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直男自己把自己掰弯,顺便把别人也掰弯的故事。这是一个患难见真情的故事。这是一个图样图森破的男银和一个猫嫌狗不待见的男银一起玩耍一起哭笑一起谈恋爱的故事。会以真实发生的事件作为故事背景,但与事件中的人物无关联。
等待已久的人们被恐惧所驱使,发狂地推倒警戒线,撞开上前阻拦的警察,在凄厉的叫喊声中冲向咖啡馆。
几枚震爆弹在落地窗内突然爆炸,响声如雷,地动山摇。候在门外的特警破门而入,接连不断的枪声让幽沉的天幕随之震颤。
嘶吼,哭喊,咒骂,交火,声声划破夜色,分不出究竟来自何处。硕大的黑影从树桠间腾起,黑色的羽翼从头顶掠过,分不出究竟是乌鸦还是蝙蝠。
一颗颗子弹不知击穿了谁的血肉,却仿佛全部射进了黎杨的身体中。
肝肠寸断,鲜血横流。
“不不不,子书,不能,不能……”
他吁喘着气,攥着胸前的衣服,无意识地喃喃低语。双脚在惯性的作用下随着人流往咖啡馆迈动,大脑中一片空白,耳膜被剧烈心跳撞击地嗡嗡作响。
随后,失控的群众被一批执勤警察挡住了去路,停在离咖啡馆十几米外的地方,不能再向前一步。
黎杨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目光越过一个个肩膀与后脑勺,死死锁住咖啡馆的入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探照灯的照射下,身着防弹衣的特警高呼着冲进冲出。枪声落下,回音不绝,对讲机嘈杂不断,警笛不住呼啸。陆陆续续有人质被担架抬出店铺,有男人,有女人,有坐着的,有躺着的,有些人连鞋都丢了,有些人身上沾满鲜血。
苍白的灯光照射着更加苍白的面孔。他们在哭泣,在哀嚎,如同一个个徘徊在地狱边缘的冤魂。
距离依旧太远,黎杨焦急地挤进最前面,还是看不清楚人质的面孔。他在自己胳膊上狠掐一把,努力定定心神,骂了两句“该死”,转身冲出人群,跌跌撞撞奔向救护车聚集的地方。
红蓝相间的警灯令人不安的交替闪烁,干涩酸胀的眼睛被光亮刺得生疼。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车与人群中横冲直撞,步伐章乱,浑身大汗。他攥着耗尽电量的手机,拉扯住每一个个头与身材与叶子书相似的男人,再对他们挨个道歉。
整个城市像一片灾难过后的巨大废墟,到处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声与声嘶力竭的呼唤。
那其中混杂着一个绝望而冀盼的嘶哑声音:
“子书,子书——!”
******************
黎杨是在一辆救护车的后面找到叶子书的。
他坐在灰色碎石砌起的花坛边上,两手握着一杯水,低垂着头。昏黄的路灯照亮乱糟糟的发顶,咖啡色的工作服像破布一样歪七扭八裹在身上。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伤心的雕塑,周身都在无声哀鸣。
黎杨站着几步之外,喘着粗气,傻了似的呆呆看着混杂人群中那个安静的身影。
“子书?”他踯躅着,慢慢走近。
那人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没动。
黎杨咽一口唾沫,徒劳地润润干涸的喉咙,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他面前,弯下腰,轻轻捧住他的脸。
“子书?”
叶子书轻微一震,用尽浑身气力一般,艰难而缓慢地仰起脸。
黎杨的心立刻揪成了一团,在胸腔里瑟缩抽搐。
那张脸上,那双眼睛里,除了空洞,什么也没有。
仿佛被一场秋风无情扫过,凋了叶,谢了花,枯了水,折了木。
万物死寂。
☆、Chapter 18.2
黎杨怕再惊着他,并不敢突然抱他,只万分轻柔地捋顺他的头发,看进浑浊的眼底,柔声问道:“身上有没有受伤,叫护士看过没有,嗯?”
叶子书坐在原处,如盲人一般失焦地望着他,像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黎杨的腿在发抖,眼圈也酸热起来。他竭力咬牙忍住了,直起身子向四周看看,想找来给叶子书倒水的那位护士问问情况。
救护车内,两位护士及急救人员正在抢救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心电监护仪频频闪动,紧张的指示与短暂的交谈之后,心脏电起搏器发出令人恐慌的闷钝声响。
黎杨一眼看罢,摇摇头,重新弯下身,注视着叶子书的眼睛,一手摩挲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各处轻轻揉捏,检查是否有受伤的迹象。
叶子书依旧毫无表示,眨眼睛的力度与呼吸一样微弱。
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上有少量擦伤,但都不严重。蝴蝶骨周围却有一大片濡湿,触手粘滑。叶子书虽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黎杨还是不由大惊,急忙拿走他手里的水杯,脱掉他的制服围裙,迅速解开上衣扣子,将衣衫扯下肩头,往背后看去。
浓重的血腥味猛地冲进鼻腔,令人作呕反胃。背上虽也沾有血迹,但只是星星点点,并没有骇人的伤口。
想来是别人的血。
黎杨稍微松下口气,将那被鲜血浸透的上衣彻底扯掉,扔在一旁,见他身上似乎再没有别的伤痕,便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给不会动的布娃娃穿衣服一样给他套上。
虽然怪异,但好赖还算干净。
黎杨在叶子书身前蹲下,开始检查腿和脚。担忧的目光始终定在黯淡的瞳孔当中,希望能将光亮送达深处,哪怕只是一丝丝,也好。
突然,他愣住了。
叶子书的裤子内侧是湿的,从下身直至膝窝,但没有血味儿。
黎杨低下头,呆呆看着自己并没有染上血迹却十分潮湿的五指,忽然间万箭穿心。喉头哽结,胸间滞涩,大滴大滴的眼泪毫无征兆涌出早已通红肿胀的眼眶,砸在叶子书脚边的水泥地上。
他缓缓站起来,哽咽着张开双臂,将石头一样沉默僵直的叶子书拥入怀中,抱紧,再抱紧。苦涩湿润的吻在发间、脸颊与耳畔流连,他多希望自己此刻真的能变成王子,能用亲吻唤醒沉睡在黑暗中的爱人,他多希望叶子书能张口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哪怕只是恶语咒骂,但只要足以说明他的思维还活着,就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可叶子书像哑了一样,什么都不说。
黎杨躬着上身,脸贴住叶子书的侧脸,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抽噎着道:“子书,你说你笨不笨?别人都、都急急忙忙跑出来了,你在、在里面待这么久、干什么?难道像小老鼠上、上灯台一样,偷油吃下不来,非等着妈、妈妈去救你?”
没人答话。
一连串轻吻将心疼与珍惜印上额头、眼睛与嘴唇,黎杨用衬衫袖口擦擦眼泪,稍稍松开他,一面掏背包,一面问道:“子书,饿不饿?我都快饿死了,你肯定也饿坏了,是不是?”
他找出消毒湿巾,擦干净两手,确定手上再没有血腥味之后,撕开士力架的包装纸,送到叶子书嘴边,哄孩子一样:“子书乖,吃一点儿,补充补充体力,好不好?车停在别处了,咱们一会儿还得坐火车呢。我也没多少劲儿了,你要是饿晕了,我恐怕背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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