郭磊也不跟我说话。
阿锐居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不睦,象苍蝇发现了有缝的蛋一样,飞扑过去。只要一下了课,就往郭磊那儿跑,和他有说有笑的。
我心里气的要命,又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好和理大帮的那些人嘻嘻哈哈的混过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发现事情已经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了。阿锐和郭磊的关系日渐亲密,而我和他之间刚刚萌芽的感情眼看就化做流水。一时间,我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这样下去吧,我心里难受不说,我们的关系也要泡汤;可是让我主动认错吧,我又实在低不下这个头。本来就错不在我,再说要是这回我先服了软,他以后还不更猖狂了。我是又气又难过,觉得他一点也不重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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