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性工作者代替妓女、男妓(这个词太没创意了),似乎是学术界的政治正确,不过在一次会议上,我发现有性工作者rd
在他们有所忌惮的地方寻找权力的缝隙,所以,维权的小册子还是需要,但是我并不认为学到这些就可以战无不胜。在任何一次警察执法的过程中,都是一次具体的语境,甚至在一次抓捕中,一个性工作者冒充自己身患重病而患的同情,我们在谴责权力的时候不要把执法者刻版化。性工作者是择法固执还是以情动人,哪个更能换得减轻处理端懒具体权力关系中的博弈。小册子你可以不用,但是你最好知道一些常识,它是你工具箱里的一个工具而已,警察知道你训练有素当然可能规避更多的规则,而这种规避就可能是减压阀。执法者和违法者在法律的阴影下进行交易,对于弱者来说多多少少是一种保护。也许你不会真的去投诉他,或者你也不敢去进行行政复议,但是当你告诉他也许你准备豁出去来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也许权力的霸气会有所收敛。当年的杨佳袭警事件中我最吃惊的是这样一个细节,在杨佳遭受不公正待遇而一次次的上访之后,上海警方两次到北京来和他交涉。刚刚所发生的一夜情中介也让人看到权力的放肆与收敛:一夜情中介为喜欢一夜情的男女“牵媒拉线”并收取中介费,不成功收30元手续费。成功收取200元。警方表示虽然其涉嫌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但如果没有受害方举报,难以采取应对措施。检察院也表示,不符合介绍卖淫罪的犯罪构成。不过也表示,如果此类案件确实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涉及到牟利金额巨大,同时可以形成多人集体控诉的话,可以尝试以介绍卖淫罪提起公诉。权力是多么想上去踩一脚呀,可是他们脑中也有红线,他们太苦恼了,对于这些他口啃刺猬——没法下嘴。对于这个问题,我不能说再多了,因为我已经多多少少被法律限制国家公权力这样的神话所洗脑。 不是有过来人在这次会议上的的经验之谈吗:在那笔录上签字的人就被放了,在那上面签字的,被拘留了。这不也是很悠久的游戏了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最起码要知道,他再告诉你一签字就把你放了的谎言,可别上当,而这是可怜的法律最起码的作用了。 9 他们需要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社会工作者问MB,你们需要什么?MB说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于是社会工作者说他们需要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分明有着马克思说小农阶级的痕迹:“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面的权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这种权力保护他们不受其他阶级侵犯,并从上面赐给他们雨水和阳光”,NGO可以代替那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吗?我看出来你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你认为问他们活着为了什么是折磨他们的一个问题,那可真是不错,这种问题一般都是折磨聪明人的问题,我在想成为一个思想者的时候也乐于承认这个问题折磨过我。能够和你的服务对象探讨形而上的问题,当然是很惬意,可是我想你所说的折磨应该是他对这些问题不敢兴趣的意思,谁要是跟我探讨我不感兴趣的问题,比如说同性恋的成因是什么,我也会觉得很受折磨。或许你们那里的另外一个活动更让我感兴趣。 10 你别说你卖淫,你说你嫖娼。 警察抓到性工作者,都要往家里通知家里,本来这是保护违法者权益的,因为立法者担心你家里人在你人身被约束了人身自由后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可是谁都知道,保护性质的制度在卖淫嫖娼这里立刻成了新一轮的羞辱。我就听到了小组给性工作者的策略是:你别说你卖淫,你说你嫖娼。 我没见过那个通知,我不知道那通知在措辞上留下了什么漏洞可以让我等这么操作,但是这不是小组做的很好的事情吗,在现有的框架下修补,进行伤害控制(harm reduction). 11 技术的还是政治的,一个还会困扰我们很久的难题? 今天主要是小组交流经验,所以显得非常的技术化,甚至包括了变装性工作者们如何让客人看不出来自己的男儿身(“我不喜欢开灯,我们少数民族忌讳这个,否则你我都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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