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怀疑我们不是来做饭的,而是来调情的。我们在厨房里,像小孩子玩了起来。要是谁做好一件事情,趁另外一个人上肢忙碌中,对他上摸摸,下掏掏,不把那玩意摸硬不罢休。这是个温馨的夜晚,虽然没有醉人的夜色,没有蜡烛香槟,没有玫瑰花。但我们会永远记住这晚。
“你别再来,你别烦我,我心里已经很乱。”
确实,他女儿刚做完手术,情况未脱离生命危险,而晓丽的妹妹刚身亡,这个时候谈情说爱,不妥。周岩下了车,我跟着他。我们来到ICU房间。
这是今天真正有意义的喜讯,周晓丽醒来了。不过我们不能进去看她,还是只能通过视频观察她。护士知道我们来,告诉了晓丽。晓丽知道我们在,她扬高了小手,算是给我们打招呼。她只能做到这样,不能多动,不能说。
当晓丽第三次扬起小手,护士告诉她不要乱动,安心休息,家人知道她醒来了。不能通话,干巴巴地观望,我们在外面站了许久,观望了许久。晓丽虽然醒了,但还是存在生命危险。
周岩终于舍得离开,找个位置坐下。而此时,我陆续接过好几个电话。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小良学校要求开家长会;工厂那边小状况发生,催促我回去处理;广告公司那边压了不少文件和单据,要我签名;劳动所的陈所找我吃饭打麻将。
“是不是有事?”周岩坐下来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不管它。”
“要么你现在回去,过两天再来。”
“不行,明天再说,晓丽现在情况还不稳定。我不能走。”
周岩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大胆,不怕周围有人,拉他的手,握紧。
“都不知道你留下是好,是坏。”他无奈地感叹。
“当然是好事。”
“我有些怕你。”
“你觉得我很疯狂?”
“觉得你很不理智,不分轻重。”
“那你告诉我,什么轻,什么是重?”
“你……”周岩回答不出来,他换了个思维说:“我的事跟你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你是我的,你女儿也是我的。这辈子,你难逃命运,注定跟我一辈子有缘。老婆!”后面那个称呼,我喊得很小声。
周岩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被他扼杀掉。
☆、NO119 很爱很爱你
☆、NO120 濒临破产的周岩
NO120
“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我好心痛。”
他继续说,哭腔浓重。而我,任泪流,即使想擦,手也动不了。周岩眼泪的湿度和温度,传递到我背,这好比刀子在刮过。
周岩的这句话,跟当年工厂面临倒闭,他意图跑路时,对我说的话一模一样。我想我明白他话的含义,我要是一不留神,他就会躲避我,玩失踪。这次,要是他走了,恐怕真的离开东莞,离开广东。
“我不回去,我宁愿不要工厂,我也不走。”我说,赌气的话,还是一桩心愿。
周岩只是把我箍得更紧,一时没说话。他的眼泪从脊椎,快要流淌到我屁股。痛的心情一直有,但好久没这样痛过了。
他哭声渐渐弱了,我在等待他放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声音了,手极其疲累地放下。我转过身,看到,他的脸好红好红,他的眼睛好红好红。我不知该怎么审美他,丑与美,坚强与柔弱。这幕恐怕是认识他以来哭得最悲戚的一次。我放大这爱怜的心,伸手去擦他眼角的眼泪,他的左眼肯了。擦他右眼时,他躲了。
“你走吧,别再理我,别再找我。”他急剧的冷漠,让我好受伤。
“不走!”我近乎咆哮。
“你走不走!”他声音比我更大。说完,他立即扬起手,要打我。
“不走!”我没一点畏惧,尽我能力喊最大声。
啤!一个大耳光扇在我左脸上,力道何其足,我几乎站不稳。周岩打完了,咬牙切齿看着我,凶煞。我靠得他更近,倔强地说:
“有种你打死我!”
噼!啪!我的左脸不知道挨了四掌还是五掌。他太凶悍,打得我头脑发晕,我不得不扶着门,方能再度站住。不过,我疼吗?好像真的不疼。
周岩这是第几次打我?第一次吗?我不记得。或者说,我脑里没其他。我甘愿被他生生打死!这会是一种让人渴望的凄美。
“你走不走!”他还逼我,对我唬。
“不走!”我依旧坚定。
说完,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看上一眼时,才知道吐的是血。即便如此,我一点都不担心和在意。
周岩疯了般,伸手往我身上连扑带推。我失去重心,往后倒,躺在地板上。周岩压在我身上,速度之快,我看到他手掌时,已经落在我脸上。这次,他从左脸打到我右脸,交叉反复。我没躲,一直看着他,眼睛也不多眨一下。我咬紧牙齿,结果,两排牙齿还是被他一次次打滑脱。
不知道是第几回合了,我的左眼被他扇了一下后,睁不开。这次,我知道疼,用手去护着,皱眉。周岩此时,才知道停手。我不敢睁开,不敢揉,呻吟着。他要看我左眼,硬要掰开我手。他真够枭雄的,我的手一下被他控制住,。
受伤的左眼绷紧,他用手摸了摸它,那张凶恶的脸一下子变得慈和和紧张。我另一只眼睛看到,他摸我的手,沾了不少血。我不知道是从我嘴角流出的,还是从眼睛冒出的。
他爬了起来,望了我一眼,很空洞与茫然,然后背着我,左望右看。我赶紧爬起来,抱住他,生怕他往哪个尖锐的角一撞。
“我没事的。我们去看晓丽,你的女儿!不知道完全脱离危险没有。”我赶紧说话,提醒他。
十多秒过后,我放开他。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张脸,好像在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走吧,我们去医院看晓丽,你女儿在等着我们。”我何其乐观,装得。
周岩此时,走进洗手间。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跟过去。原来,他拿毛巾给我擦脸。他擦我眼睛时,很细心,看了很久。我眼睛还睁不开。不过我右眼看到他的眼泪,那么大颗,掉了下来。
“皮外伤,舒缓一下,等下就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说,保持乐观。
“我们现在去医院。”他终于说话。我点点头。
没多久,我们收拾好,来到我车旁边。我不敢开车,给他钥匙,周岩载我去医院。一路上,他太深沉了,我想转移他的思考,说:
“我买了新车,你一直没对我车说过一句话。我的车怎么样,当然不比你之前的Q7和凌志好。不过,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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