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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吗?在沉沦的路上,我与你同行!(24)

来源:心同网 作者:一株野草而已 时间:2015-12-02 【投稿】 字体【

第一年,在数多的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百爪挠心般渴求着一个释放欲望的人儿;第二年,已习惯偶尔与五姑娘相伴的日子,却也不时怀念鲜活肉体的温存;第三年,映入眼眸的帅哥再也激发不出心内一丝的情欲,我,已然成了性冷淡。

诶,以后不能看这样的书了。真是害人不浅……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您别觉得艾滋如何如何,那是上帝用来约束人类的一条鞭子!很多人觊觎攻克艾滋,那没关系,还会有新的“上帝之鞭”,从梅毒到淋病再到艾滋,无不如此!

这句话再发一次!!——

箕子,在商朝灭亡之后曾“漆身为疠”,疠就是麻风病。

关于麻风病的记载,古今中外,比比皆是。基督教说他们是上帝的罪人,秦朝便有将麻风患者送去“疠所”淹死与活埋的法律条文。1950年之前,麻风病人的命运依然是活埋,枪毙亦或者赶入深山老林任其自生自灭。1987年之后,政府才停止建麻风病隔离点,至今,云南,广东,广西,福建等偏远山区依然有麻风病人隔离起来的小村落。

麻风病,在人类三千多年的历史中,是不治之症。它能算是上帝之鞭吗?

艾滋病,刚被发现时,英国小报的标题是,同性恋的瘟疫。当年希特勒没杀光的同性恋,在他老人家死后五十年,终于有艾滋病病毒来帮忙了,但可惜的是,不光是同性恋,非同性恋者同样会感染上,而且数量更多。于是更大标题是:世纪的瘟疫。

野草并不能知道一种具有传染性的不治之症如何能够约束和规范人的行为。但野草读过一点历史,知道人类社会是如何对待具有传染性的不治之症的,并对其冠以诸多的罪名加以驱离,杀害。疾病固然让感染者痛苦,但让感染者更痛苦万分的是他在社会中被排斥,疏离,甚至被视为已死。

然而,所庆幸的是,文明发展到今天,任何一种身体上的疾病,它只是疾病,仅此而已。纵然依旧有众多如阁下之流,站在道德的审判台上去看待疾病本身,并高呼这是上帝对人的警示,这是因果报应,这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野草想任何一种言辞或者情怀,倘若悲天悯人的越远,那么它便是越糟糕的。

汤因比说:“人们将记住我们这个时代,这主要不是因为它的令人恐怖的罪恶,也不是因为它的令人惊讶的发明,而是因为它是自大约五、六千年以前文明起始以来的第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人们敢于认为让文明的益处为整个人类所利用是行得通的。”野草很信服这个观点,但在这之前,起码对于疾病,亦或者他人人生的不幸,倘若无悲悯之心,亦千万别去挥动那上帝之鞭。毕竟,尘世里无人可自诩为上帝。

第30节

在一个将要规定HIV感染者不能去澡堂的国度里,有放纵可言?野草一直坚信人情都是贪生怕死,念父母,顾妻子的,也正因为如此,心生恐惧或者排斥亦属于必然。

可野草还是不免这样想,如果不能去澡堂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不能去餐馆就餐?下一步是不是不能健身会所?下一步是不是不能上街?一个人倘若被剥夺了性的权利,爱与被爱的权利,剥夺被视作人的权利。阁下未必只怕依然是无动于衷。

野草会觉得人固然可以自私,但请别为这份自私包裹上震惊和痛心的外衣,会令人作呕的。

衔文字结巢

野草致素慎书

文字是我的瘾,它篡改现实,甚至脱离现实管辖,只有在文字书写里,我如凅鱼回到海洋,系网之鸟飞返森林。你一定明白作为人本身就是一种禁锢,复杂的人世乃复杂的防盗系统。涉世愈深,经验的悲欢故事如一道道锁,加强了禁锢。或许宗教是古老的开锁行业,但长期的幽禁使人产生惯性,渴望自由的同时却又不相信自由,就算撬开脚镣,仍以禁锢的方式行走,镣铐已成了人的安全保证。

