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读高中二年级,但年龄已经十八岁了。为了选择这所重点高中,我在中考的时候复读了一年,并且那个时候,人们上学好象都比较晚,而成熟得又比较早。
又一个休息日,勺子说要去舞厅跳舞,拉着我,没想到在舞厅里又碰到了那个红衣女人。
看样子她是和另外一群朋友过来的,跳得不亦乐乎,里面并没有我爸爸。
我故意躲着她,坐在一个角落里。直到勺子跳够了出门,我才悄悄地溜了出来。
刚下了门口的楼梯,有人在后面叫我:“小肖!”
我回头看,红衣女人已经跟了出来了。她说:“我看着就象是你,我们谈谈?”
我应了一句:“没什么好谈的。”
勺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奇怪地说:“你认识的人还真多。”
他说,那我先走了,你还是谈谈吧,呵呵,谈谈。
他紧走了两步,把我甩开了。
我之后回头,对那女人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红衣女人姓叶,名字叫叶红,我想着名字真够俗的,怪不得她总穿红色的衣服。
她说:“我跟你爸爸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他说他和你妈已经离婚了。”
我说:“他放屁。”
她笑了,说:“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你恨我是吧?”
我说说不上恨,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她说其实你爸爸挺关心你的,上次把他气坏了,还病了好几天呢。其实,我和你爸爸也没什么,如果他离婚了,我们谈恋爱也是正常的。他没离婚,我就离他远点儿,反正我们的事情确实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可能回镇上去了。你没回去吗?
我说我在这里上班,不会回去,你还有什么事?
她说他如果没回去,就还在城里,那就是还病着呢,你得去看看他。
不用你管。我想,你这个第三者,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看不看我爸爸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还有……在我家隔壁租房子住的小路是你朋友?
我说是啊,怎么了?
她说哦……没什么,我劝你少跟他来往,我看他们的关系有点儿不正常……
我的脑子里“嗡——”地一下,好象自己的隐私被揭出来了似的。
她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爸爸好的,也希望你好。都是亲生父子,别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你在外面自己多照顾自己,和朋友交往要小心,别学坏。
我说跟你没关系,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实在话,这个叶红比我妈妈漂亮多了。
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看样子是读过不少书的人,而我妈妈除了打牌就是打麻将,从哪一方面都比不上她。但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吗要跟我爸爸在一起呢?
或许是爱情?不至于吧?我跟我爸爸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了,怎么没发现他哪里可爱呢?
人真是搞不清楚。
还有就是,她竟然发现路清远和曾老师的关系“不正常”了。
也就是说,他们住所的邻居都觉得不正常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万一传了出去,不影响路清远的工作吗?
还有曾老师,别人该怎么看他啊。
圣诞节,路清远过来,告诉我晚上请我和小乐到家里吃饭。
他们真的把小乐当成是我女朋友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我推说约了别人一起玩,拒绝了路清远。
路清远说你呀,你是不好意思对吧?已经定好了,我东西都买好了,去吧别客气。
说完他就走了,出门时还对我做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
望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心情复杂得象打了结的麻,乱得不行了。
到了晚上,老板说要带大家去唱卡拉OK。
市里第一家卡拉OK开业了,生意火暴得不行,特别又是圣诞节,房间提前两个星期就定好了。勺子哥他们兴高采烈地换衣服,我却打不起精神来,一直想着到底去不去路清远那里。
后来想,路清远和曾老师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在等我,我不过去实在太不好意思。
还是去看看吧,再说……我真的很想曾嵘了。
每当想起曾嵘的时候,我的鼻子就会发酸。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幻想仍旧戴着他给的戒指。
幻想着在美丽的灯火通明挂着很多小礼物的圣诞树下,曾老师和我一起举杯喝红酒,醇醇的红酒味道,暖暖的烤火炉,曾老师的眼睛那么亮,象天上的星星。
等我赶到他们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街上挂了很多彩灯,楼道的扶手上面也是,显得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很浓。
我敲开了他们的房门。
客厅里,第一时间跳入眼帘的,果然是一棵圣诞树。
太漂亮了,晶莹的雪花,闪光的星星,翠绿的树枝,五彩的小灯,曾嵘坐在沙发上,正在切一只火鸡。
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啊。”
我说:“好久不见。”
我把送给他们的礼物放在沙发上,是两条围巾。
28
曾嵘和路清远的生活仍然是那样温馨祥和,仿佛并没有遭遇到邻居们的非议,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我们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喝着红酒,然后,曾嵘又把吉他搬了出来,他弹琴,路清远轻声地随着唱歌,唱着唱着,我心里一酸,立即起身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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