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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60)

来源:心同网 作者:代雄弼 时间:2016-01-31 【投稿】 字体【

(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我下床,从包里拿出人体润滑剂,这是我特意从上海带回来的。

说起很有意思,那天,我上完课,在街上走,路过一拐角,看见有家店铺外面立着醒目的滚动白光灯。

我以为是家发廊。

刚走进去,有个女人就迎了过来,眼睛比外面的白光灯更加炽热,用柔柔的声音问我,先生,你要买什么?

这不是发廊吗?我又惊又怯地抬起头。

“不是,我们是成人性用品专卖!”那个女人嫣然一笑。

我突然有点慌乱,脸一下全红了,一句话不说,逃也似得离开了。

走出很远,我才看见“成人性用品专卖”那几个字。

此后,每当我路过那家店,我就会远远地驻足观望。

我总在好奇地想,里面究竟卖些什么东西呢。

在一次和段小兵如胶似膝地通话后,我挺着硬硬的下体,再次路过那家店,发现店主换成了一个男人。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突然又折了回去。

我神色坚定地走进店,站在柜台前,仿佛一块礁石,不等对方问话,我就先说话了。

我说,先生,你这有润滑的东西卖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有“人体润滑剂”这个词。

我只是想,和男人做,应该是需要一种润滑的东西辅助,但我并不确定,是否有这样一种东西卖。

结果是,我买到了所需要的东西,还知道了人体润滑剂这个词。

那位大哥真是热心,不仅给我推荐了其他东西,比如套套、神油之类的,还不厌其烦教我什么使用,走的时候用淡然的语气说,如果觉得好用就再来。

走出店铺,我发现身上全是汗。

本来,我是买来用在段小兵身上的,没想到被他先入为主。

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段小兵似乎也没听过人体润滑剂,他拿着它,兴奋地说,这是好东西啊,好东西!

显然,他比我有经验,知道怎么用。

他先是涂在一根手指上,慢慢进去,微微搅动,适应后,变成了两根手指,又是微微搅动,再次适应后,他在“昂然”的顶端涂满,一切就绪,他开始发动进攻。

当他真的要开始进攻时,我就像是怀里揣了只兔子,嘣嘣直跳。

段小兵看出了我的紧张,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要我放松再放松。

他哈出的气让我觉得痒痒的。

我一下松弛起来。

他的动作很是轻盈,力道掌握得也好,慢慢的、缓缓的,有进有出中,让我一会痛一会不痛。

感觉到我越来越放松,他的腰部开始暗暗发力。

渐渐地,终于全进去了,停留一段时间后,开始慢慢抽动起来。

很快,我的身体像秋风里的菊花为他绽然开放。

这是我第一次被进入。

说不上感觉有多好,也说不上感觉有多糟。

没有进攻段小兵时的那种排山倒海的快感,当然,可能是人体润滑剂起的作用,加上段小兵的经验,也没有段小兵被攻时,表现出来的那种“痛不欲生”。

段小兵做得很卖力,在我身子里面有规律、有节奏地颤动,严肃认真得像宇航员,严格执行操作规程。

很快,这种颤动像电流般地传遍他全身。

一阵悸动后,他开始在欢乐的海洋中流连忘返。

屋外,大黄狗发出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呜鸣。一只母鸡下了蛋,在院子里咯吱咯吱地叫着。

渐渐地,那种有节奏的由慢到快的频率也让我不由自主呻吟。

当高潮的一刻到来,他紧紧地抓住我的后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背部肌肉里,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啊啊”声,在屋子里回荡……

60

段小兵等了很久,也盼了很久。

可这一刻,真的到来,我们都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多年后,我才感悟到,两个男人间的交往,性不是唯一,更不是最终的目的,重要的是把这种交往当成探索人生、品味感情的一把钥匙和一面镜子,让彼此留下美好回忆。

这比让“性”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更有价值,也更能长久。

做完爱,小虎子回来了。

我向他招手,他慢慢推开门,拘谨地贴在打开的门板上。

我说,过来,叔叔给你带礼物了。

他怯生生过来。

我说你不认识代叔叔啦。

他羞涩笑了笑,说,认识!

拿着,这是代叔叔送你的!我说。

什么啊?他问。

冲锋枪!我说。

他突然就靠过来,伸出手接。

我把脸伸过去,说,亲代叔叔一口。

他果然凑过来亲,不过不是亲脸,而是亲我的嘴唇。

段小兵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哎,哎,往哪亲呢,鼻涕都出来了。

小虎子擤了擤鼻涕,乐呵呵笑,接过冲锋枪,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鹿,在院子里深一脚浅一脚跳跃着。

太阳光洒在榆钱树的叶子上,让一切看起来显得那么生动。

段小兵做饭时,他哥哥回来了。

看见我,他哥哥憨厚地打着招呼,飞飞来了?

我点点头。

小虎子用枪做着瞄准的姿势,喊着:爸爸,举起手来。

他爸爸却不理会,问他,奶奶呢?

虎子说奶奶在屋里。

虎子爸爸准备进屋找,段小兵从厨房出来,摆摆手,说,哥,别去了,在里面换衣服呢。

他哥哥就打了盆洗脸水,洗完,在屋檐下坐着,呆呆地看着小虎子东奔西窜的。

我斜视了他一眼,感觉段小兵和他还是很像。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显然,段小兵比他有味道不少。

他是那种岁月的车轮下,未经艺术加工的、轻慢的粗糙。

段小兵则是经历的车轮下,精心打造出来的一种“粗粝”。

“粗糙”和“粗砺”,是两种不同的风景。

一直到饭菜端上桌,段小兵妈妈才慢腾腾从屋里出来。里面穿着针织的有着蕾丝边色彩鲜艳的毛衣,外面套一件柔软的碎花棉衣。

迎面过来,我闻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气味,像是雪花膏散发出来的。

我就看见段小兵的哥哥一楞,问:妈,你要出去啊。

小虎子也说,奶奶,你要去哪?

她抹了抹头发,说,奶奶哪也不去。

吃完饭,我和段小兵在厨房洗碗,他妈妈不声不响走了。

他哥哥几次进厨房问,小兵,妈呢,出去了吗?

我说我好象看见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