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骏,生于80年代后期,长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里(姑且叫做E市吧),可以说自小衣食无忧。奶奶是退休小学教师,父母都在一家国企工作,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地住在爷爷留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家道在当地算是小康。我在15岁以前,称得上一切称心如意,无愁无虑。
168.
“你又发什么神经?”我瞠口结舌,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爱胡闹。
“怎么是发神经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过去开房的事吗?我现在带你亲身体验一下呢!”他嬉笑着说。
“喂,你就别胡闹了,先回你家去,你妈她们都等着呢!”我不满地喝斥了一声。
“骏哥,你就这么急着要见我妈啊?那倒也是,丑媳妇总得见家姑的呀!”他哈哈笑着调侃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气恼地瞪着他。
“对对对,我是胡说八道,我的阿骏怎么会是丑媳妇呢?是个俊媳妇才对,哈哈!”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我还真担心他闹出什么意外。
“你把车子掉回去,咱们先回你家!”我不想再跟他啰嗦,严肃地对他说。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他估计也是看出我真不高兴了,就微笑打着方向盘,把车子掉头,向着自己家驶去。
虽然我自己一定要他先回家去,但当车子越来越接近东海厂宿舍区时,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忐忑不安。
“小龙,你待会儿见了你妈她们,可别再这样疯言疯语的了!”
他本来笑嘻嘻地正准备又再拿我来取笑,但扭过头看了看我的凝重的神色,就沉静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
“没事,骏,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继续握着我的手。
“你不胡说八道就行了,好好开车吧!”我在他握着我的那只手上轻轻拍了拍,然后从他掌中把手抽出来。
他笑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双手握着方向盘专心开车了。
到了他家,他的妈妈和阿姨对我真是热情得令我吃不消。我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见过她们了,这次回来发觉她们都老了许多。她们俩拉着我的手,又哭又笑的,不断地说着感激的话。我看到她们这个样子,真是愧疚于心,如果她们知道我和小龙现在的关系,还会对我这样亲切吗?尤其是小龙的妈妈,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这半生吃了那么多苦头,现在才刚撑过最难挨的困境,如果得知自己儿子走上了这样一条荆棘满途的道路,她会不会非常伤心和失望呢?!
吃饭的时候,小龙的妈妈和阿姨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菜,弄得我的碗里都盛不下了,她们还在不停地挟。小龙就在一旁调皮地笑着说:“高骏,多吃点,我回家的时候她们对我可没那么好!”我白了他一眼,他就一边抿着嘴笑,一边也挟了一箸菜到我碗里:“来来来,骏哥,我也给你挟菜,你千万得赏面子多吃哦!”这时,我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小山似的了,弄得我自己都很不好意思。他妈妈就说:“阿龙,你老是欺负阿骏!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如果不是他,咱们家都已经完了!”他马上嬉皮笑脸地回答:“我对他可好了,恨不得把整个心都给了他呢!你说是吧?阿骏!”我急得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就笑嘻嘻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在他过去一向喜欢胡乱拿我开玩笑,所以他妈妈和阿姨也只是笑骂了他几句,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我别别扭扭地吃完了饭,想和小龙一起收拾碗筷,可他妈妈和阿姨哪肯让我动手,硬是把我按在沙发上,我更不好意思,感觉浑身的不自然。按说我以前来他家吃过好多次饭了,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局促不安,我知道,这完全是源于我和他关系的改变。他妈妈和阿姨对我越好,我越觉得承受不起!小龙察觉到了我的窘态,就说了句:“妈,我和阿骏出外面走走!”说完拉了我的手,跑出门去了。
来到楼下,我问他:“咱们现在上哪去?”他痞痞地一笑:“当然是去开房了!”我生气地抬手向他胸膛捶了一下:“你能正经点不?就只知道开房!开房!”他哈哈一笑搂着我的肩:“咱们总要去找个住的地方吧?不然今晚睡哪儿?而且我也有点困了,开了房间可以睡个午觉,晚上再回来和她们一起吃饭就是了!”我想想也对,就随他上了车。
他开车出了宿舍区,我忽然对他说:“小龙,我不想去你以前去过的地方!”确实,想到他从前曾跟别的人在那里开过房,虽然明白那些已成过去,但自己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他笑着看了看我:“怎么?午饭吃得太饱,要吃点醋帮助消化?”我没好气地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说不去就不去!”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到我不悦的神情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扭方向盘向着另外一条街道开去。
到了一家旅店,他去停车,我下车先进去办入住手续。他在车上笑着向我叫了一声:“你记得开一间有双人大床的啊!”我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到前台订了一个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我们上了房间,一开门,他就不高兴了:“我不是叫你订有双人大床的吗?”我也生气了:“单人床双人床有什么打紧?你是总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着?!”他有点赌气地往其中一张床上倒头一躺:“可我就想搂着你睡!”我看他这样子真不知是更生气了还是被他逗乐了:“龙哥,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他忽然一下子坐起来:“是啊!我是跟小孩子似的!我看你自己才是小孩子呢!我拉你回E市来是为了什么?这是我们出生长大的家乡,如果在自己的家乡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那我们这趟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委屈的意味,不禁心软了,走到他身旁坐下,轻轻搂着他的肩:“小龙,是我不好,今天闹了几次情绪,你别往心里去!”他回过身来一把抱住我,叹了口气:“你这傻子,总爱想来想去的,把简单的事都想复杂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压在床上:“让哥来帮你把复杂的事情弄简单了!”
他的双手在用力掀起我的衣服,双唇在我的嘴上吸吮,确实,我在他的抚摸和亲吻之下,所有顾虑都好像消失了,一切变得那么的简单……
169.
自从那次以后,我就经常和小龙一起回E市探望他的家人了。 我们早上开车出发,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到他家。当天,我们会在他家里吃过午饭和晚饭,再住宿一晚(这是他最喜欢的节目——开房,哈哈),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开车回D市,因为他打工的工厂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日,所以我们在E市基本是逗留一晚就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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