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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13)

来源:心同网 作者:代雄弼 时间:2016-01-31 【投稿】 字体【

(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虽然,段小兵比我大,但在感情方面,他也还是个孩子,而我,更是孩子中的孩子。

卧夜长谈的内容很长,但大多与爱情和友情有关。

段小兵问我,什么能阻挡咱俩的感情呢?

我说没什么能阻挡。

好,段小兵喝了一口酒。

我也喝了一口酒。

就冲你这句话,段小兵拍拍我的肩说,我一辈子认你这个兄弟。

我说,不认也不好使。

段小兵又问,你说爱情能阻挡友情吗?

我说不能。

段小兵盯着我看,看了很久,才问,你真是这么看的?

我说,当然,我就这么看。

段小兵又拍拍我的肩说,好,是我好兄弟。

我说,我们六年前就是好兄弟。

段小兵一直纠缠在爱情和友情这个话题上,车轱辘话来说,我也没必要赘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认为是影响到了我的人生轨迹。

有人说,月圆夜,总会有故事发生,幸的,不幸的。

我不知道我和段小兵之间的故事是幸还是不幸,但我想,同性之间的那点事,再怎么幸,也应该是从不幸开始吧。

不幸的是,我喝了酒。

不幸的是,我和段小兵睡在了一起。

不幸的是,这是个月圆夜。

不幸的是,段小兵一直在梦中叨念着戴雪蝉。

不幸的是,我梦见了戴雪蝉。

我梦见自己牵着戴雪蝉钻进了望江厂锻造车间围墙旁边那个水泥做的长长圆圆的下水管道。我脱了自己的衣服,又脱戴雪蝉的衣服,铺在圆形管道内。戴雪蝉的身子好白、好软,好光滑……

醒来,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压在段小兵身上,一动不动。

段小兵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去个鸡吧,飞飞,你射精啦——!

16

我和段小兵之间,这种侥幸而被动的冲动,像一块伤疤深深烙在我心上。

我记不大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也不想多提。

在我看来,这绝对是春梦、神经错紊加酒后乱性的结果。

只不过,我乱性的对象是段小兵。

这让我感到不安,甚至是耻辱,奇耻大辱——我居然和一个男生搞成一堆,还射精了。

我无法接受。

我开始躲离段小兵,希望学期快点结束,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段小兵把我堵在路上,拦住我的去路。

段小兵说:去个鸡吧,你躲什么躲。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去面对,毕竟,我和段小兵好了那么多年,用他的话说,他鸡吧有多少根毛我都知道。

我故作平静地说,没有啊,谁躲你了。

段小兵说,去个鸡吧,还说没有,你明明看见我了,还撒腿就往那边拐。

我停了下来,不再回避。我说,我约了人去望江厂踢足球,那道儿近。我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你去不去?

他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去,怎么不去!

一路上,他埋怨我,说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课就没了影,怎么找也找不到,真是活见鬼了。还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整天尽和女孩子约会去了。

我舒缓了一口气,他要在乎我在他肚皮上射精那点破事才怪。

或许,他早忘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段小兵不是忘了,而是不在乎,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踢完球,我们去厂部的澡堂洗澡。

他在头上涂满洗发水,不停搓着,越搓泡沫越多,最后撮成了一个白色的球。他把白色的球放到身上,再一步步转移到下面那根长长的部位。这么挂着,一晃一晃走过来。来到我身边,他挖了一小块,趁我不注意,煽到我的那个部位。

我抬起脚,想揣他一下,他却凑到我耳边坏坏地说,飞飞,你那天晚上想谁了?

“你还说,”我把水喷到他脸上,“脸都丢到家了。”

眼看白球挂不住,要掉下来,他干脆啪啦一声,把白球甩到地上,他的隐私在我面前暴露无遗,他一拉,又是一松,微微弹了一下,轻晃着。

段小兵满脸的无所谓,说,去个鸡吧,射个精算个球儿,是男人都会射,老子都射一百次了。

也就从那时起,我不再躲着段小兵,我变得不那么有所谓起来,他只是个混混。

日子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着。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了。

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惨不忍堵。段小兵更是不用说,他英语竟然只考了二十一分。

我们揣着成绩单,在望江厂宽阔的大道上漫无目的走着,如断了线的风筝。

现在想来,那段青春叛逆期的日子过得实在太他妈无聊了,手握大把花样年华,却不知道如何消遣。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无聊,看见地上一个易拉罐,相视一笑,百米赛跑般地冲了上去,你一脚我一脚比踢了起来。

我们从望江厂的大马路踢到中马路,从中马路踢到小马路,一直踢到小马路的一条小巷拐角的一家录象厅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了惊心动魄的厮杀声,我俩才停了下来。

录象厅的门大大的敞开,像一个刚过完夜生活的女人有气无力地劈开自己的双腿。

老板从录象厅走出来,热情招呼我们,说是刚进的港台武打片。

我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段小兵说,进去看看啊。

我说,好,进去看看。

我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里面黑黑的,阴暗潮湿,还充满着腥味,仿佛钻进了一个女人的阴道,

厅里大多是刚放暑假的学生,他们看的聚精会神。

我们坐了下来。

这个日子太他妈无聊了,看录象怎么也还算是一件不怎么无聊的事儿。

看了一会,段小兵说不好看,没意思,拉着我钻进了拐角那头一间黑漆漆的小厅。

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小厅,既是天堂,更是地狱。看的时候是天堂,看完之后是地狱。

天堂和地狱只一线之间。

我很是不喜欢里面的环境。透过画面上一闪一闪的光,我甚至都能看见地上的水迹便纸,刺鼻的尿臊味儿扑面而来。

我还不喜欢里面的氛围,三五两群的街头小混混,满嘴污言秽语。

没多久,在这些凶恶的小混混开始滋乱、闹事,嚷嚷着要换片。

老板没顶住压力,换了一部“黄片”。

这是我第一次看这种片子。

看来,那个年代看录象,不仅是一件还算不那么无聊的事儿,更是一件让人竖起汗毛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