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段小兵加大了拥抱我的力度,用硬挺挺的“肉棒”激情碰撞着我的肉身,憨态可掬的脸上一抹抹潮红掠过。
天雷勾动地火。
我感觉到有种野性需要张扬,有种激情需要释放。
我谨慎地迎合着他,又不敢太放肆,于是,我将头埋在他湿热的胸膛,鼻腔涌入一种淡淡的,阳光的清香。
很快,我受不了,激烈和他吻着,手还紧握他的昂然,上下翻飞。
翻了一会儿,他把我扳转过去。
我一动不动。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我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主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前奏和暗示。
他找了找位置,对准后,先是试探性一挺。
他腰部的力量可真大,我不由“啊”的叫出了声。
我把他的耳朵拉到我嘴边,小声问,你想做?
他没说话,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水里,我半撅着屁股。
他似乎得到鼓舞,又是一挺,由于干涩,加上水的阻力,还是没进去。
但,我依然感到痛。
痛啊,痛得慌,钻心般,火辣辣的。
我闭上眼睛,只感到眼前一片红,血红。
才知,被人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
显然,段小兵心疼我,不愿再尝试,他说算了。
我说,没事,再试试。
他说还是算了。
我咬着牙根,说,不行,再试。
他在后面紧紧拥着,双手紧我坚挺贴,他的坚挺贴于我后面,缓慢而轻微撞击着。
他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一边动着。
也不知道动了多久,就在他要再次发动进攻时,天上突然飘来了雨点,落在水面上,噼里啪啦地响。
糟糕,下雨了。
我们跳出溪潭,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手拉着手,快速往山下跑。
风,把我们的衣服吹得啪拉拉响。
一口气跑到山下,雨却停了。
太阳从云层钻了出来,挂在天上。
我们松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个不停。
山村宁静,微风吹来,有种无比惬意的凉爽。
我们放缓脚步,迎着风,慢慢走着。
回到村子,已是薄暮时分,太阳落下地平线,喷出最后一点余晖。
我和段小兵站在村口的大石磨上,被染得灿黄一片。
44
晚上,四人一屋,房间很闷很热。
段小兵哥哥和小虎子睡一床,我和段小兵睡一床。
虽然,我很疲倦,也很累,可就是睡不着,段小兵的哥哥一躺下,喉咙里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喘气声,动静大得就像我刚进村看见的那辆拖拉机发出的轰轰声——而且,我似乎还听见屋后牲口在草棚里磨牙的声音。
窗外树叶的影子微微晃动,我和段小兵的脑袋逐渐靠拢,碰在了一起。
我侧身,眯着眼,试图看清他的脸,却总是看不清。
月亮的光影流动到他的额头,反射出迷雾般的白光,若隐若现,清瘦而拘谨。
但,他呼出的气息是真切的,喷在我的鼻翼两侧,痒痒的。
于是,我也故意呼出小小的波浪,和他的鼻息搅在一起。
温情,在闷热的空间里氤氲着。
这种感觉真不错!
很真实,很亲切,也很奇特,我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在我身边躺了五百年的亲人。
我缩在他结实的怀里,手指在他光溜溜的胸膛滑上滑下。
很快,他的呼吸湍急起来。
山上,溪潭里,激情因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告吹,念想在彼此脑海保存,并逐渐在夜里散发开来。
段小兵紧紧搂着我。
他饱含张力的骨骼和健实的肌肉,唤起我身体最深处的一种悸动,它像潮汐一样翻涌,沿着神经由内向外,迅速抵达皮肤,一股尖锐的麻醉。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料,意乱情迷间,他妈妈不声不响进了屋。
突然,她膝盖碰触床沿时,发出的骤然而至的“咕咚”声,让我和段小兵一个激灵,迅速分开,
我们直挺挺地躺着,屏着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怀里就像揣了只兔子,嘣嘣跳。
幸亏,他妈妈反映似乎迟钝了许多,未察觉出异常。
只见她慢慢来到柜子前,打开柜门,摸来摸去的,像是找什么东西,动作缓慢而轻盈,像是怕吵醒我们。
摸索了半天,可能一直没找到,她就从这头摸到那头,再从这头摸回来,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复摸来摸去的。
细微的蟋蟋蟀蟀的声音显得那么刺耳。
段小兵终究没忍住,突地坐起来,不悦地说,妈,找什么呢,蟋蟋蟀蟀的。
哦,我看看还缺什么。她妈妈又是一阵快速的摸寻后,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段小兵母亲走后,我们谁也不敢再主动放肆靠拢。
过了好不一会,他才用脚踢了踢我,轻声喊,飞飞。
我挪了挪身子,靠过去,把耳朵放他嘴边。
他小声地问,睡着了吗?
我说,没有。
他又说,你想不想出去抓田鸡?
好啊!我来了兴趣。
我们快速穿好衣服,出了屋。
段小兵找来死节加长版的超强手电筒、一个粗布袋子和一个小网罩,换上四节新电池。
我们快乐地朝那茫茫一片的野外走去。
外面,夏虫啾啾,瓜熟苗绿,生命由此变得轻柔。月亮很圆,挂在天上,像一个大饼,泻下躁热的光辉。
远处,蛙鸣一片,一道莹色的光芒刺破了无边无际的旷野。
段小兵握着手电筒在前面走,我拿着布袋子在后面跟。
他们村有很多小溪小河小水沟什么的,有水的地方就有草丛,草丛里就趴着田鸡。
有时候,我们明明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走近一看,全然了无声息。
段小兵就用手电筒在草丛里照来照去。
田鸡居然还鼓着好奇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对望着,真是有意思极了。
这时,段小兵蹑手蹑脚过去,伸出小网罩,猛地一下朝田鸡罩去。
段小兵罩田鸡功夫相当厉害。他在岸边轻轻地走着,走得轻巧,没有一点声音。可是当田鸡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那双大钳子手是多么的遒劲有力,挥罩是多么的快捷,迅速而精准。
我们收获很大,不但抓了田鸡,还抓了一只甲鱼和一只大螃蟹。
那只甲鱼伏在水沟的小土堆里,和一条蛇呆在一起。我见了既高兴又害怕,希望段小兵能把甲鱼抓住,又怕蛇把他给咬了。段小兵却无所畏惧,想跳入水沟,我紧紧把他拽住。我说,别下去,再等等。段小兵就用手电光一直照着它们,没想到,照了一会,那条蛇居然不声不响地溜走了,甲鱼却不走,仍然半眯着眼睛。为了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段小兵脱下了外面的旧衬衣,慢慢走过去,一弯腰,那衬衣像一张大网一样猛地一下罩了下去。段小兵兴奋地大叫,抓住了,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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