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我顺利的考入了本市的重点中学,当时全家人都非常高兴。父亲为了奖励我决定带我去四川去旅游,说:祖国的大好山河是要看看的。其实我很清楚那时家里的经济并不允许
记得那天有节体育课,上课时我不小心扭伤了脚,本来也有些感冒,老师让我早早回家,说不要耽误的明天上午的课,我听了老师的话,收拾了书包叫了辆出租车回了家。当我正要走进自己的卧室时,发现里边有人,我的爸爸,他在我的书桌上,手中翻动的并阅读的却是我写满伟名字的日记。或许父亲早看穿了我的心思,而他翻我的日记只是想证实一下他的猜想。他和住了日记,原放进了抽屉。我站在门口一动都没有动,而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伤心与失望,爸爸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当他走过我的身旁时,我好象看到了他的眼泪,父亲的确哭了,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的泪,而他却在我的眼前哭泣了。他肯定太过于失望,失望于他所付出的代价,失望于对我的期望,失望于他最宠爱的儿子,他的独生子,那个一直都很听他话的孩子即将蒙上的特殊的身份。父亲走出了卧室,我关上了门后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窝里,又一次为此感到羞愧,感到伤心,感到无尽的罪孽!
今后几天,父亲没有给我说过一句话,我也难于面对他。连吃饭时喊我的人,都是厨房忙碌的母亲,那个饭前悄悄走进我的屋子,摸摸我的头告诉我饭菜要凉了的父亲不见了。突然我有一种冲动,我要把我心中的一切都告诉伟,父亲知道了一切,我还隐藏它做什么。我要说出一切,我要放纵自己一次。我跑出家,走进电话超市,拨通了哪个熟悉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伟。
“伟,是我,××。”我压着自己急迫的心理。
“哦,是你啊,怎么这会儿打电话来了,对了,脚怎么样了?”他从容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现在可以出来吗?”他沉静了一小会儿,“可能不行,老爸可能不叫出来,有事吗?”“有,而且很重要!”我急切叫道。
他再没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好”,并嘱咐到10分钟后,在莲湖公园曲折桥那里见。我放下电话,出了话市,直接向公园走去。莲湖公园是在市中最繁华的街道,路过那里,会听到许多叫卖声,水果,小吃,生活用品,什么都有。不过只有晚上,白天商店开门这些小贩就都没了,不过公园对面有一条小吃街,那里一天到晚都会传出炒菜的声音,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理。
走进公园,我相信公园里一定有很多人,由于黄昏已过,天已暗了下来,只是恍惚有些黑影。我顺着小路走向曲折桥,坐在栏杆上,几滴水落在我的脸上,我仰头望了望天空应该是下雨了,麦乡园的灯光映射在桥下的水池中,可以明显的看到雨滴滴在湖水里击起的层层涟漪。不久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连声道歉称自己迟到了10分钟,我没有回应,然后他很认真的问我:“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伟,刚才想讲的一大堆话又不敢说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又觉得好难为情。“你到底怎么了?”他急切的又问道。突然间,他的这一声追问让我想起了父亲的眼神,那失望,伤心的眼神,我突然间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他听后笑道:“是啊,这又怎么了,我们做了两年同桌,彼此都很关心嘛!”“可是,我喜欢你,爱你,你知道吗?关心你,在乎你,希望和你在一起,你不了解吗?你不在时我想你,你受伤时,我又是那么担心你,你没感觉吗?”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股力量迫使我说出了这些话。我说的很认真,他没有怀疑,只是一直盯着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吐出几个字:“都是真的?”我用力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说了两个字:“变态!”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那种语气至今仍在我的耳膜内动荡。他转身快速的向公园门口走去。走时,用手在内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使劲的仍进了荷花池里,我虽然没有看清,但我确信那是他过生日时,我送他的火机。雨果真大了,他依然独自走出了公园,与其他的行人混杂在一起,无情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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