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要他。一个沦丧的下午,他被从背后进入的痛楚所淹没。房间里暗淡的阳光绞杀着汗水的影子。他只听得到自己颓败的呼吸,腐烂并且浸淫了快感。肌肤相切的声音弥漫在空
开始不断地和男人约会。因为对女孩的身体已经厌倦。见面的时候,彼此的姿势都是不动声色的。在同一个桌子喝酒,可是说话的语气也是疏离的。我忽然喜欢这样的方式。男人有女人所没有的冷静。从不多说话。性交钝重并且直接。常常缺乏必要的前戏。所以不得不使用润滑的设施。
情欲因此变得简单。无头无尾。截取高潮的一段。然后永别。我开始收敛自己在白天的行为,安详地听课。并且不再和女孩交往。很少说话。仿佛心如止水。但是夜晚。变本加厉。
这世界是公平的。上网的角色越扮越沉静。已经在IRC里有了奇怪的名声:英俊。乐于约会。常常一挂上去,就会被五六个人开小窗。看着窗口上沿的那些名字,此起彼伏地变红。好象一双双蝴蝶的翅膀,色彩娇艳地闪回。我的眼睛突然被刺痛,干涸而没有泪水。
你是否还想拥有爱情。
我被问到这样的问题。那个时候我把长长的头发解开,我只是在想它们分叉的可能。
爱情早已血肉模糊。但或许仍有希望挽救。
我发觉心底涌动着沉默的欲望。带着被遗弃的参差不齐。打开卫生间的灯,光线的角度永远无法照到我的眼睛。心魔好象黑桃A.直插在命运的局面上。
满房间都是Suede的声音。象在吸毒。白的粉用细小的针注射进血液。也是某种侵入,带来难以置信的快乐。呵呵,快乐似乎有一个广泛的准则。所以T的出现,象是场没有预期的灾难。
我一直没法确定是否要去见他。和他认识的晚上,城市带有大片阴霾的月云。我似乎很倦怠地和某个人在聊天。困着精神用英文有一句没一句地谈。感觉非常地落拓。T的切入象一把打开罐头的刀。他第一句就说:如果不相信爱情。那么你离死亡也许很近。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就象当初答应J的约会,也是由于奇妙的新鲜感。常常感觉这样的好奇会要了我的命。
E:可是我找不到自杀的方式。
T:离死亡近,并不代表要自杀。
E:呵呵。心狠手辣的官僚。通常有着道貌岸然的脸。
T:但是一旦拥有爱情。可能立即死亡。
E:那么说,我很危险?
我设计了和他见面的计划。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只是幻想和他在同一个城市。路过百盛门口,那里在比赛跳舞机。看见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孩子,跳得非常好。我在想是不是他。他曾经说他擅长一切需要技巧和体力的东西。包括跳舞机。还有极限运动。
E:你觉得我们应该见面吗。
T:见面和现在同样寂寞。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打过电话给他,确定他在上海的某个角落。他的背景杂乱而喧闹。是The Doors的歌曲,唱着非常可爱的歌词。T的声音听起来极端年轻。我怀疑他只有17岁。或更小。那种声带里的纯真让我感到有犯罪的感觉。可是他的用词老练。象30岁的专业作家。
E:你到底几岁?
T:几岁不重要。也许性成熟的程度,是你所关心的。
我听到他咯咯的笑声。象是清洁的水,散满了整个浑浊的房间。那种清冽让我觉得恐惧。象是随时可能淹没我。也许唯一的解救方式是见面。
我和T第一次约会。约在港汇的某处角落。特意在淮海路走了一圈,然后坐地铁前往。有小小的预感,会在地铁的通道里遇见他。虽然不知道他的样子,但是觉得他会和自己擦肩而过。港汇广场。白色的灯光照耀着所有奢华的装饰。大规模的布景,让所有的人感到晕眩。仰头看了看顶层,想象从上面摔下来的模样。也许该在上面做一个蹦极的装置,以流光溢彩的方式跃下。好象还应该有靡靡的音乐。那种奢侈的华丽,总会容易崩溃。
T的样子符合我一贯的想象。吸着一根烟,穿着橙黄的球鞋和有袋的七分裤。手腕上缠着一块巨大的G-Shock.反射着夺目的光线。
T:你是否饿了?
E:有一点。
T:你比我想象中年轻。仍然带有一些希望的影子。而我以为你会非常颓废。
T:一开始我甚至怀疑你是女人。呵呵。
他的样子让我喜欢。他的外形象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但是内心已经十分锐利。七月温暖的光线,铺陈在整个桌子上。他的眉角有一颗细小的痣。突然觉得胃部严重的空虚。灼烧的欲望让我如同一只野兽。我喝着店中的例汤,黑色的瓷碗边缘有一圈绮丽的花纹。觥筹交错使我轻微地黯然。而对面如蔷薇般青春的眉目,泛着红酒般诱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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