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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45)

来源:心同网 作者:代雄弼 时间:2016-01-31 【投稿】 字体【

(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他不说话,按着我的手,一阵激烈地亲吻后,他咬着我的耳朵问我舒服吗?

我不说话,闭着眼睛。

他开始毛手毛脚脱我的裤子。

“别,你妈一会就回来了。”我像一条捞上岸猛烈挣扎的鱼。

他说:“没事,她不进这屋。”

我说小虎子呢。

他说:“不用管他,门带上了。”

话刚落,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小虎子在门外喊,叔叔,开门!

段小兵咯噔一下,一骨碌从我身上爬下,激烈地喘着粗气,稳了稳神,下床,打开门,瞪了小虎子一眼,轻声训斥:“虎子,外面玩得好好的,回来干什么呢!”

小虎子愕然张嘴,正要说什么,段小兵从衣兜掏出一把钱,递给他。

“去,给叔叔买八根冰棍、一包奶糖和一包香烟……”

小虎子接过钱,乐颠颠地走了。

我说:“他那么小,能买到烟吗。”

段小兵说:“买不到才好。”

我明白过来,乐不可吱说:“靠,你还不如给他一个碟,要他打满酱油慢慢走回来。”

他拍大脑门,羞赧一笑:“靠,你不早说。”

我终就没绷住,在床上笑得打滚。

47

干柴烈火,两人迅速纠缠成了麻花。

虽然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但段小兵没有做我。毕竟,患得患失的环境无法让他大展拳脚。

屋檐下,迎着太阳光,段小兵用毛巾擦着汗涔涔的脊背。

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小虎子回来了。

段小兵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取凳子上的衣服,差点把脸盆打翻。

女人斜睨着剜了他一眼,露出了不坏好意的笑。

穿好衣服,段小兵给每人发了一根冰棍,来到小虎子面前,他还故意嘟着嘴,责怪虎子贪玩不早点回来。

无辜的小虎子抹了抹汗津津的脸,结结巴巴解释,老板问我要什么烟,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偷偷笑,段小兵跟着偷偷笑。

离开时,段小兵送了我。

我们在望江厂默默地走着,太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一会长一会短,时不时看见沿街一侧竖立着的高大的铁皮广告牌,被阳光照得银光闪闪,一阵风吹来,砰砰直响。

“飞飞,想什么呢。”段小兵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我是在想出国留学之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它,它却拼命向你脑袋里钻。尤其见到段小兵,我纠结得无以复加。

“靠,瞒我,咱俩是什么关系!”

“咱俩是什么关系?”我盯着他看。

他也盯着我看,一字一顿说:“当然是,朋-友-加-哥-们!”

我说:“靠,咱俩做十几年的朋友加哥们啦。”

他说不一样。

我说怎么不一样。

他说咱俩比一般朋友要好,比一般哥们要亲。

我说再好再亲也只是朋友和哥们。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了顿,突然靠过来,从背后抱起了我,嘻哈着说,对了,你是东家妞,我是西家娃,你是我老婆。

可我不是女的!我轻声道。

我知道!他放下我。

突然,我们就没再说话,两人绕着那座小山,一前一后,默默走了很长一段,快要走到大道时,我说:“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他说:“我要送你到站点。”

我说:“不用,大老远的,送过去还要返回来。”

“没事,大不了我往回走时,你再送我一段。”

“我送了你,你又还得送我!”

“可以啊,我没问题!”他样子甚是认真。

“靠,送来送去的,你不累啊。”

“不累,”他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甚至跳了两下,“你看,我跳多高,一点也不累!”

“靠,你有病吧。”我终于忍不住了。

“说对了,我真病了,你有没有药?”他开始不认真了。

“真病了?”我认真起来。

“病了。”

“我摸摸。”

他把额头伸过来。

“去你的,也不烧啊。”我说。

“我的心烧到四十度啦。”他把我的手抓过去,放在他的胸口。

“去死!”我攥成拳,给了他一下。

有个他的工友推着自行车在大道上走,他突然跑了过去,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他骑着自行车一溜烟窜到我跟前。

“飞飞,上来。”他打了一下响指。

“靠,你劫匪啊。”我跳上车。

“走喽!”他双脚用力一蹬,自行车像快速射出去的箭,跑出去好远。

段小兵骑车很是刺激,以前上学他就这么骑车带我,把我吓个半死。

我坐在他的身后,贴着他的脊背,风像一场大水流过。

我就想,段小兵这个人吧,有点意思,长得匀称、棱角分明不说,人还敦厚,对我又体贴,要有这样一个人一直留在我身边,也是蛮不错的,哪怕这是个男人。可我也清楚,一旦选择了出国,这个男人可能就此溜走了。

我说:“段小兵,问你一个问题。”

“说!”他脚踩风火轮般,把自行车踩地呼拉拉窜。

“那女人是谁啊。”

“哪个女人?”

“抱小虎子那个。”

“哦,她啊,我师傅的女儿!”

“你师傅还有女儿?”

“你不知道?”

“靠,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说过?”

“靠,你什么时候说过?”

“那我现在告诉你,她是我师傅的女儿。”

“知道了……她好象对你有意思。”我鼓足勇气。

我不是空穴来风,对于这类事情的捕捉,我向来敏感而准确。

临走时,我就见她明明在逗小虎子,一听说段小兵要走,倏地把目光从小虎子身上转到段小兵身上,悄然无息瞟他一眼,碰触他视线的瞬间,飞速移开,娇羞的双手来回在小虎子的脸上搓来搓去,好象能把小虎子搓成骑白马的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