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去探望了他,还是那么孤傲,又那么体贴,临走时还嘱咐我好好工作,等他出去的那天,要开着车来接他(开玩笑的口吻) 他在狱中说很喜欢吃紫燕鸡,那天我带了好多好
看着他们把我当佣人般使唤,我的内心怒火中烧,可是还必须面带微笑并做极其乐意状,当时我真想找个机会把他们打一顿。
扔垃圾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有几次我对顺哥我真的想死,他总是安慰我,然后做上吊状来逗乐我。
不过一觉睡去,又强烈地渴望活下去。
25终于要搬走了,狱警强出现了,我将由其押送到新的监舍。
有些依依不舍,舍不得已经熟悉的一切,更舍不得与顺哥的朝夕相处。
虽然不是出狱,也不是永别,可心里还是伤感的。
顺哥替我把被子折成豆腐块,硬要送我到门口。
我知道还会见面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在离开的刹那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监舍其他的人还是做着各自的事,几个平时谈得来的也过来寒暄几句,然后拍拍我肩膀说保重。
A哥知道我今天换监,而且必须经过他的监舍,所以在我经过的时候,他拿着洗漱杯在铁门上不断敲,喊到“小刚,我早就感觉你会来的!”狱警自然把他训斥了一顿。
到了新的监舍,发现这边的构造和之前住的那个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干净些,这里的人长得更斯文些,更好看一些,年纪也基本在20-40之间。
狱警之间还是按部就班地交接工作,接着我就进去了。
见我进来,所有的人都停止自己的事情,然后自觉的站成1字形,大腿张开。
我早有心理准备,放下东西,一个一个钻了过去。
不过我没有睡最靠近蹲位的位置,因为有人就喜欢睡那儿,说是方便上厕所。
26提前的准备让我很快在这边扎下根来。
逐渐和旁边睡的小王关系好起来,他原来是做房产中介的,长得不错。
具体入狱的原因我就不写了,因为每个人进来总是有原因的。
他有178,以前是女孩子倒贴的对象,算是帅哥类型的吧。
在这里,关系好的两个人互相打飞机虽不是经常,也不敢公开,不过我俩在被子下还是互相有过几次。
我知道他是直男,所以丝毫没有非分之想。
终于和A哥有赤身相见的机会了,洗澡的时候我总是要等到何他一起洗,刚开始只是各自洗各自的。
后来有一次我大胆地尝试给他打肥皂,没想到他欣然接受,反过来又给我打。
接着我们又开始互相洗头发,互相擦身体。
人多不敢做其他过分的动作,不过在他的眼睛里,我第一次发现了爱情的味道。
如此简单的动作,如此短暂的相处,却是生命中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他在印刷组,白天除了放风,我们几乎是看不见彼此的,晚上睡觉前的短暂洗澡时间就成了最宝贵的相处时间。
日子久了,别人也觉得我们过于亲热有些异常,然后我们就想了个主意,当着这些人的面拜节做把兄弟。
他之前虽然单身,但没有接触过同志网络,我感觉他内心对同性恋还是排斥的。
我渐渐感觉到其实他这方面的倾向挺重的,自然是有些邪恶的循循善诱。
我给他讲李银河,偶尔提到说自己的邻居被我发现和男人在一起。
他总是做出很恶心的样子,然后会说其实那样也没什么呀,蛮好嘛。
他是否交往过女朋友成了我最关注的话题,总是迫切地想知道,他却总说没有过,我说不信。
他就会扯到别的地方去。
有一次我仍然追问,他突然问到难道你想做我老婆呀,问这么清楚。
语气是开玩笑性质的。
我也开玩笑的回答是的,然后他就来句打死你,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不过现在篮球不太打了,乒乓球成了主角,你来我去,不亦乐乎。
27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平淡又平庸。
我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肢体接触,希望和他能有更亲密的接触。
我们都很想调到同一个的劳动组,可是这个由不得我们,也没有充分理由。光和狱警搞好关系是不行的,我打算家里人再来探监的时候,托关系,走走后门,希望能用外部的力量来改变里面的状况。A哥表示反对,说那又等于给家里人再增加麻烦,坐牢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仔细想想也觉得对,可是我真的很渴望和他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睡觉。
短暂的放风时间已经难解我内心的想死之苦。
某天早上一起大号之后,我决定铤而走险,打算向狱警申请掉入印刷组。
放风之后依然是集合,狱警又公式化地问了问我们又什么要投诉的,我这次举了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印刷这边可以用到我的知识,文字校对什么的都需要,厨房那事情过于简单。
原本并没有贬低厨房工作的意思,可就是这句话给我带来了麻烦。
狱警诡笑了一下,说会考虑考虑,然后朝厨房组中的某个人瞪了瞪眼,然后毫无缘故的罚我蹲马步一小时。
蹲马步一个小时不准站起来也不准倒地,其痛苦可想而知,我看见了A哥在解散后的关心眼神,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帮不了我。
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可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让人难忘。
到了厨房,一切看起来依旧,实际上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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