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由生到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而是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我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始明白小磊原来是怎样的一个当老公的上佳材料。只可惜那时的小磊,已经不属于我了。
吃过之后,小磊就教我下国际象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国际象棋,而且那时在中国玩的人的确很少。小磊下棋的时候特别认真,他那认真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和他在田径场上的那股帅气又有所不同。
后来郭阿姨下班回来,一见到我就亲热地叫我“白小儿”,我臊的满脸通红。小磊在一边做着鬼脸,跟着叫“白小儿”占我便宜。
不过他也没得意多长时间,郭阿姨一开口就叫他“郭二”。他老大不愿意地抱怨道:“不是说好当着外人,你不叫我小名吗?”
“哎哟,我叫我儿子别人还管的着啊?”郭阿姨看着我。“再说,白小儿也不是外人。”
我赶紧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觉得‘郭二’挺好听的,叫着又顺嘴。”
气得小磊直在郭阿姨身后冲我挥拳瞪眼睛。
那天郭阿姨给我做了好几个菜,小磊帮了不少忙,有两个菜还是他炒的。这让我很是讶异,在我们家,我可是从不下厨房的啊。
晚饭只我们三个人,郭阿姨一个劲给我夹菜,还说我懂事,嘱咐我要在学习上多帮助小磊。
小磊的哥哥没回来吃晚饭,说是去女朋友家了。看来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天下的通例。从照片上看,他哥哥也是一个大帅哥,长的高高壮壮的。不过我更喜欢小磊的样子,我觉得他把照片上他爸爸年轻时的英俊和郭阿姨的漂亮完美地结合在一身了。
不过郭阿姨可是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也比我的记忆里老了。我印象中她短短的头发,黑黝黝,现在已夹杂了不少的白发。我听妈妈说。郭阿姨在李叔叔去世之后吃了不少苦,带着两个孩子,很不容易。李叔叔是在他们家搬走不久之后因一次工伤事故去世的,我妈妈过了很久才听说了消息,想去找郭阿姨,看望看望她,可惜一直没能联络上。所以在我们班的家长会上的意外相逢,两人都感慨掉了眼泪。
想当初两家都是其乐融融地过着日子,再回首,人生已是大不同。那时我听着妈妈和郭阿姨讲这些事,一半懂了,一半还是不大懂。在过了许多年之后,我的人生也有了许多起起伏伏之后,我才慢慢开始真正领会到当时她们的心境。
二十五
那天吃过饭之后,天已经很晚了,郭阿姨嘱咐小磊送我回去。
出来之后,才发现月亮很圆很亮,悬在半空,照得大地上一片银灰。
小磊没骑车,跟着我的车慢慢地走着。我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搂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清冷的风迎面吹过,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前两天刚下过雪,路上的积雪白天被晒化了,晚上又冻成冰。小磊专挑那些滑的路面走,用手搂着我的腰,在冰面上打着蹴溜滑。我的自行车在冰面上东倒西歪,吓的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肩,把脸贴在他的脖子边上。
他一直送我的理大门口。还是象往日一样,分别的时候他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轻轻一推。
我忍不住回头冲他摆摆手,他也笑着跟我摆摆手。我骑出去很远了,回头看他还站在路口,见我回头,又冲我挥挥手。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那天的路上我们说过些什么了,可是那晚的晶莹剔透的月光,那晚冷冷的清风,却永久地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那是初恋的味道。
二十六
过了两天,小磊来我家找我去滑冰。我虽是在东北长大,却不会滑冰。以前试过两次,净摔跟头了,也就放弃了。
我有些为难地跟小磊说我不会,再说我也没冰鞋啊。
“那怕什么。”他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包教包会,不会下次免费。冰鞋吗,我认识体工大队的人,他们那儿有的是鞋,什么码的都有。”说完,拉着我就走。
那整个一下午我们都呆在冰面上了。小磊果然很耐心,教我腿部该如何用力,如何掌握重心。
开始我很怕摔交。他就跟我说:“怕摔交哪能学会滑冰,怕挨揍哪能学会打仗。”
我看着他,笑出来,道:“小流氓。”正笑着,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回轮到他哈哈大笑了。
慢慢地,他在前面牵着我的手,我可以滑出很远的距离了。
“进步很快吗,小朋友。”他用手指很轻佻地勾了一下我的下巴。
“还是老弟你教导有方。”我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紧紧拉住他,怕他一松手我就趴下。
“那当然,我教你比教我儿子还用心。”他知道我有求于他,愈发有恃无恐起来。
我瞪着他,又不好发作,慢慢朝前滑着。半晌认真地问他:“小磊,你说你以后会不会是个很严厉的老爸?我觉得你有这种倾向。”
他看看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着站住,把我拉到他面前。“我也这么觉得啊。不过正好,人家不都说严父慈母吗。”说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你要死。”我扑上去。他没防备,被我拖着站立不稳,两个人一下子都摔倒在冰面上,大笑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我已经能摆脱他,自己连走带滑很远一段距离了。小磊这时就绕着场子开始练速猾了。有路过的家属子弟和体校运动员认识他的,就拉他去打冰球。他看看我,说改天吧。
有时他滑到我面前,忽然来个急转弯,吓得我要死,生怕撞上他,他便在一旁利落地停住,象个小孩恶做剧得逞般笑起来。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半晌,赖赖地道:“小磊,我滑不动了。”
他便来到我的身后,从后面抱住我,让我把双手张开,合上眼睛。然后他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小磊在我耳边轻轻问:“是不是象飞了一样?”
我点点头。那是怎样的一种速度的快感啊,可以跟做爱相比吧。
我知道很多人会联想到电影《泰坦尼克》。当我看到男女主角站在船头的片段时也曾想,不知道小磊是否也看过这部电影?是否也会想起那年冬天呢?
不知道他是否也曾和其它的人分享过那份快乐的感觉呢?
不过我劝有机会的朋友真该去试试,那始终是我记忆里最美的一种感觉:
想飞。
二十七
从冰面上下来,拖了冰鞋,才发现两脚都磨出了血泡。小磊说是因为我力气用的不对。我已经累的走不动了,还好是小磊骑车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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