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多少个夜晚,你不在我身边,看著无聊的电视节目,想著你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你总有些不放心,我想是因为我不确定是否你有同样的心愿,想要和你在一
下午他吃了一碗稀饭,接着躺。 晚上又开始发作,拼命的挠,然后眼睛开始肿。又折腾了一夜,阿宝的耐性愈加不好了,给他讲笑话他也不会笑。接着我们就发现了更糟糕的状况,阿宝开始发烧了,是持续的低烧。现在发烧就得去医院隔离呀。谁都不敢提隔离这两个字。 第二天早上烧退了一点,疙瘩还是满身都有。阿宝竖着领子戴着墨镜像个特务一样地去小商店给他爸妈打电话。回来他就跟我说,他妈妈都被他吓哭了。 我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守着他,还有后悔。怕他出事。什么叫恋爱?太忙着谈恋爱的人哪里还有工夫恋爱呢。 现在,亲友、名利、世界,阿宝那些前尘往事,我喜欢过的人,爱与不爱,看着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什么都离的远远的了。 在这一刻,我们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我们真的是彼此依存着的。 连着三天三夜没睡觉了。顶多我就伏在阿宝的床边打个盹。不敢睡觉,总想着阿宝需要我看着。他倒是能睡着,只是一到了晚上就开始折腾,那简直就是活受罪。阿宝竭力做出一付好了许多的样子,可是由不得他。他就像是着了魔道一般。 我们彼此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只是长久地盯着阿宝看,阿宝也长久地盯着我看。 我们都在心疼着彼此,却无能为力。 第五天阿宝的嘴肿了,他不想吓到村子里的人,让我去给他妈妈打电话。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母亲节。 我拨了一半号码又放下了话筒,改拨另一个号码。打给我的老同学。跟他调侃了很长时间直到确定我脸上已经暂时看不到难过的表情。电话响过一声之后传来阿宝妈妈的声音。那是一个在照片上看着已经相当美丽相当优雅的女人,我是那样地喜欢她。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儿子到底为什么跑到北京来。我下意识地挤了一下笑脸,尽量地用轻快的语调跟她说,大妈,你好,今天北京在下雨,医生说阿宝不能淋雨所以我代他给您打电话报声平安。大妈,他已经退烧了,他的疙瘩少了很多,他已经好多了,总之您跟大叔两个要放宽心,不要担心他。外面是好好的晴空还有阳光明媚我却在屋子里撒谎说下雨。小店里的人都盯着我看。我又补一句,阿宝很快就没事了他还让我跟您说母亲节快乐呢。我一下子就听到了那边的笑声。是喜极而泣。原来,天底下的母亲没有一个不是一样的。我说大妈,我也祝您母亲节快乐。那边的谢谢刚说完,我就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我才发现,说谎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一个善良的母亲撒谎。我想,要再等一下的话,我的眼泪又该流出来了。 情况还是时好时坏,一部分疙瘩下去,更多的一部分又起来了。我忙着买菜,熬稀饭,上卫生所打听情况,买橙汁喂阿宝吃药,给他量体温,其他的时候都守在他的床前,看着他,也不讲话。我已经是累的不成人形了。阿宝心疼的说你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坳不过他,可是头刚沾着枕头我就被惊醒,老是觉得阿宝在叫我。睁开眼又没有。最后还是不敢睡着。 第六天的夜里阿宝的体温猛然升到了三十八度九。握着他的手就象握着一个大火钳。阿宝靠在床上,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阿宝抬起头来,很慢地跟我说,明天你去打电话给抗非典中心,我去隔离吧。这样才有医生给我治病。然后又用很抱歉的口气跟我说,恐怕你也得连带着去隔离。真是傻话。 阿宝的眼神都写着绝望。我们心里都清楚,真要隔离,就不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的朋友,房东,以至这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牵连进来。 我想了想,跟阿宝说,我们自己去医院吧,我陪你去隔离,不要惊动村子里的人。 又是一夜无眠。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阿宝睡着了。我也打了一会儿盹。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摸阿宝的额头,居然感觉不那么烫了。用体温计量,真的下降了,可还是有一点儿发烧,阿宝脸上居然有了一点笑意,说我们还是不要去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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