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年多前某个夏夜,我喝不惯西班牙留学生为派对调配的果酒,就从人声鼎沸的活动中心里溜出来。有个人懒散地站在建筑物后墙的角落里,路灯的阴影打在他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是我喜欢的型。
当然了,合适不合适,我们说了不算。怎么看Nin都已经迅速变成恋爱中甜蜜的小女人。
那时我是真心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他们之间发生第一次比较严重的危机,是在Leo决定去澳洲进行为期一年的实习。Nin对远距离恋爱不太有信心。那段时间我们聊了很多。她说她知道Leo有多风流,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那就没关系。
Olivier调职德国时我也曾经如此动摇过,尽管我们的情况要好得多,每周都能见面。这点上说,Nin远比我坚强。
现在我宁可她有时候脆弱一点。
Leo走了,冬假时回来过一次。春暖花开的时候Nin来找我:“Kevin,你能不能陪我去一次医院?”
我做了身为好友能做的事情,陪她完成手术,送她回家,还做了饭。她斜靠在沙发上说:“谢谢你,Kevin。”
我看着她疲倦的脸色,把一肚子说教咽回肚子,却仍没好气道:“以后千万注意安全!”
她说:“不会有下次了。Leo也吓得不轻,他说实习完了就会回来陪我。”
我问:“万一有下次,你打算怎么办?他会为了孩子和你结婚吗?”
她笑着说:“那不也挺好的。”
确实没有下次。Leo在澳洲时结识的一个男孩今年来法留学。他们从单纯的床伴发展成地下情人,等Nin发现的时候,Leo说:“我父亲不会接受一个没有子嗣的继承人,所以放心,我会娶你。”
“靠,你有没有顺便揍他一顿什么的?”
“麻烦你不要说笑好不好?我都难过死了。”
那是几天后的事情。Nin约我出去,告诉我她和Leo分了手。
“我承认以前我贪玩好色还很虚荣,和他在一起的确很有面子。但后来我改了主意,不管他多帅家世多好,我只想和他安定下来。”她说,“说到底我本质上还是个东方女人,我不像他可以多玩几年。我想结婚,我想和他一起抚育孩子。”
我很想说点什么,不过以我拙劣的口才,难保不会让她误会成低级的幸灾乐祸。Nin在朋友中可算业余感情专家,分析问题头头是道,却不容别人说她和Leo一句不是。Nin说:“我真的真的很爱他,可是已经晚了。”我相信她,我更相信是爱情让她变得盲目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现在我只希望那时没有遇到他。”
我想不出别的安慰,就说:“那就忘了他吧。你会找到更好的男人,然后你们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
“可是我忘不掉。”
临出门前,Olivier在我的外套口袋里塞了两包纸巾,叮嘱:“如果她喝得烂醉,你记得先把她送回家。”
他是对的。Nin点了好几杯酒,哭得邻座的人频频侧目,还把眼泪蹭在我的Dolce毛衣上。我送她到公寓。回家后我对Olivier说:“Leo这次做得可真差劲。”
Olivier还是那句老话:“他们两个不太合适。”
我明白他的意思。事到如今,Nin和Leo双方都有错。第三者横刀夺爱的事情并不鲜见,但情感上讲我始终很难做到像身边的欧洲人那样不管先来后到的顺序,过分平等地看待爱情。
Olivier见我闷闷不乐,问我:“你会因为这件事疏远Leo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和他们两人都是朋友,我可不想自己难做……”
Olivier安慰我说:“朋友可以照做,这没什么关系。感情问题,外人插不上手,你就别去管了。”
又过几天Leo也邀我出去吃晚餐,我见到了他的新恋人Nic,高大阳光的澳洲男生,爱好冲浪,擅长水球。他和Nin完全不是一型。
我没有和Leo提Nin,他却主动说:“我感到很遗憾。我有告诉过她,我不可能承诺太多。”
“我知道,”我点点头,“你过去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如果她不介意,我是真的愿意娶她。我们可以一起回米兰,她会过得很舒适。”Leo诚恳地说。
Nic在旁微笑着听我们交谈,我不确定他是否都听得明白,至少看上去他对“结婚”这个词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你们现在分手了。你还打算结婚吗?”
- 我的第一次给了他2021-12-28
- 和他第一次之后 他告诉我有男朋友2020-04-14
- 我的第一次2016-12-06
- 和老外的第一次2016-11-20
- 第一次面基教会我的事情2016-09-26
- 419,是恋爱还是为了激情2011-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