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骏,生于80年代后期,长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里(姑且叫做E市吧),可以说自小衣食无忧。奶奶是退休小学教师,父母都在一家国企工作,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地住在爷爷留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家道在当地算是小康。我在15岁以前,称得上一切称心如意,无愁无虑。
“你这黑心的!卸磨杀驴啊!刚让你爽完你就赶我走?!”他恼怒地在我后脑拍了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驴吗?!”我又好笑又好气:“你不出去,那我出去吧,好不好?”
“算了算了,我还是出去吧!”他带点委屈地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缩着肩膀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我在黑暗中看着他瑟缩着出门的背影,泪水不禁模糊了眼眶!
204.
第二天我起床走出房外,小龙妈和阿姨早起来了,正和小龙坐在餐桌前吃着小龙买回来的早餐。我向小龙妈和阿姨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她们很冷淡地回答了我一声。小龙却故意高声地叫道:“阿骏,快来吃早餐,我买了你爱吃的牛肉粥!”弄得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只好装作没听见,跑进卫生间去洗脸刷牙。
我洗漱完毕到餐桌边坐下,见到小龙妈妈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显见一夜没有睡好。她一见到我过来就低下了头,好像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我心里不禁“咯登”了一下:莫非昨晚被她发现了我和小龙偷偷做的事了?!
其实想想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她如果也像我一样,担心小龙在厅里睡得好不好,半夜里走出客厅看看,发现沙发上没人,马上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以她这么泼辣的性格,为什么当时没有声张呢?哦,当然了,是因为她顾惜她的儿子,那个自从十几岁起就吃苦受累,一肩担起家庭重担的儿子!即使他在她的眼中犯了什么错,她也不愿吵嚷起来令他没脸难堪!可是她虽然不说出来,但昨夜一定很不好过,说不定还彻夜不眠!想到这里,我真是既羞惭又内疚,都不敢正眼看她了。
我不知道小龙有没有看出她妈妈的异样,反正表面上他还是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他镇定自若地吃完早餐,就对他妈妈说道:“妈,我待会开车送你们回去!”
“你送我们回去?那你呢?你送完我们又跑回这里?”他妈妈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在E市多陪你们几天再回来,总行了吧!”小龙用安慰的语气对他妈妈说。
他妈妈还想说点什么,但小龙是不会理会她的意见的,因为他一向在家里是说一不二:“就这么定了,咱们9点来钟出发吧,回到E市10点多钟,正好赶上做中饭!”
他妈妈没有再提出抗议,我猜想,昨晚发现的事实令她痛心难过,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吃完早餐后,小龙就和他妈妈和阿姨一起出发了。我送他们到停车场去取车,他妈妈在临上车的那一刻,用怨恼和厌恶的表情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令我浑身冰凉!我想起从前她待我那亲切的态度,现在已经是一去不返,不禁黯然神伤。这时小龙摇下了车窗,向我摆摆手:“阿骏,你回去吧,别傻站在这里吹风了,我过两天就会回来啦!”然后他又顽皮地冲我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晚上睡安稳点哦!”接着还朝我做了个鬼脸。我被他那傻样逗得哭笑不得,冲他瞪了一眼,他就哈哈笑了起来,发动车子开走了。我目送着汽车远去,心头仍然萦绕着他那爽朗的笑声。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那么,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说了过两天就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剩下的新年假期,我本来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在D市度过。但小龙回去后第二天,高静和阿兰就从E市过来看我,我跟她们俩游玩了一天,玩得也挺开心的。我在电话里逗小龙说,没有他的日子,我在D市过得更快活了,哈哈。他在电话里骂我没良心,说他回来就会跟我算帐。他没有提起他家里人的态度现在怎样了,我也没有问,只是和他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因为我知道,他虽然表面上总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在他的心里,他的家人的份量是很重的!自从那天半夜他跑回来拥着我落泪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对自己说过,一定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
不知不觉,新年假期只剩最后一天了。这天下午,我把屋子的卫生搞了一遍,提着几袋垃圾到楼下的垃圾桶去倒掉,这时,我一抬起头,居然看见小龙正在寒风中踏着斜阳,迎面向我走了过来。
他远远地看见了我,马上加快脚步,一下走到我面前,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已经一把将我拥在怀中!
他的拥抱令我温暖和陶醉,但我还是急忙从他的怀抱里挣开,轻声骂道:“你作死啊,公共场所这么放肆!”
他嘿嘿地冲我一笑:“这不想你了吗!”说着就来拉我的手。
“别拉拉扯扯的!”我甩开他。他脸上现在不悦和委屈的样子,我笑着说:“我刚倒完垃圾还没洗手呢!”
“我不嫌脏,骏,我可想你了!”他又伸出手来把我的手牢牢握在他的掌中。
“别肉麻了,咱们回家再说吧!”我用带着甜蜜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他马上心领神会说道:“好,咱们回家!”
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用一个热烈的长吻向我发出爱的要求。我俩的欲望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身上脱下的衣服一一遗落在通往房间的地面上。我和他相拥着倒在床上,我才发觉自己对他的身体是这样的渴望,压抑了许多天的思念骤然迸发,如狂潮般一发不可收拾!我疯狂地亲他每一寸肌肤,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我的咬痕。我还从来不曾了解,自己在性爱的关系中有这样野性的一面。他一边吃痛地骂着我,一边兴奋到难以抑制,我俩在激烈纠缠中精疲力尽,仍然紧拥着不肯分开。我喃喃地说着爱他的话语,喜悦的眼泪竟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他用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脸上擦拭着,然后轻轻在我耳边说道:“没事了,傻子!你看,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
在他的深情抚摸下,我才发现自己数天来的淡定从容都只是伪装,我对他倾诉着:“小龙,我很想你,这几天来我真的很想你!”他低声笑着说:“我知道!我看你以后还装!”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小龙,你对你妈妈说,今生今世都跟我在一起,你是认真的吗?”
“啊?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居然冲我眨巴着双眼,装出一副糊涂了的表情。
“有,你就是有说过!”我虽然明知他是故意装傻逗我的,但还是生气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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