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骏,生于80年代后期,长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里(姑且叫做E市吧),可以说自小衣食无忧。奶奶是退休小学教师,父母都在一家国企工作,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地住在爷爷留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家道在当地算是小康。我在15岁以前,称得上一切称心如意,无愁无虑。
邻居们先是有点惊讶,然后就是一片拍掌称赞之声。我们俩在他们的夸奖声中,一起上楼回家。这一刻,我的心里充满了欢乐。我向他望过去,他也回过头来看我,那表情别提多得意了!
干了半天的清洁工作,然后又打了一趟球,我热得满身是汗,进了门,就把衣服脱了,打算擦擦身子,谁知这家伙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高骏,今天开心吗?”他轻声在我耳边问。
“嗯。”我点着头,心里确实非常感动,他花费心思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我们能在这里居住得更安心吗?
“高骏,那咱们干一炮吧!”他轻轻地笑着,把我抱得更紧了。
“不干,很累!”我生气地说,真是的,这人怎么不分时候!刚刚出了一身的热汗,马上又要干,你自己壮得像牛一样,哥我可没那体力了!
“那你不干为什么还要诱惑我?”他又贱贱地笑着。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你不诱惑我你脱衣服干嘛?”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这不是热的吗?!”我气死了!
“高骏,干一炮!”,他嬉笑着用他那有力的双臂箍着我。
“滚开!”我想甩开他。
“好阿骏,我们干吧!”他死皮赖脸地继续纠缠着。
“滚开!滚开!滚开!!”
可是他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不是你叫他滚开就肯老实滚开的,最后,还是得让他如愿了!
167.
这天是星期五,小龙跟我说,他周末打算回E市一趟,看看他的家人,叫我和他一起回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约我跟他回家了。他和我同居以来,回过几趟E市,也跟他家里人提起过,说自己在D市打工刚好遇上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在这边工作,于是就大家一起合租个房子住着,彼此有个照应。他的家人也不疑有他,只是一个劲地让他带我一起回来和他们见见面,说要当面感谢我。我听了内心有点羞愧,几次婉拒了他与我一起回去的提议。这次他又再提出来,我当然还是如往常一样拒绝了。
“高骏,我这次想开你的车回去。”他说。
“那你就开呗,我周末又不需要用车!”我们买了车之后,不久就出了那么一摊子事,他还没有时间开车回过家呢。
“我是想你开车送我回去啊!”他笑着对我说。
“你自己不会开,还得我来送!”我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在E市的债务还没有还清,如果我自己开着车回去,债主们以为我有钱拿去买车都不还钱给他们,非把我撕了不可,如果是你开的车,他们就没话可说了!”
“那你不会跟他们解释车是我借给你开的?”我知道他是存心找籍口要我跟他一起回家。
“不行,不行,像我这种说话没准的人,他们未必肯相信的,只有你这种老实巴交的傻小子说出的话,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他笑嘻嘻地说。
“你就胡扯吧你,反正我不回去!”我心里有点动摇,但嘴上还是很硬。
“好阿骏,那些债主凶起来说不定会对我不利呢,你就忍心你老公被他们围攻吗?你赏脸陪我回去一趟吧!”他嬉皮笑脸地央求着我。
“我跟你回去,也没地方住啊!”我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他这几次回家都是在厅里打地铺的。
“哦,那你就是答应和我一起回家了?”他兴奋地说:“住的地方还用担心吗?哪儿不能租到地方住啊?我知道XX街那边的有好几家小旅馆房费都很便宜的!”
“喂,丁文龙,你怎么知道那边的旅馆费用便宜?你以前常去是吧?”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哪有常去啊?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去过一两次!”他冲我吐了吐舌头:“糟糕,说错话了,我老婆该吃醋啦!”
“你老实交待,你是跟谁去的?”我可不能就这样轻轻放过他。
“哎呀,我以前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打翻醋坛子吗?”他有点不悦地白了我一眼。
“你以前哪点事?说来听听!”我还是不依不饶。虽然他少年时的风流旧事我也有所知晓,自己也没太把往事放心里去,但现在得趁机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得循规蹈矩做人。
“好了好了,你想知道我做过什么事,跟我到那边开个房不就都清楚了?”他半开玩笑半恼怒地说。
“谁跟你开房?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回去呢!”我才想起话题有点扯远了。
“你不跟我回去,我可真的找别人开房了啊!”他带笑地威吓我。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瞪着他。
“骏,你陪我回去,咱们开了房,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好了!”他痞痞笑着贴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
“滚开,谁跟你开房!”我有点生气了。
“骏,你也不能总躲着不和我回E市啊,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乡,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念之情吗?”
我怎么会不想念E市呢?那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我二十多年的喜怒哀乐都在那里度过!只是,我在那里失去了我最亲爱的家人,现在又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回去也是徒增伤感惆怅而已。
“骏,有我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我们一起回去吧!”他在我身边轻轻地说。
小龙,就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会犹豫啊!在家乡,我们的关系,真的能经得起亲人的目光和世俗的物议吗?
“骏,总有面对的时候,咱们总得走出第一步啊!”他明白我的想法,又在我的耳边说。
我抬头看着他,他冲我点了点头,回答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星期六,我终于在他的一再死缠烂打下,答应陪他一起回E市。因为这边的高速公路我不太熟悉,所以一路上是他在开车。
车子进了市区,他拐了一个弯,向着城北的相反方向开去。
“喂,你怎么开车的?你家在那边!”我提醒他。
“谁说马上就上我家去的?咱们还有另一个地方要去呢!”他咬着嘴唇笑着。
“上哪儿去?”我惊讶地问。
他侧过头来冲我坏坏地一笑:“不是说要先去开个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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