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好吗?她们也并没有错,为什么我却活得很痛苦。今年年过的依旧不平不淡,爷爷奶奶知道我快毕业,想着可以挣钱给他们,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我想读博。
别人始终不会理解你,就像别人也不会理解我一样。大学那会儿,大姐疯狂地挣钱补贴家用,每年过年回家都给爷爷奶奶钱,但爷爷奶奶还是会在年夜饭的晚上,提起各种关于钱的事情,说大姐给的钱太少。
周围的人家都在县城买房子,母亲也极力向已经毕业的大姐二姐索要钱,说是给我买房子,方便以后结婚。这就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大姐和二姐不待见我。我并不觉得房子是为我买的,源于中国式的习俗觉得是买给我的东西,其实住的并不是我,未来几十年我也不会在这里住,为什么要把这压力和矛盾引向我。
很快大姐就为自己找了对象嫁了出去,逃离了这个家庭,我渐渐取代了这个位置,读硕士这两年,我学费生活费没有向家里要一分钱,全是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我会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但我受不了他们的唠叨,奶奶会说终于等到我毕业,毕业就能够挣钱了,和我诉说家里收成差,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刚开始我会耐心听完,后面索性赶紧结束对话。
我怕成为下一个父亲,一想起家就想发脾气。我变得越来越脆弱,读书这几年过年回家我都会哭,对于各种事情的无奈。会因为没打电话会被爷爷奶奶谩骂、调侃,之后便是诉说自己的不幸,我大气不敢出,怕哪里惹到他们,我就是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每次过年回家我都要做好各种心理建设,但每次都能够突破内心防线,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也要为难我,不让我回老家,让我和奶奶作对。我记得导师问一个学弟,你幸福吗?幸福指数多少。学弟毫不犹豫地说很幸福,100%幸福,随后脸上浮起天真的笑容。后来我才明白他的幸福。爷爷奶奶都是高等教授,父母亲从事政府要职,他是家里的独子。
第二天一早去早餐店买了粥和包子,母亲说昨晚疼得睡不着,打了止痛针,还发现并不是腰椎增生。母亲的腿上长了很多红色的包,说是叫“蛇蛋疮”的一种皮肤病,前几天疼痛可能是因为这个没长出来的前兆,也就是说母亲前两天私自去针灸,按摩,买药都是白做。母亲一听说是“蛇蛋疮”就想提前出院,给各个联系人询问土方子,觉得不需住院,我又花了一番功夫劝他在医院治疗,现在找到病因,配合这边的治疗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要不是因为严重到下不了床,可能真的就出院了。
恰巧我回来这段时间,疫情放开,怀孕的大姐需要安胎,奶奶在老家说摔伤了腰,电话还没到手中就呻吟哭诉起来,一如当年接我父亲的电话,故意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我只能耐心地听下去。
母亲住了三天院,强制让我接她出院,最后结账发现大部分全由医保报销,只花了两百多。到家后又开始唠叨我的各种事情,我刚回来还四天不到。
我在学校处了一个对象,他待我很好,五一假期还带我去游玩。我从没去过的动物园,没进过的酒吧,以及许多的第一次。在学校见不到的日子里,我们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视频,畅想着未来,毕业后一起去某个城市工作,购房买车,快乐地度日。
他不了解我,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他总说,阿伟,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点头。他又问,那你为什么总是很不上心的样子,好像不喜欢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拉着他的手,你想什么呢,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
只有我知道,在一起的可能太少,太少。我总感觉自己太多沉重了,夜晚入睡都很困难。我时常想起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的情况,两者相撞,往往吓出一身冷汗。
母亲出院之后躺在床上,离不开照顾,老家奶奶还在频繁打电话质问,怎么还不回老家。
她们不好吗?她们也并没有错,为什么我却活得很痛苦。今年年过的依旧不平不淡,爷爷奶奶知道我快毕业,想着可以挣钱给他们,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我想读博。
我害怕在外面的生活被打破,可家里就已经让我筋疲力尽。然而想着他,日子还要过下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矛盾。
康宇先森|作者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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