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要他。一个沦丧的下午,他被从背后进入的痛楚所淹没。房间里暗淡的阳光绞杀着汗水的影子。他只听得到自己颓败的呼吸,腐烂并且浸淫了快感。肌肤相切的声音弥漫在空
他突然想要他。一个沦丧的下午,他被从背后进入的痛楚所淹没。房间里暗淡的阳光绞杀着汗水的影子。他只听得到自己颓败的呼吸,腐烂并且浸淫了快感。肌肤相切的声音弥漫在空气里边,仿佛是一场长时间的谋杀拉力。
我不知道我是谁。侵入者。或是被攻陷。
但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年级的时候,我是大学班上最放荡的男生。留着长长的头发,在课堂上叼了一根七星,和女孩子谈天说地。看教授的眼光是不屑的,常常不知觉地喧哗起来。
彻夜在网上和人聊天。告诉他们我有非常英俊的容貌,和一流的身材。另外还有硕大的老二。最开心的事是看对方迫不及待地留下call机的号码,约定某个地方和我见面请我吃饭。我歪着头想象他们流口水的可悲模样,咳嗽一声断线。
21岁。从没有和男性做过爱。但是打开女孩身体的动作已经麻木。经常会想同性恋的心理状态。感觉很微妙。不知道被同性吸引的滋味。可对着镜子会由衷地自恋。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1999年10月。放浪在上海各处的酒吧中。喝着兑了酒精的饮料,研究那些暧昧的眼神。也许会找一个女孩,带回公寓,无休止地云雨一夜。也许只是喝到半醉,叫一辆的士回家。第二天头痛欲裂。我有时怀疑这样生活的价值:把丰厚的奖学金,全部用来茫茫地挥霍。目的是空虚的。方式极端颓废。我不知道。好象是在寻找什么。最常做的事是做网页和写作。对着电脑到头晕,想狠狠地呕吐。然后换回不菲的收入。回家的时候经过ITOKIN,出来已经身无分文。
我觉得我早已遗忘了太阳的味道。
1999年12月。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照例的半夜聊天,我把自己塑造得近乎完美:E:178/65/21 J:我们做爱好吗?我从没碰到过那么直率的语言。通常的进行都是枉顾左右而言他。伪装温柔的情节,企图营造爱情。使用夸张和催吐的句子。让我暗暗地发笑。
E:好呀。你说在哪里。
J:A酒店的十五层。我在那里有一个房间。
下线的时间。我发觉我的额角都是冷汗。似乎面对着一个刑期。我惯例地不想赴约。可是我突然想看看那个凛冽的男子。
一点钟。糜烂的天空刮着透明的风。象是一段洗坏的Movie Clip.所有的人因为曝光过度,而拥有了一张苍白的嘴唇。
A酒店的大堂。滴水的音乐轻轻地流转。J的眼睛因为灯光的关系,带了一点忧郁的麦色。他手里捧着一罐蓝色的百事。罐身上冰冷和温暖急速地碰撞,留下了斑斓的泪痕。
我以为你是一个老手。J呵呵地笑。嘴角的疤痕象一根尖锐的针。插透了所有现实。
我甚至看得出你是个处男。我指的是和男人上床。
他的手指触摸到我微微发抖的脸庞:宝贝,但是你很英俊。
酒店幽暗的拐角处。空无一人。逼仄的空间和厚实的地毯,留不下任何存在的证据。我感到害怕。我看到J的眼睛。象某种贪婪的野兽。我转过目光,想独自离开,J却猛然地吻我。手掌握住了我的下身。我情不自禁地膨胀。好似一朵封闭了许久的昙花,没有防备地在夜晚盛放。
他含住我的耳朵,热烈地问:喜欢哪一种体位?从后面进入?象一只狗一样。被我干得昏死过去。沉默。我似乎已经默认了这样的堕落。第三次的时候,我有一种愿望,想要杀死面前的这个男人。我软弱在整个房间的呻吟里。我怀疑需要血液来让自己清醒。
时针交错。我们轮流做1和0.四点钟我对他说,我想上网。他从角落里搬出一台Note Book.做爱不会使你疲倦么?他的声音腐烂得象濒死的男妓。
城市安静得没有生命。聊天室里寥落而疲倦。有人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做爱。不断地进入和喷射,让我对快感麻木。对方哈哈地狂笑。网络总是充满着欺骗。我断了线,展开身体,要他帮我口交。我看着他因为插得过深而恶心的样子。身体总会抗拒外来的袭击。可是习惯却那么简单。
甚至包括死亡。故事仍在继续。
世纪末的冬季。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走在烦嚣的淮海路。陌生的脸张扬着空洞的表情,象年月的最好见证。寂寞的嘴巴。呼出白色的空气。象是指明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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