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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真爱故事记录:七锦年(15)

来源:心同网 作者:齐亮亮 时间:2013-01-27 【投稿】 字体【

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齐亮亮,你丫的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我们怎么半个字儿都没听说啊!拿我们当兄弟吗?”第一个发言的自然是张伟,不过他关心的不是我失恋这一事实,而是我恋爱之时没有广而告之。真是百口莫辩啊!这事我能跟谁说呀!发皇榜诏告天下不成?!

刘晶抽着烟,慢慢悠悠地说到,“以前说南方人含蓄,我还真没什么感觉。今天算是领教了。齐亮亮啊齐亮亮,要不是学姐今天在,恐怕你在学校生了娃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一伙人哈哈大笑。我用胳膊支着下巴,勉强撑起我沉沉的头,死的心都有了。都说“刀子嘴刀子嘴”,这伙人的嘴,真像一把把小李飞刀,呼呼地向我飞来。

“好啦好啦!亮亮没告诉我们,想必也有他的难处,你们就别在这起哄了,”关键时刻亚欧挺身而出,替我挡起了这难躲难防的小李飞刀,“看样子,齐亮亮心情也不好,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喝过酒啊?我看,接下来的这杯酒,咱们得好好敬学姐一杯,感谢她透露给我们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到底是学新闻的,不动声色丢下的都是重磅炸弹。”

话题被顺利转移到了仇雪身上。仇雪果然不是一般的酒量,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那一刻,我用雾蒙蒙的眼睛从旁边打量她,感觉她就是黄蓉。太NB了!

喝完吃完买完单,我们就准备回去了。临出东北饺子馆的门,我突然感觉恶心,一股酒气直冲脑门,想吐……亚欧跟着我来到卫生间,拍着我的后背,轻声说,“何必自己难为自己喝这么多呢,多难受啊!”呕吐的时候本来泪液就往外涌,听亚欧这么一说,我一直严防死守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土崩瓦解,顿时哭的落花流水。亚欧扶起我,边往外走边说,“亮亮,咱们同学一场,又住一个寝室,就算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说出来兄弟也替你分担分担。”

“亚欧,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男人,你相信吗?”我抬起头,停下脚步,看着亚欧说。

“你说什么?刚你说什么齐亮亮?你再说一遍?”亚欧放大了嗓门。

“我说,我喜欢男人!我是个gay!”说完我甩开亚欧的手,一个人往前走。没走两步,我就感觉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阳光很好,再加上雪的反射,整个宿舍明晃晃的,像是梦境。浑身酸痛,嗓子干的快冒烟了。我坐起来想起床去洗澡,却发现床头的小凳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亚欧的字,“亮亮,我们去上课了。暖气片上有一包奶,你起来要喝,热水瓶里有开水,早上打的。”我拿起暖气上的牛奶,还是热的,心里温暖的一塌糊涂。那一刻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哪,劳心劳神大费周折费尽心思所期许的温暖和关爱,也许就在你的眼前。

喝了奶又喝了两杯水,胃里暖暖的舒服多了,于是躺倒床上继续睡。直到11:40亚欧他们下课回来。

第10节

“你小子还睡哪?”张伟过来拍拍我的被子,“告诉你啊,上午英语老师可点名来着,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给你写了假条,要不然你小子可惨了。”

我用被子捂着头,大声说到,“感谢兄弟们无产阶级同志般的照顾,呆会我请大家洗澡!”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黑咯咯笑,“无产阶级同志般的照顾和请我们洗澡有个毛关系。”

“当然有啦!”我坐了起来很认真地说,“无产阶级的同志们要坦诚相待,怎么样才算最坦诚相待?那还不是脱光了一起洗澡啊!”

“精辟!嘿嘿。”张伟笑道。

我转身看亚欧在换拖鞋,突然想起昨晚喝醉的事情来。“亚欧,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呀?”

亚欧没说话,小黑嗑着瓜子走到我床边,“还说昨晚的事哪?你丢人丢大发了!不能喝酒就跟我一样坚强面对现实呗!一头倒地上谁也拉起来,后来硬是亚欧把你给背回来的。死猪似的我可背不动。”

我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当着仇雪和王飞的面喝成那个样子,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可亚欧把我从东北饺子馆背回宿舍,下雪天路那么滑,又不是一两步远,也太难为他了……我还记得在饺子馆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我告诉亚欧我是gay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又想起来今天早上他留的纸条和牛奶,纠结的要命。

“亚欧,谢谢啊!”我真心实意地向亚欧道谢。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下次别喝那么多了。”亚欧一脸的平静。

不管平时的学习状态是怎样的,我们这帮大一的新生,在寒假前的最后一个月里,个个都像一颗卯足了劲的螺丝钉,用劲浑身解数补上平时因为贪玩而落下的功课,规规矩矩地上课或者自习,整个校园也由之前的略显嘈杂,变得忙碌和有序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因为学校临街——不是小街道而是这座城市的主干道——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学校像个大的自由市场,不大的校园哪都能看到拎着菜篮子的教工,听到汽车喇叭的嘟嘟声。而这段时间的两点一线生活,着实让我的心静了不少。因为醉酒和亚欧说了我的取向之后,我一直不太好意思面对他,而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哪天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这让我多少有点心安。我在想,他到底是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所谓呢,还是他以为我喝多了,说了胡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又或者,他不愿意捅破那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