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与陈可,那一见钟情的爱,就来得那么突然。未名湖上的深情一吻,向你表白我的心。我爱你时,你在逃避;等你醒悟时,我仍然在那里等你。我们的爱,我们的罚,就让湖水去见证吧。
可就在这时,男孩突然开口了,他说:
“主席好。”
陈可狂喷了一口口水。
他虽然很帅,但是很愚蠢。陈可心想。
原来男孩是在和隔壁法学院的主席说话,天哪,那人是个最好的马屁精也难以恭维其长相的黑矮胖子。陈可马上别过脸不去看他和男孩,投奔自己的阵营去了。那个男孩原来不是自己的同学,这个事实让陈可意识到刚才自己拼命打量人家的行为有多无礼,陈可有点脸红了。
陈可从光华管理学院的师姐手里接过入学材料,这时又听见了那个男孩的声音:“呵呵,这种桌子捐给条件好一点的希望小学都嫌烂。”陈可悄悄看了看法学院的那张桌子,笑出了声。
“啊?”师姐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陈可忙问。
“我说你家是哪里的?”师姐的脸上恢复了笑意。
“青岛,去玩别忘了找我。”陈可很有礼貌地说。
当陈可再往法学院那边看的时候,男孩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法学院主席的肥脸在阳光底下闪着油光,让人生厌。
陈可于是便也提上行李,办卡领钥匙去了。
4、陈可
陈可收拾完房间的时候屋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他便拿起抹布把其他几个哥们的床也都擦了擦。正擦到门边上的下铺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了,门撞在陈可的屁股上,力气很大,陈可叫了一声一下栽在床沿上。
进来的哥们慌了手脚,赶紧把他扶起来,连声道:“不要紧吧?实在对不起啊。”
没脑子的家伙,陈可心想。
“没脑……不是,没关系,呵呵,小意思,胡打海摔惯了。我叫陈可,你呢?”
“张树,张飞的张,树木的木,哦……是树。”
“撞着脑袋的是我还是你啊?”陈可笑着说。
“呵呵,我这脑袋不用撞也就是这个样。抱歉啊,待会我请你吃晚饭吧。”
陈可也没再推辞。陈可帮着张树把东西归置归置,然后就坐着一边聊一边等其他的两个哥们。一直等到金乌西坠,饿得陈可两眼直冒金星,那两个人也没有出现。
“不等了,”张树说,“想吃什么?别说麦当劳肯德基啊,我都不好意思请你。”
“想得美,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全聚德东来顺什么的。”
“哈哈,别介,第一顿就要把我吃穷啊,来日方长嘛!”张树很亲热地把手搭在陈可的肩上。
陈可觉得有点别扭,他一向对身体接触持非常谨慎的态度。他和以前的女朋友拍拖了一年才牵上手,到分手了也没亲过嘴,更别说摸胸摸屁股的了。但陈可并不想做出任何可能使刚刚建立的友情受到破坏的事情,他把张树让出门去,很巧妙地转身把门带上,不露痕迹地摆脱了身体的束缚。
刚关上门,张树的手又搭了上来。
陈可只好认命,但一路都在寻摸着怎么能把他的手从肩上给甩下去。张树勾着浑身不自在的陈可进了一家餐厅,说:
“我看这个食堂的楼上好象可以点菜,就这吧。”上楼的时候张树终于把手放了下来。陈可高兴地吐了一口气。
甫一上楼,陈可就看见了迎面坐着的一个男孩,就是上午在南门一进来看见的那个法学院的新生。男孩和其他两个男生、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桌,似乎正谈什么谈得高兴,眉飞色舞的,男孩的笑容让陈可觉得他很孩子气。那两个人可能也是他的室友吧,那个男人大概是其中某个人的父亲,或者叔叔什么的。
陈可一路歪着脑袋看那个男孩,
“认识?”张树问道。
“不,感觉有点眼熟。”陈可赶紧搪塞道。
张树问陈可是喝啤酒还是喝饮料,陈可说就啤酒吧。其实他最喜欢喝可乐,而且一点都不觉得啤酒苦苦的有什么好喝,但毕竟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太幼稚,还是硬着头皮选了啤酒。陈可在和同龄人相处的时候好象总觉得自己小别人一茬,至少别人都在给他这种感觉——比如摸摸他的头,说:“真可爱”,或者“呵呵,这有什么不理解的,还是象个小孩。”这种台词听得太多,让陈可不得不主动作出一些姿态,好让大家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可以交流的对象。这说起来也很滑稽,因为在陈可心里,反倒是其他同龄人无法在他的高度上和他交流,而不是相反。
啤酒端上来了。张树帮陈可倒上。陈可一边看着猫尿似的啤酒杯壁下流,一边想着这种酒精饮料的奇妙。尽管大家都知道喝多了它会吐得很难受,也知道会长出减都减不掉的大肚子,可所有的人都还是一个劲儿地喝,灌别人也灌自己。对于还没有醉过的陈可来说,实在不理解这种行为的乐趣在什么地方。
陈可拿起酒杯和张树碰了一下,可眼睛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那个男孩身上。
男孩正背对他坐着。他们那桌已经喝空了几瓶啤酒,那个中年男子似乎已经有些不受大脑控制,因为陈可看见他正用筷子屁股猛夹水煮鱼里的豆芽菜。满身酒气的大叔是对陈可美学体系的侵犯,他由衷地希望豆芽菜溅起的油不要飞到男孩漂亮的衬衫上。
陈可觉得男孩一定很能喝。他模模糊糊地觉着男孩是一个很爽朗的人,爱哭爱笑,闲来就呼朋唤友买酒喝。陈可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憧憬他的生活。
“恩?”张树的声音打断了陈可的胡思乱想。每当听见这种声音陈可就马上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我什么?”陈可装成没听清楚的样子问道,因为新朋友提的问题无非就是你家在哪儿或者你平时干什么之类的。
“你家是青岛的?”张树重复了一遍问题。
“是啊。去过吗?”
“没有,但一直想去来着。”
“好啊,下次我带你去玩,住我们家就行,就挨着海边。”热情地邀请。这是回答别人对自己家乡赞美的不二法门。
“我家那块就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平时要想玩了也只就能打打篮球。”张树是石家庄人。
可悲的人。陈可心想,嘴上却说道:“也没人整天到处玩啊。你也喜欢打篮球?改天一块去吧。”
陈可一米七八,不算高,但是标准身材。虽然外表看起来比较纤细,但身上却是很结实的。陈可喜欢各种运动,因为比赛的时候他用不着去费劲琢磨别人的意思,只要拍个手就全明白了;也不用担心别人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因为他各项球类运动的水平都很高,一般的人很难对他的技术提出什么非难。
- 吹笛子的民工(同志真实故事)2022-05-17
- 我们之间的事---同志真实故事2022-05-17
- 北大三部曲:未名湖畔的爱与罚2021-12-02
- 北大三部曲:家住西泠余姓苏2016-02-14
- 北大三部曲:家住西泠余姓苏2016-02-14
- 北大三部曲: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与他的十二年2012-11-03
- 北大三部曲: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与他的十二年2012-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