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有时是可怕的,但有时候却又是幸福的,或者说当某种习惯已经成为自己驱散郁结的唯一方式时,就分不清是自己刻意,还是无意了。当兵一年半多,我已经习惯忘却那些不幸,而渐渐地习惯于甲板,习惯于舷窗,习惯于水密门的开法,习惯于住舱窄窄吊床里的梦乡。
到南沙以后,舰上就把值班值勤当作一个重要工作,前后甲板巡逻更,高炮更,导弹更,航海更,等等,所有更位保证全时值班。我们部门负责高炮更和前甲板巡逻。
出来之后,跟前边战友简单交接了一下,他就回去了。
我在前甲板转了一圈,攀上扶梯,坐到我的战位上。
夜晚的南沙总算有了一些凉意,不像白天军需开过玩笑说,那甲板晒的发烫,煎鸡蛋绝对没问题了。深夜,热气渐渐散去,微凉的风钻过炮管有一些轻微的声响。坐久之后,眼睛就适应了夜色,能够依稀看到海面,舷边,近处,远处,深深不可测的海。对于舰艇来说,正坐在副炮后面的我微不足道,而对于无边无垠的海来说,这舰艇又是何其渺微呢?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生命对于整个宇宙来说,真的是微乎其微,当某一个生命消失过后,可能是大多的人都不知道这一个生命曾经存在过,就像茂密的丛林里飘下的一枚落叶,谁知道它曾经在怎样的一棵树上生长过,谁又会知道它所历经过的春秋冬夏,雪雨风霜?
宇宙无穷大,人海茫茫,大概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能够相遇,相知,乃至相爱,真的是一种极其偶然性的事吧。
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我的副炮后面发呆了,刚上舰的时候,周末一个人能在这儿坐上大半天,什么都可以想,也什么都可以不想。自己确实确实是变了,不知道这种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知道心底里一些原本消寂的东西早已重新活泛起来。
31
到南沙以后,舰上就把值班值勤当作一个重要工作,前后甲板巡逻更,高炮更,导弹更,航海更,等等,所有更位保证全时值班。我们部门负责高炮更和前甲板巡逻。
出来之后,跟前边战友简单交接了一下,他就回去了。
我在前甲板转了一圈,攀上扶梯,坐到我的战位上。
夜晚的南沙总算有了一些凉意,不像白天军需开过玩笑说,那甲板晒的发烫,煎鸡蛋绝对没问题了。深夜,热气渐渐散去,微凉的风钻过炮管有一些轻微的声响。坐久之后,眼睛就适应了夜色,能够依稀看到海面,舷边,近处,远处,深深不可测的海。对于舰艇来说,正坐在副炮后面的我微不足道,而对于无边无垠的海来说,这舰艇又是何其渺微呢?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生命对于整个宇宙来说,真的是微乎其微,当某一个生命消失过后,可能是大多的人都不知道这一个生命曾经存在过,就像茂密的丛林里飘下的一枚落叶,谁知道它曾经在怎样的一棵树上生长过,谁又会知道它所历经过的春秋冬夏,雪雨风霜?
宇宙无穷大,人海茫茫,大概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能够相遇,相知,乃至相爱,真的是一种极其偶然性的事吧。
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我的副炮后面发呆了,刚上舰的时候,周末一个人能在这儿坐上大半天,什么都可以想,也什么都可以不想。自己确实确实是变了,不知道这种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知道心底里一些原本消寂的东西早已重新活泛起来。
海风吹在身上,有些湿湿的。
我从战位上跳下来,往四周看了看。
突然发现驾驶室那儿站着一个人,转过身来看,正是余大可。
“余大可!”
我抑制住内心的欣喜,低声喊他的名字。
因为我在他们驾驶室的下面,从上面往下看可能看不太清楚,他没发现我在哪儿,但听出来了是我在喊他。
“丛深沉吧,哪儿呢?”他从驾驶室一侧的扶拦往下探看,寻找我。
“左舷,副炮。”我说。
我就听到他哐啷哐啷地下了舷梯,朝我这边走过来。
大半夜的,他也不知道轻声点儿,真是服了他。
“靠,装鬼啊你?”难得他这大嗓门也会低着说话,看到我之后,他径自在副炮边坐了下来,我想了想,坐在他的对面。
“刚才战斗警报的时候就看到是你值更了,怎么一直到现在还没下?”我问。
“我十点到十二点,哪儿睡得着,刚才那么刺激,完了之后一直陪我们班接更的那哥们聊天呢,真TM爽。你呢?值更?”
“嗯,十二点到两点,前甲板巡逻更。”
“前甲板的巡逻更,你跑这儿窝着呐?”
“我愿意,管得着吗。”
“行,管不着,送你个称号,牛B丛。”
“靠。——对了,刚才那会儿你信号灯说的什么意思呢?”
可能是这句话把他刚刚消失的兴奋劲儿又给挑起来了,他侧了侧身,说:“什么意思?就是按照舰长的意思跟礁那边联系啊。告诉他们有可疑目标,保持联系。你说那目标要是进入咱们领海多好啊,咱们跟他们真枪真弹的干一场!肯定爽死了。”
“你以为玩CS呢?”
“看不出来啊,整天深沉兮兮的,还知道CS?”
“嘿嘿,我玩CS的时候,你还尿尿和泥玩呢。”我知道我变回了最初的那个我,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
“哦?你还看过我尿尿?”
或许是我心里有鬼吧,余大可这句话一下子让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一直小声说话的我们两个突然都安静了下来,那一瞬间,我们之间似乎弥漫起一种类似于暧昧的尴尬,至少我是这样感觉到的。
我以为他会回住舱去了,没想到他一侧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
“靠,不想活了啊,在这儿抽烟。”
他怔了一下,拿出的手机放回口袋里,将烟放在上嘴唇闻着,眼睛询问似地看着我。
“我知道一个可以抽的地方,走。”
我起身离开。
他猫着腰,轻轻地跟在我身后。
32
余大可跟我后面来到舰艇中部的一个放备件的小舱室,这里在平时是文书放舰上公用以及舰领导的一些礼品杂物,这次远航,专门收拾出来当作一个小的图书室。
文书给了我一把钥匙,他事情多忙不开的时候,舰上有借书还书的,他就让人过来找我去开门,收发书,登记。
舱室特小,大约四平米左右吧,放着这次远航之前从支队带来的一些杂志,书报,全部摞成一摞一摞的,书的中间是一把椅子,上面放着书的目录,借书登记的本子和笔。
在一边的角落里,几个这次远航前新领的篮球,哑铃,乒乓球拍什么的,零乱地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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