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段小兵推了推我,问,嗨,你想不想搞出来?
怎么搞?我鬼使神差问。
段小兵把手伸了进来,手掌包着我的坚挺,快速撸了一下。
我突然就像被电击了般,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差一点儿叫出声来,一股麻酥酥的快感弥漫开来。
用手搞出来,就这样。段小兵说着又撸了一下。
来回多搞几次就搞出来了。他接着说。
我学着他,搞了起来。
搞了几下,我停止了,我说,不搞了,不舒服,痛。
段小兵也在飞速地搞着自己,他说,怎么会,明明很舒服,你再搞几下试试。
我又搞了几次,还是不舒服。
我说,去个鸡吧。开始提裤子。
段小兵拉住了我,说,来,我帮你搞。
我说,算了,你自己搞吧。
段小兵说,我帮你搞完我再自己搞。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真的不一样,比自己搞起来舒服多了。
我就想,怪得很,同样是手,同样是搞,为什么自己搞会痛,别人搞马上就全身发酥发软,软得骨头都要冒泡泡了。
段小兵搞了一会儿,就在我身体里蕴藏的能量,聚集成一个点,快要找到到宣泄的出口时,我打掉了他的手。
我说:去个鸡吧,想撒尿了。
我跳下床,往外跑。
段小兵笑嘻嘻说:快了,你自己再搞两下就出来了。
15
我和段小兵嬉笑打闹间的暧昧行为就此拉开帷幕。
我不知道这些行为于他意味着什么。
但我知道,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成为我性质未卜的记忆。当这些记忆拉开帷幕时,痛苦和纠结也随之而来,并一直延续到我们成年,无以摆脱,直至老去。
事实上,那次被段小兵的手搞过之后,我很少在他家多做停留。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
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同性恋的概念,我不知道这个词,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不对或是过错,但我下意识,还是觉得,这种事情,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搞的好。
可能,自己还一直惦着戴雪蝉吧。
和戴雪蝉搞肯定很舒服。
我呐呐地想。
这么想着,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就是要搞一下戴雪蝉。尤其在段小兵用手帮我搞了之后,这种想法日趋浓烈。
戴雪蝉才是个女人!
机会终于来了。
我过生日那天,我约戴雪蝉去望江厂的电影院看电影,看完电影,我领着她准备去一个我早以筹划好的隐秘地方——我希望她能自己送给我作生日礼物。
路过“林家杂货铺”时,看见一个女人在冲我招手,走去一看,是段小兵的妈妈。
她是来买豆面粉,她告诉我说段小兵去望江厂家属大院找我了。
段小兵的妈妈说她要赶回去做榆钱饭,还说既然碰到了,就随她一起过去。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赶紧说,下次吧,下次再去。
段小兵的妈妈平时话很少,更很少勉强人,这回她却异常的坚决,咦,那怎么行,小兵说今天你过生日,他一大早就去摘榆钱,我们忙了一上午,就等着你去呢。
戴雪蝉当然不明白我的心思,她说,什么榆钱饭,我怎么没听说过。还一个劲问好不好吃。段小兵的妈妈说,好吃好吃,当然好吃。
戴雪蝉顿时就来了兴趣,代雄弼,一起去吧,刚好我也打算去看看段小兵。
戴雪蝉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兼文娱委员,作为班干部,去探望受伤的同学也是应该的。
为了不让段小兵知道我和戴雪蝉之间的事,我买了几斤水果,把戴雪蝉拉到一边,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说是你自己买的,路上无意碰见了我,就一起过来了。
段小兵见到戴雪蝉非常意外,眼神像燃烧过的灰烬被风吹了一下,他捧着她递过来的水果惊喜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起初,我们三个在段小兵的房间说着话。但我实在忍受不了戴雪蝉每说一句话,段小兵那种眼睛突然一闪,马上又移开的表情,我借故去了厨房帮忙。
榆钱饭真的好吃,吃的戴雪蝉手舞足蹈,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淑女形象。
段小兵很少说话,但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吃完饭,我要送戴雪蝉回去。
段小兵一把推开我。
段小兵说,飞飞,戴雪蝉是来看我的。
声音像一颗坚硬的石子飞过来,我有点眩晕。
我看了段小兵一眼,我除了看见他对戴雪蝉的一往深情外,还看见了一些血淋淋的东西。这东西在和平的背景之下是美好的,但是此时凶险得惊心动魄。
这东西叫做“爱”。
我偷偷跟在了他们后面。
我只是想再把戴雪蝉约出来。这,大家都懂的。
但,这真是个糊涂还错误的决定。
段小兵送完戴雪蝉,往回走时,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我。
他叫了声:代雄弼,你给我站住。
我一个激灵,僵住了。
天上的月亮很厚,像块浑圆的大饼,挂在天上,泻下清冷的光辉。
段小兵来到我跟前。
起初,他不说话,点燃一支烟,很凶很凶地抽,烟雾笼罩他的脸。我就在他面前站着,但是看上去很远,远远地,段小兵像一捆被大雨浇淋的干柴垛。
抽完烟,他靠过来,一只手扒在我肩上,说,走,跟我回去取礼物。
到了他家,他指了指那盆榆钱树,说,你的生日礼物。
我抱着榆钱树,说谢谢。
他把我堵在门框,问我想不想喝点酒。
我一楞。
我说,喝酒就算了,你还没好利索,再说我也不会。
段小兵心像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狠狠拉了一下,他嚷嚷说,去个鸡吧,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这是段小兵第一次冲我嚷嚷。
我们坐了下来,喝着酒。
酒在我脸上发烧,身体却冷得出奇。
我没有回去,一直陪着他。段小兵说,他想与我“卧夜”长谈。
我知道,他是要我谈戴雪蝉。
戴雪蝉的意外探望,让他本来已死的心又动了起来。
但,他也知道,他和戴雪蝉之间绝无可能。戴雪蝉见过大世面的,从江苏跑到我们这个城市,那么漂亮,成绩又好,还是工程师的女儿,她怎么看得起段小兵这只从乡下来的小公鸡呢?
于是,这种身体的早熟与情感的不成熟之间的反差让他倍受折磨,我在他脸上读到了一种无法平衡,却又欲罢不能,还无可奈何,甚至绝望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
- 真实悲剧同志小说:受伤的芦苇不开花2021-12-02
- 真实悲剧同志小说:受伤的芦苇不开花2021-12-02
- 已故同志小说作品:我等你到三十五岁2021-12-02
- 已故同志小说作品:我等你到三十五岁2021-12-02
- 校园同志小说:天空向北2016-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