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在数多的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百爪挠心般渴求着一个释放欲望的人儿;第二年,已习惯偶尔与五姑娘相伴的日子,却也不时怀念鲜活肉体的温存;第三年,映入眼眸的帅哥再也激发不出心内一丝的情欲,我,已然成了性冷淡。
还有七伤拳,与化骨绵掌的风骚理念不同,“一拳肝胆俱伤,二拳脾肾皆裂,三拳心脉寸断,七拳一出,出拳者七脏全伤,呜呼哀哉”,七伤拳的狠不光表现在伤人,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也就是说,这玩意跟野草玩双截棍的效果差不多,打别人的同时把自己甩得满头大包,此种招式,虐人的同时兼自虐,痛并快乐着,狠毒到了极致,是连自己也不放过的。
其它的候选的武功还有很多,比如葵花宝典,即便自宫还未必成功,纯粹是整人专用,所以练成的就是用绣花针,专钉人眼珠子,全真七子那个天罡北斗阵,打多人还好说,打一个人也要七人同上,七个打一个,有组织有次序,每人分揍不同的部位。这些招式担得起狠毒,但距离最狠毒残忍还有不小的差距,花样玩得再多,无非是叫人死得奇形怪状,抽筋扒皮挫骨扬灰,这更像是屠宰场技术工人的雕虫小技,粗人的行径,文盲的作为,而并非狠到究极的狠毒残忍大师,所谓最狠毒残忍,不仅要在肉体上杀死对手,还要从精神上消灭对方,如若让对手临死时来句“你尽可以消灭我,但就是打不败我”,那还真是失败呀。
正当野草苦思无果之极,想到来俊臣做东道请周兴喝酒,来个请君入瓮。恍然大悟,应以攻心为上, 最狠毒残忍的招式,应是姑苏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准确说这并不像一部武功更像是一种方式,用对方最得意的招式杀死对方,这是多么残忍的大师想出的多么天才的点子,想象一下,用绣花针杀死东方不败,用独孤剑砍死令狐冲,用六脉剑捅死段誉,用降龙掌劈死萧峰,让这些大侠死在赖以成名的技艺下,毕生所学,不过是被别人信手捏来就能杀死的一泡狗屎,黄泉路上无客栈,也不再是悲哀。
素慎君,你觉得如何?
第34节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题西林壁(苏轼)
我常想,欣赏之所以成为可能,是因为有了适当的距离,以及主,客体分明,距离太近,失起原貌,距离太远,流于肌理模糊。而主,客体不能分,则容易泛滥私情,陷于自伤。人能清楚的鉴赏一颗树,一座山峰,有是否能同等清楚明白鉴赏自己?在自身之外拉出另一个自身,以此为主,以彼为客。隔开一段距离,白发人看白发,眼中人说眼中事?
在时间和世事的推移中,过去的都已经去过了,谁也无法回到人面桃花初相逢之时,在在人的记忆中,过去的风韵和余伤,却常常洄澜拍岸,使得现在成为过去风韵或余伤的延长,更行更远还生。好比生命是一策事先装订的,编好页码的空白书,过往情事对人的打扰,就如同书写某一页时太过用力,墨痕渗透到后几页,无法磨灭了。其实大可不必撕去旧页而后快,然而,灯下摊开旧史,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却很是必要。
如果可以的话,在对有一生命完成的拥抱后,看待旧事或新物,都能宽容大量。给它们应得的位置和意义。它若是桩美食,看得出这事的芽眼又抽出什么纸条来,他若是桩伤心事,也看得到一条嫩枝从阴天出发伸到晴天里来。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题西林壁(苏轼)
我常想,欣赏之所以成为可能,是因为有了适当的距离,以及主,客体分明,距离太近,失其原貌,距离太远,流于肌理模糊。而主,客体不能分,则容易泛滥私情,陷于自伤。人能清楚的鉴赏一颗树,一座山峰,有是否能同等清楚明白鉴赏自己?在自身之外拉出另一个自身,以此为主,以彼为客。隔开一段距离,白发人看白发,眼中人说眼中事?
在时间和世事的推移中,过去的都已经去过了,谁也无法回到人面桃花初相逢之时,在在人的记忆中,过去的风韵和余伤,却常常洄澜拍岸,使得现在成为过去风韵或余伤的延长,更行更远还生。好比生命是一策事先装订的,编好页码的空白书,过往情事对人的打扰,就如同书写某一页时太过用力,墨痕渗透到后几页,无法磨灭了。其实大可不必撕去旧页而后快,然而,灯下摊开旧史,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却很是必要。
如果可以的话,在对生命有一完整的拥抱后,看待旧事或新物,都能宽容大量。给它们应得的位置和意义。它若是桩美事,看得出这事的芽眼又抽出什么枝条来,它若是桩伤心事,也看得到一条嫩枝从阴天出发伸到晴天里来。
山水
也不知是哪一个参访河山的古人,在踏破芒鞋之后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成了古往今来,登临山水者的箴言。
山之仁,在于容纳参天古木,亦褓抱了任何一株愿意驻足的小草;既允许夜半狼嗷、空穴虎啸,又愿意开放枝叶,招待流浪的蝉嘶、迷路的啼鸟。山愿意合抱,让雨水注成湖泊,也愿意裂身,让瀑布发声。山裸露在天空之下,任凭雷劈暴雨;也忍住干旱季节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燎。山仍然沉默,像一位仁者在希望与幻灭共生的人世上闭目养神。
水的流动多么像智慧之路。水从来不眷恋过往,流动是它唯一的宿命。水或回旋于礁石间,思索如何绕身而过,轻轻地扬弃了河道上的顽石,既不争辩,也毋庸和解,只派一匹青苔教导它们水的含义。至于飘落在水面的柳絮花片,水愿意负载它们,做它们的足,却在流程里教会它们,凡是离乡背井追寻更宽阔天地者必须永远是个孤独者。水不曾允许它们在河面上发芽,遂在途中,慷慨地收留它们腐朽的体肤。就连天光云影,也无法沉淀为水的四肢。智者不宜耽溺,不宜收藏过多的身外之物。水草不断招摇,鱼群愿意繁殖以丰富水的仓廪,但水哉水哉,流动是唯一的命运,纯粹的命运。
山与水的对话,回响在天地之间。当山以洪钟形的绿意招呼,水回应以短笛。像两位久未谋面却又不曾相忘的故友,一路循声对答。
“为何你总是赶路,难道万顷田地不值得你献身?一塘鱼肥不值得你孕育?你口口声声要与海洋会合,如果千江万川不汇聚为海,这世上的生灵岂不拥有更宽广的土地,锄出他们的家园,种植他们的米粟?”山问。
“我岂能成全短暂的荣华?如果千江万川耽溺于小小的宅舍,在草树鱼粮之中慢慢耗尽血脉,谁来成全沧海?谁显示给生灵?这繁花茂林的土地上有一座无法征服的海洋,像手中的繁华之钥无法开启永生的琉璃门。我多希望微笑永远停留在子民脸上,但我更愿意海洋启示他们关于不可捉摸、无法猜测的生之奥秘,幻灭才唯一能洗尽他们脸上的油脂,教他们做一个谦卑的人,做一个缄默的人!”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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