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在数多的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百爪挠心般渴求着一个释放欲望的人儿;第二年,已习惯偶尔与五姑娘相伴的日子,却也不时怀念鲜活肉体的温存;第三年,映入眼眸的帅哥再也激发不出心内一丝的情欲,我,已然成了性冷淡。
应是,你我都太明白了,每个人身上都有轻重缓急不同缘法,彼此不能取代,担负着现实的责任,不能喊苦,你我太明白内心想要典藏是什么,故萌生比以更坚强的力量服现实劳役。人之所以贵重,除了爱的真诚,亦同样摄含能否以相同的真诚实践为人的道义,若无这份奇侠精神,那么毫无现实底基的交往,早已溃散,亦不过是诸多缘灭之一。
你我在努力学习做这样子的人,草舍印心,总不免令我遐想,终究有那么一天,死亡终究将攫取其中的一人,还能有最后一夜,把文字印成书信,带在身上。去找一处宁静的湖泊,谐会。你把我写给你的文字递给我,你当我,我用你的文字回应于你,我换做你,读罢一封,毁一封,说尽半生,合成一场,不悲不喜,互道珍重,祝福生之末旅,逝者远途,一路顺风。
倘若,连这一夜夜没有,最后离开草舍的,记得放火。
第31节
嗔恨心
六祖说:“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参禅?”我请问你的心已平直没有?有个月里嫦娥赤身露体抱着你,你能不动心吗?有人无理辱骂痛打你,你能不生嗔恨心吗?你能够不分别冤亲憎爱、人我是非吗?统统做到,才好开大口,否则不要说空话——虚云和尚
蛋疼君对我说:“小东西,这两天火气很大嘛”。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尘世充满着无数的荒谬和谎言,已没什么能让我生气的。然而倘若只是无动于衷,怕也早已是心若死灰之人,了无生机。
然,终究给人争口舌之长短的印象,看来通往和尚的修行之漫漫之路还是很修远。
请相信我,野草并不是出于对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仅仅是,也只能是对世事人情始终抱持着一份悲天悯人的心情。
一农民挑担进城卖枣,一耄耋老人见枣儿新鲜,就上前去称了一些,农民问:“鬼子来了,还让进城卖枣吗”?老人说:“枣都不让卖,畜生都不干这样的事”。这只是一个笑话。所以当夏俊峰拿起刀子的时候,他的选择是不原谅。若换做是我,有妻儿等我回去团圆的话,我一定会蜷缩在角落里,保护好自己,要活下去。
人,最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就是邪恶的,丑陋的,可恶的认知,七月初到八月中旬那一个多月的日子,也是野草内心最纠结的日子。一个声音“你怎么成这样啦”总不断的回荡在耳畔,真的不敢也不能去面对和看清自己。
总有人说,有点希望总比绝望好,这我都不否认,悖论就在于,当一个人树立起对生活的深深的热爱之后,他又怎能会有一份平静的心情,面对必然而至的痛苦与消逝呢?但为自己许以绝望,是一种让内心平静很好的利器,所有人能给予自己的善意和快乐都能倍加珍惜的,在阳光,水,香皂和油盐之中去感受切实的人生,不会去自怨自艾,在最荒废的角落,也能照见小小的美好,这些都是源于自己的心。
不论实践的如何,但野草一直努力的学习做这样子的人。
莫泊桑说叔本华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梦想破坏者,可周星星在电影里说,人若无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然,梦想这样的词汇,和美好,爱情一样,要相信他们,如相信春暖花开一般的相信,即便并不能在自身身上实现。这无关于现实,端看个人的选择。
广告词,写的真好,晋江那个鞋厂的广告?单纯的跑者,这词写的真好,或许很多时候只是这个尘世已经够炽热了,人总在寻一个可呆上片刻的清凉去处。可更多的时候人并不知道的是“没有任何地方能比自己的心灵更为宁静、更无烦忧,尤其是如果这个人的内心海阔天空,他只消精心敛神,立刻就可以获得完全的宁静。”——-奥勒留《沉思录》
@wangrocky2001
再怎样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也不会认真的去考虑不老不死这样的事,让人害怕的并非死亡,恐惧的是知道自己要死。黄磊说,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情况,那仅仅是知道罢了,请相信我,一个人就算活到耄耋之年,还是会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其实,我并不算一个敏感的人,如果有那也是因为我害怕别人会尴尬更甚于自己尴尬。从不觉得他人的疏离是一种恶,相反的,我很理解,或许正因为这份理解,所以总有些难以接受同样属于少数的群体去疏离更少数的群体,因为从社会多数与少数角度来说,他们今天说的话,难道不会是将来更多数群体对他们说的?
至于绝望,更多应是一种不忍,三十多年里,已经有三千多万人因为这个疾病而死去,生命不过是史策中的一笔罢了,而亲历的就有两位,是真的说不出光明的言辞来,若能一天一天把日子安稳的过下去,已是莫大的知足了。
人不是总说,知足常乐吗?
许多事,我能忍,正因为有诸多的不忍。
70,储安平说:自由在党国的统治下是可大可小的,在党和国家的统治下世可有可无的。后来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
71,“《管锥编》是干校回来后动笔的,在这间办公室内完成初稿,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产物。有人责备作者不用白话而用文言,不用浅易的文言,而用艰深的文言。当时,不同年龄的各式红卫兵,正逞威横行。《管锥编》这类著作,他们容许吗?钟书干脆叫他们看不懂。他不过是争取说话的自由而已,他不用炫耀学问。 ”——《我们仨》
宋祁和欧阳修一起主编《新唐书》时,喜欢卖弄学问,“有好奇之癖、诘屈聱牙之句”,“雕琢□削,务为艰涩”,欧阳修故意写了“宵寐非祯,札阀洪休”几个字给他。宋祁笑道:“不就是‘夜梦不祥,题门大吉’的意思吗?”欧阳修哈哈大笑,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显示自己颇有学问吗?可这样写,有几个人能看懂呢?”宋祁惭愧而退。
宋朝人写书都知道要让后人读懂,现代人写书却不能直笔而书。
悲乎?
第32节
清水君拨冗而来,野草顿觉与有荣焉。
清水君所赠与之字,英文名,野草也一一笑纳了。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关于相信,人活着,总会相信点什么,可相信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尤其是根深蒂固的相信(姑且称之为狂信吧),比如有首歌就这样唱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来,就是好啊,就是好”。这四个“就是好”,无疑根绝了讲任何道理的可能性。无理可讲比尸横遍野更糟;而且,只要到了无理可讲的地步,肯定也要尸横遍野。所以老舍投湖了,傅雷夫妇自杀了,陈寅恪也受尽屈辱折磨而死去,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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