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下午6点从教室出发,雪已经停了。室外非常冷,我一边把围巾系紧,一边问刘晶,“陕西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啊!”刘晶慢悠悠地说,“这算什么冷?你到陕北试试,冻死你!”我没有再说话,抓起身边台阶上的一把雪,迅速握成团塞到刘晶后背,一声惨叫划过校园的天空,随后我们边走边互相扔着雪团,快乐地像群孩子。
东北饺子馆离学校大概有两站路,是小黑推荐的地方,我们到的时候人还不是非常多。冬至对于饺子馆的意义,似乎就像情人节对于花店,叮铃哐啷忙上一天,没准能抵得上平时一个月的收入。看见有客人来,老板热情地招呼,坐下之后,张伟征询大家的意见,“怎么样,整点白的?”刘晶亚欧没事在宿舍还就着花生米喝二锅头,自然没问题,我和小黑就没喝过白酒。亚欧见我面露难色,对张伟说,“要不让亮亮和小黑喝点啤酒吧!”张伟不干,看着我和小黑,用胁迫的口吻,“算不算大老爷们?这么冷的天,再喝上一肚子啤酒,还没回去呢你丫就由内而外结成冰了!喝白的!”我心一横,罢了!喝就喝!Who怕Who!
我们这边正点菜呢,又进来两个人。我定睛一看,巧了!这不是仇雪和王飞嘛!
“姐!学长!你们也来吃饺子啊!”我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亮亮?怎么,和同学?”仇雪指指我们那一桌。
“对啊!寝室的。今天不是冬至嘛,我们过来一起吃饺子!”我看看王飞的眼镜上都是雾气,递给他一张纸巾,“有一阵没见你们了。我还记着嘉豪的那顿饭呢。不嫌骚扰了二位的清净,要不今天一块吃?今天我们是AA,学长和学姐的钱,我来付。”
王飞戴上眼镜,笑了笑,“成啊!反正我们就俩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你同学没意见就行了。”
我把他们领到我们这一桌来,给张伟他们做介绍,“这位,仇雪,我姐,也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到的那位对我很关照的老乡,”转过来介绍王飞,“这位是学姐的男朋友,我们系大三的。他们也来吃饺子,我叫他们一块,没问题吧?”
张伟个人来疯一见有美女,也不管人家男朋友就在旁边,色迷迷地笑道,“亮亮你说的哪的话!既然是你姐,也就是我们的姐,对不兄弟们?”
大家一起其乐融融地附和着,气氛甚是和谐。
没一会,菜来了,饺子也陆陆续续上来了。张伟要了瓶太白,给所有的男生都分上,末了,很绅士地问仇雪,“学姐,雪碧、可乐还是其他?”
“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们一样也来点白的?”仇雪盯着张伟手里的空瓶子,假装生气地说到,“这不是明摆着歧视我们妇女同志呢嘛!老板!五年太白再来一瓶!”
张伟怕是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女生,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我接过酒给仇雪倒上,对她说,“行啊姐!你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都没喝过白酒,今天他们非要喝,有你在,看样子我有救了。”
“你小子别说扫兴的话了。酒这东西,没什么能不能喝,只有敢不敢喝。还不都是练出来的酒胆儿?”接着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和你那个朋友,怎样了?”
最近一直忙着看书备考,老白的事,想一次伤心一次,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不去想了。今天仇雪突然这么一问,好似一根钢针,活生生地扎在了我本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的心上。
“姐,”我挤出点笑容来,“今天咱不说这事了。我来西安的这半年,还真得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杯酒,我先干了。”我一仰头,小半杯白酒都灌进了我的喉咙。
仇雪一看我这架势,估计也猜出个七八分了。没有继续接我的话茬,举起杯子,转身去和那几个喝酒。张伟显得很兴奋,频频给仇雪还有王飞敬酒,小黑和亚欧被撺掇的,也找各种理由彼此碰杯。到底酒量有大小,推杯换盏没一会,小黑就两颊绯红,嚷嚷着不能喝了。我喝了几杯,虽然头有点涨,但没有小黑夸张。亚欧拽了拽我的衣服,轻声说,“你小子今天不对劲啊!悠着点。”
“酒这东西嘛,没什么能不能喝的,只有敢不敢喝的。”我学着仇雪的口吻,对亚欧说,“量可以没有,胆不少半分!”又转过来对仇雪说,“姐,我说的对不对?”
仇雪把第二瓶里还剩的一点倒给我,转过身来又叫老板,“五年太白,再来一瓶!”
王飞不乐意了,“还喝啊?两瓶下去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了,再来一瓶,还能回去嘛?明天还上课呢!”
仇雪搂着我的肩膀,情绪有点激动地说,“不就喝点酒嘛?嚷什么嚷!亮亮失恋了,我这个做姐姐的陪他喝两杯酒,浇浇愁不行吗?”
王飞一听倒乐了,笑呵呵地说到,“行啊兄弟!你到学校半年功夫就解放了,哥哥我这还抗战着呢!为了你的解放,来,咱们干一杯!”
解放!我心想这只鸭子还真会用词!
这杯喝完放下杯子,我才发现桌上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亚欧张伟刘晶小黑,八只眼睛轮着我和仇雪扫。我知道,出事了!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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