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到站那天,风很大。
走出站口,我放眼望去,到处是急匆匆赶着回家的人。
我站在出口,想着马上可以见到段小兵,我颤抖着身体,盯着广场那盏硕大的钟,看着它慢慢地,一小格一小格跳动。
咚咚咚,时间定格在九点。
听着钟鼓楼长鸣的钟声,我突然感到,这是多么愉快的短暂瞬间,大概类似幸福感吧。
我甚至还感到有一丝紧张。
我在想,段小兵变样了吗?
看了看明朗蔚蓝的天,觉得这两三个月的分离,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
恍惚间,一个用风衣后面的帽子遮着脑袋的人跳到我身边,哎呀了一声,用怪怪的普通话说:“先生,要住宿吗?”
我赶紧摇头:“不,我等人。”
那人却一把拎起了我的行李,说:“先生,走吧,我帮你拿。”
“干什么啊你!”我一把夺了过去,狠狠瞪他一眼。
“靠,飞飞,你竟然认不出我来!”那人终没忍住,恢复了正常语气。
听着那熟悉而迷离的声音,时间就像一段被遗失光波的再现。而当他掀开衣帽,朝阳的光芒打在他的脸,我楞住了。
段小兵!我失声叫着,脸上却露出熠熠生辉的欣喜。。
他歪着脑袋,坏坏地笑,脸上满是流光溢彩。
“靠,去你的,敢骗我!”我反应过来,一拳打了过去。
他没有躲闪,我刚打过去,他就反抓住了我的手,盯着我看,眼里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你车呢?”广场上人来人往,我赶紧抽回手,掩饰心里的乱。
“走,在那边。”他拎起行李。
广场上风很大,我们走着,却不觉得冷。因为我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不浓不淡的,类似檀香的气味。
偶尔转头打量他一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他脸上有一团红彤彤的光。
来到一辆面包车跟前,他放下行李,打开车门。
“靠,段小兵,行啊你,都开上车了,哪弄来的?”我又捶了他一下。
“厂子车间的,我师傅帮的忙。”他上车把行李塞到后座。
我跟着钻进车,并迅速拉上门。
他刚放下行李,我像一颗上膛后扳机的子弹,迅速猛冲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这么久才来,我耳朵都快冻掉了,快,让我暖和暖和!”
“哪有,我等一个小时了。你刚从站口出来,我就看见你,不到一分种我就跳到你身边……”他紧紧回抱着我,倒在了最后一排的座椅。
“还说,你竟然会开车,还瞒着我。”我有种谎言被揭穿后的无话找话。
“我早就会啊,读技校时学的。”他定定看着我,眼睛闪着湿漉漉的光。
突然,我觉得他的眼睛,还有他的身体都仿佛是海,可以溺死我的深海。
我的身子不由已就往这深海里陷。很快,我感受他的热烈和蓬勃。很快,我听到自己用小到纹蝇般的声音说:“靠,你硬了,我想摸摸!”
“好!”简单的一个字,如神明的圣谕。
隔着裤子,我触着他的“昂然”,那种跳动的气息,就像玫瑰花一样令人陶醉。
很快,我不满足,越过屏障,顺着他结实的腹肌,进入手指的是一丛茂盛的森林之草,细细长长的、柔柔滑滑的,就像摸在一块自然长成的芬芳春草的润地。
就在我逐渐失去意识,沉醉在手中这片芳草时,突然,有人敲玻璃窗,问:“这车拉客吗?”
我惊鹿般从他身上弹起。
段小兵拉开车窗玻璃,冲那人摆摆手,说:“接客,不拉客!”
我听了吃吃地笑。
开车的时候,我说你接客不拉客啊?
他没明白过来,说,恩,接客,接你这个贵客。
我继续逗他,哦,他也是客,你可以接啊。
这回他明白过来,反逗我:“哈,就他?那么老!要长得像你,有你这么年轻,那么帅,我可以考虑考虑哦。”
哈,我也笑了。
我说:“美吧你,挑三拣四的,长得要像我,还要我这么年轻,这么帅,上哪找去,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代雄弼。”
他说:“对啊,所以,这辈子,我就接你一个人的客。”
“切,谁稀罕你!”我捶了他一下,开心得却像一朵盛开的花。
“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段小兵乐呵呵地接茬,继续说,“飞飞,把头转过来。”
干嘛?
“我要好好看看,好好稀罕稀罕!”
这不算是多煽情的一句话,我却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把遮风的围脖将头和脸盖住。
段小兵瞅我一眼,说,靠,怎么还挡上了?
我说有什么看的。
他把头伸了过来,调侃道:“还不好意思?要不要我给你找块大红布?”
“找大红布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给你盖上啊,然后,我就直接把你接回家。”他哈哈一笑。
“好啊,你去找。”我将他一军。
“找着了你真盖上?”他反将我。
“没问题!”
“真跟我回家?”
“没问题!”
“哈,我身上就有,现成的。”他笑嘻嘻说。
“靠,不会吧,真有?”我开始搜身,搜了一番,没找着。
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我捶了他一下,说:“靠,哪有啊。”
“内裤,我内裤是红的。”他看我一眼,嘿嘿地笑。
“去你的!”我拍了他一下,开始扯他的内裤。
刚用力,他身子就夸张地左右晃,“啊啊”地叫着。
哈哈,我们一路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我家小区的大门口。
他帮我把行李拎上楼,我问他想不想进去坐坐。
他说想。
我说那就进去。
他摇摇头,说,我得把车送回去,怕我师傅着急。
我把新买的围脖取下,套在他脖子上,我说,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他笑笑,靠过来,轻声说:“这是你的盖头,不要了?”
“去你的!”我推了他一下,继续说,“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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