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我顺利的考入了本市的重点中学,当时全家人都非常高兴。父亲为了奖励我决定带我去四川去旅游,说:祖国的大好山河是要看看的。其实我很清楚那时家里的经济并不允许
雨已经停了,由于雨后,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有些安静。从路两旁吹来的风似乎还依然夹杂着山野中泥土的气息,路灯照射在路面坑洼处的水滩上,映出的光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变的模糊,我的脑中一直在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到了家门口。进了屋子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母亲问我今天的情况,我却一字没提,只是说困了,想早早休息。走进卧室,打开台灯,记录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从那天起我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日记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便是伟的名字。
也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自己的感情。有时候我发现班上的男同学包括伟他们一起都喜欢谈论哪个女孩儿长的漂亮或者身材好看,但我却不感兴趣。同性发生了爱恋,同性恋情,这个词第一次在我的脑中闪现了出来,不是只在电视中看到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被这个思想深深的困住了。我开始不知道在对伟的感情上如何是好,痊愈的他依然在篮球场上活蹦乱跳,而我只有隔着窗户看着哪个跳动的身影。我不去打篮球了,也不愿走出那扇门,我是一个另类的人。
不久,母亲电话来说外公去世了。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全身像是被麻痹一样,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从小到大外公对我最好,我视他为最尊敬的人。我的启蒙老师应该是外公。从小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我,父亲经常出差,母亲也工作繁忙。我生活在外公家里。记得刚上小学,外公就教我下象棋,什么马踏日,象走田之类的专业术语,稍微长大一些时,外公就教我所谓的象棋战术。我烦躁于下棋时,外公却故意以大意疏忽而输我,那时我信以为真,心想:在象棋上那么高高在上的外公也会输我,而现在外公走了。一瞬间好象把我的什么也带走了。我立刻起身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请了假,老师也很快的签了字,同意了。
我回到家后,匆忙的收拾了一些东西,飞快的跑到车站刚好有成县的车,我搭上车后离开了武都。坐在车厢中心情越发难过,打开窗户,一阵风猛烈吹来,顿时,泪水又涌了出来,外公,外公…哪个高大的的身影,慈祥的面容,失去血色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推我一把,是司机,他让我下车。我转头一看,车上的人早已性感**了。我提起行李,跑下车一直向那个熟悉方向。还没到,只看见路两旁的花圈已经摆满,一阵悠扬的哀乐像飞箭一般直刺进我的耳内。我加速跑进灵堂,那个慈祥的笑容正在中央,我跪在那里,久久都没有起来。
“××”,是妈妈在叫我。我拭了拭眼中的泪水,转身过去。伟,怎么会是他,他来做什么,身后还有另一个同学,也是我们的朋友。妈妈示意领他没们去上房。外公明早就要下葬了。晚饭后,哪个同学说自己家也在成县,要回家看看。我留伟在这儿过夜。午夜,给外公念完最后一次经后我内心的悲痛一发不可收拾。伟扶我上了楼,进了屋子后伟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有一种冲动紧紧地抱住了他,我放声的哭了出来所有的悲痛,所有的伤感,和这些日子来心中无数的斗争,在这一时刻好象要用眼泪和哭声一同带着离开我的身体。我抱着他越来越紧,他也伸手搂住了我,直至我失去所有的知觉。第二天,下葬我没有去,外界的事物我好象都很清楚,但不知为什么自己依然在床上。下午我醒来后,伟说我昨天休克过,早上8点才接我回来,外公已经葬好在山上。他的话语很亲切,我只是听着,他眉目之间似乎也带着一丝伤情。第三天下午我和伟坐车离开了成县。
这件事后,不知怎么会事,只觉得伟在我的心目中显得那么重要。在那本日记中我写满了他的名字和渴望和他一起的种种想法。
第二学期末,我满十七岁。爸爸特意为我过了一次生日。他说,十七岁是人生最朦胧的年纪,人只要坚强的过完这一年,之后的日子将会平坦无阻。不知爸爸的言语是真是假,这一年我却过的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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