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主要描述大学生(宫玉岸)在大学期间及毕业后的求学及情感经历,大学期间,他曾仰慕一位学长,后来发现了学长的秘密;此后,又偷偷喜欢上邻班的同学,经历一番事情,才开始懂得。
看飞哥那表情也知道——发卷的第一仗没有打好。发卷完毕就隐约听见几个人在叹气了,仿佛在互通有无,彼此感慨——没得到下手的机会。
题量不是太大,也不算太难;除了最后的计算题复杂一点,要活用一下微积分算出水上和水下两部分的侧摩阻力求和,其他题目都是课本上涉及的内容。根据那天飞哥介绍的经验,九十分钟的时间,基本上前三十分钟大多数同学都能完成自己会做的题,剩下的题,就是不会的,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抓住每一次骚乱,老师们的每一次交谈、接听电话的空档左右瞅瞅,也能多答一些分数。当然,也会有极少同学是整张试卷压根都不会做,想来,那将多么无可依靠、多么煎熬。
飞哥坐在我左后边两排,稍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发卷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挠头,不错,这正是焦虑的表现;这样的考试毕竟也见得多了,他还算稳当,不像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左顾右盼。
这次试题难度确实有些增加,加之张博士的课大家本来就没有认真听讲,不会做也是合乎常情。
监考老师在考场里踱来踱去,有些同学频繁的张望已经引起了老师的注意。那位周老师煞有介事的说:“我发现大家在考试做题时,有个很奇怪的习惯——爱看黑板,不要再让我发现哪位同学看黑板了!”好些同学都抿嘴笑了,这哪里是看黑板,分明是在锁定老师的位置,确定时机以便下手作弊。
大部分题做完之后,我就放慢了答题的节奏,正在侧着脸写字时,眼睛瞥到了尿哥,我坐在教室的中后部,他坐在我右后方隔着一排的位置,书桌的左边是个过道。他好像正在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掏着什么,左手掏兜,右手拿着笔搭在桌子上压着试卷,果然,是按着飞哥说过的方法来操作的。可见尿哥不是个“慕虚名而处实祸”的主儿,别人说的一些若有似无的实用技巧,他还是会听的;不过,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竟连弄个小抄都这么费劲。更悲催的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后边走过来的孟老师;孟小华刚才从前门出去接了个电话,迂回到后门杀了回来!狡猾得很!
显然,孟老师已经注意到了尿哥,慢慢地逼近了他,隔着过道和尿哥同排的其他几个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一系列的情况;掏兜苦找小抄的尿哥,慢慢逼近的孟老师,等着看戏的同学们;因为我们离得不是太近,我轻咳了两声,他也没听见,可见是多么的全情投入!
当孟老师走到尿哥左边时,尿哥“噌”的抬起了头,吓了一跳,仰脸盯着孟老师看了一秒,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缓缓扭过头来看着试卷,左手也抽了回来,手里竟然掏出了一枚硬币,他先是吹了一下那枚硬币,然后双手把硬币抵在桌上,一捻,转起来,挥手一拍;然后又看了一下站在身边没走的孟老师,仿佛在邀请她一起见证手里硬币转出来了个啥,孟老师一动不动的盯着尿哥看。尿哥转回头来,目光也收回来注视在自己的手背上,忽然地胸有成竹起来;他缓缓把手拿开,他看了看试卷上的题,又看了一眼硬币,恍然大悟的用握成拳头的手轻拍自己嘴唇,又在空中胡乱地指指点点,嘴里默默的念叨:“选B,选B。”右手拿着笔在卷子上胡乱的画了一下。一连串的动作,旁边侧目的同学都看呆了,有几个甚至实在憋不住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孟老师一脸黑线,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尿哥几眼,抬头又和站在讲台上的张博士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这学生是个二逼吧”,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走开了。
有的人很傻,有的人装傻。尿哥凭借装傻躲过了一劫。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在考试开始后的五十多分钟后,飞哥被周老师拽了出去,试卷也没能保住。
考试,告一段落。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次考试。大家本该明白,考场上最值得依靠的人,唯有自己;最能保证自己及格的安全网,就是考前的充分复习。做小抄、搜答案,未必有效;问别人、抄别人,风险更高。考场也似人生,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很多人不明白这个“本立而道生”的道理,花费过分的时间、金钱、精力在圈子、人脉这样的附加值上,殊不知,当我们真的面对困难、迎接挑战时,人脉和圈子不一定能帮得上我们;而我们自己强大时,人脉和圈子却自然而然的涌向我们,无心插柳柳成荫。反之,舍本逐末,庸庸碌碌,徒劳无功。
每次考试分数公布之后,都要去吃饭解毒,摆脱考试带来的纷扰。按宿舍规矩,宿舍里考第一名的和最后一名的要请大家吃个饭,一来沾沾第一名的喜气,二来,也体现对最后一名的激励。用尿哥的话来说,考得好的,遏制一下,以免学成书呆子;考得差的,惩罚一下,免得混成二流子;极高明而道中庸,从俗可也!
这次成绩排名,上哥依然是第一名,小曾、浩浩和我成绩都是良好,不分先后;尿哥查分的时候,大家都围过去看,飞哥正在上铺趴着,探着身子伸着脑袋往下瞅。
“飞飞啊,你说我能考多少?”尿哥兴冲冲用这肉麻称呼对飞哥说。
“你个怂货,快点查吧,哪儿那么多废话!”飞哥懒得废话。
输入学号,密码。我们都凑近了。
“63分,perfect!”,尿哥一脸得意,“不错不错……”。
“擦,你都能过,张博士也太水了吧”,飞哥可真是不服气啊。
“早就告诉你了,别作弊,作弊必挂,你还不听,这回知道哥哥的远见卓识了吧!”
“你知道个屁呀!你丫就一二逼!”
“二逼我也认了,反正是过了,心情大好,今晚又有人请客喽!”尿哥做出脑残的样子。
“请就请,好久没聚了,哥也郁闷,正好喝一场……”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六点,东门,穆德轩。
平时宿舍里谦让理解,一团和气,酒桌上可就风云变幻、针锋相对了。我们宿舍的能喝是出了名的,多次被邻宿舍批评酒风不正,却丝毫未见长进。的确,每次班级聚餐的时候,我们宿舍的表现,使整个班都很震惊,震惊之余,传遍整个专业。
能喝能说,让外来挑事儿的人无机可乘。
第一次聚餐是在德顺酒楼二楼,那会儿是在大一,刚入学不久。我们宿舍这一桌一上来就是最热闹的,酒桌上规矩多,显得我们比其他桌都更会玩、更体面。热热闹闹不冷场,多有面子!其他几桌的人肯定心里不爽,我们喝了几圈之后,就纷纷串桌敬酒,别的桌上自然是组团来我们这最热闹的桌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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