不经意间,人转而对死亡怀抱浪漫幻想,以“终极解脱”之名安慰生者和逝者,死亡是被迫解脱的,与初期被迫囚禁同理,毫无光彩可言。与其等待最终解脱不如设法从现实牢房里逃脱,文字即是自由,用以储藏冰砖与烈焰的行宫,文字即叛变。

你我相遇,纯属偶然,却宛若旧识,单刀直入触及对方底弦,借古老悲剧人物暴露彼此的性格伏流,交浅言深了。然在鱼雁往返有一种熟稔被唤醒,仿佛这人早已论交。

如果可以遥想前世,我愿说你我是荒野上并肩作战的道义交,分食战粮,共过生死的。山头某夜,秋空的星辰寥落,我在你怀中垂危,说:“兄弟,今生无法继续跟了,但愿下辈子再见一面, 好多话还没说呢”。可前世已在孟婆汤碗中遗忘了。恩怨不能一笔勾销吗?若依早宿业之说,相遇是在彼此偿还了各自夙愿之后才在道中相遇的,可见这并非今生最迫切的账,相遇之时一切已成定居,那是最不好过。太早,人未从现实律则中挣脱,相遇之时难免执性格之剑,一路葬送彼此已经沧海桑田,磨尽性格内的劣质。

我隶属的现实,于你全然陌生,正如我不能体验你所拥有的幸福。却不免为彼此在文字中的那份“印证”惊心。犹如在仲春的风雨山楼,人迹罕至,远处隐约鸟鸣,你我一壶茶对桌,沉默胜过言语;时光的两岸,漫长的流浪与幻灭,都被击窗的雨点说破。是的,说破了一匹骏马踯躅于荒烟乱冢,墓中人魂未灭,战袍已腐朽的滋味;将军飘零,看宝剑被村童驱鸡赶鸭的滋味。今生又如何?看人去楼空,一砖一瓦犹回响着旧人呢喃,看灿烂情关,引路人忽化毒蟒噬来,抽刀自断一臂,沿血路而逃,败的无话可说。然而就在这沉默里,明白自己是谁,眼中人是谁,不过是借着现实面目发挥,实则情感呼应,性格同源。

我相信,这样的遇合绝非赊债结账之类。苦,无以寄生,今生所为何来?说穿了不过是一趟有恩报恩,有仇化仇,有愿还愿之旅。纵然不能聚膝,然而这也不算,灵魂遥远才叫人饮憾。

因文字结巢的草舍并不在人间,钥匙藏在文字里,当你撕开封口,有一座浮雕拱门引你进入,我来了,喊你,与你同桌雄辩人事;躲入书斋推敲文章的肌肤,忽嗅到一股桂花味的寂静,转身对你说了;时而剥一段关于你的怪梦;无人的黄昏,陪我散步,在深山古刹迷路,却撞见一树出墙杏,红的无邪;在肃穆的茶烟袅袅中对话生命奥秘,引据过往沧桑,印证以贞静的清白通过尘渊,实践完整的人生。

倘使多年后,你读我的文字仍然动心,看见那株“纯粹以单瓣的语言,尽情为一个薄幸的夏天而怒发”的野草。暮春园径,有一道紫雾在脚下漂移,嗅到了落英体香;你仍旧以旧步伐进入繁重的白昼,为他人作嫁衣裳,衣成,你的头发又多了一分雪意;夜深不寐,行至院落,中天月色姣好,不知身在何处。你说,会不会逃不出宿命的飘零,人面桃花成空?你问,哪里才是原乡,载欣载奔,捧著姓名写入族谱?你说,不如学古人,长叹后讲灯捻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