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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性工作会议归来话感受

来源:心同网 作者/编辑:心同编辑 时间:2009-11-05 【投稿】 字体【

  用性工作者代替妓女、男妓(这个词太没创意了),似乎是学术界的政治正确,不过在一次会议上,我发现有性工作者rd

  台湾的姐姐发言批判了这种“只低头推车,不抬头看路”的现象,部分的原因是今天的议程安排造成的。何况宏观结构和微观抵抗并非水火不同炉。艾滋病也是整个社会结构的问题,可思考改变那样的结构并不意味着交流怎么发安全套的工作就毫无意义。  台湾的姐姐认为性工作的问题隶属于整个政治法律架构之中的,维权小册子无能力解决这样的大问题,性具有一种穿透力,可以打动很多人(实话实说的话,要利用大众的猎奇来推进革命者的议程也是可能的)。这些对我们还是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那就是今天几乎所有的小组都没有很清晰的意识来推进政策倡导,在媒介上设置议程。我们当然可以理解小组担心在今天的环境下,枪打出头鸟,这种担心并非多余,可是即使我们跟台湾有不同的社会制度,我们的这里的空间我们是否已经用尽?在那次近年来最轰动的一些公众舆论同情嫖客小姐声讨警察执法的舆论中,我们哪些小组主动参与了这些进程?  深圳那次涉黄的游街示众遭到了舆论界的一片批评:2006年深圳福田警方将百名涉嫌卖淫、嫖娼的犯罪嫌疑人在深圳“三沙”游街示众,随后宣布处罚决定,并分别读出各人姓名、出生日期和籍贯。现场有上千人围观鼓掌。上海普若律师事务所律师姚建国12月1日通过论坛发帖《就深圳警方将妓女嫖客游街示众事件给全国人大的一封公开信》提出三点:公处违背法律程序、示众做法侵犯人格尊严、不能达到惩罚和震慑犯罪的目的。深圳市公安局福田分局王政委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认为,对涉黄人员进行公开处理“合情合理合法”。  公开处理的立法目的是对公权力的恣意进行约束,让暗箱操作无可遁形,执法者却把它当成了权力恣意的挡箭牌。典型的用合法化语掩盖非法目的。深圳警方反映公众的强烈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其实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出乎我意料的地方也恰恰是我们可以努力的地方,原本,我们也可以做出让我们自己也出乎意料的工作。  这次事件中妇联的表态也颇耐人寻味,先是有新闻报道全国妇联曾与公安部交涉并提出内部抗议,认为此次示众行为“侵害了公民基本权益,侮辱了全国妇女形象”,并要求警方认真检讨扫黄时种种做法,避免再出现类似情况。 后来又有媒体出来辟谣,妇联宣传部的一位女士肯定地说:“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但是经我们调查,没有此事!”她同时表示,妇联目前就深圳涉黄示众事件并没有任何意见和计划,但有关领导正在密切关注此事。  想起当年上学时候听到潘绥铭老师的质疑:“妇联代表女性性工作者的利益吗?当时听起来很激进,不久后,在这个个案当中,妇联的沉默遭受了各方质疑,甚至遭遇了假新闻的“倒逼”,不得已做了不算态度的表态。我们的社会工作者或许在这个个案中能学到些什么,我们的大众舆论是可以来提供平台的,在性的穿透力当中,甚至在大众的猎奇眼光中,来设置我们的政治议程。我们经常很悲观的看到我们周围的铜墙铁壁,可是只要我们认真,做出恒久的努力,总可以找到那墙上的缝隙,把我们的钉子揳进去。  技术的交流是重要的,既然权力如水银一般无孔不入,我们的微观抵抗也必然会兵来将挡;既然我们的政治还太强硬,我们就不得不学会把政治问题技术化,把价值问题程序化。但是我分享和台湾姐姐一样的担心,我们不能在这过程中忘记了政治维度,那就是对合法性正当性不屈不挠的追求,得有不同的组织去做一些这样的工作。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悲哀的发现,GAY的组织远远的多于性工作的组织,拿到的资源也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倡导性声音微乎其微。  我们不能回避这样的性政治游戏,多年前我就在潘绥铭老师的课上听到,每年有很多女性性工作者的非正常死亡,如果是女大学生又能怎样?今天我跟一些组织探讨把这一议题公共化的可能,很多组织都列举了很多困难,凸显了我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人的眼高手低。然而,当生命和鲜血都不再能拨动大众的同情心,当不屈不挠讲述这样的故事撕破那死一般沉静的勇气都在我们身上缺失了,当我们的组织本身还在脆弱的情况下又遭遇了真的像我们想象那样可怕的权力,那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希望了。  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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