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豹子是我亲兄弟》脱稿以后,曾经传给唐营长看,就文章能否发表征求他的意见。他看完文章后说里面有些描述太过真实,问豹子是否同意我这样写?我说豹子听我
吃完晚饭我领着豹子下到招待所,刚一进门豹子就喊了一声“哥”!
我知道他的解释来了,我不想听他解释什么,连忙打断他:“明天营长下来监交哨所工作,你明天一早就走!”又重复了一遍:“赶在首长们下来之前就走!”
“哥!我……!”豹子刚想反驳什么,严龙龙敲门进来了,问我需要他帮什么忙没有?我让他去准备一对铁桶,然后领我去洗澡。
“行了!虎子,带头也不在这一时。”我正说着话,冷宏走了进来。
我和冷宏从认识到现在才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我们很说得来,于是我们私下约定,非正式场合彼此之间不称呼职务,称呼彼此名字就行——部队条例有规定,同事间互称姓加职务、职务加同志或军衔加同志。
“再说了暂时也还没有给你配挑水桶,今晚的挑水也就算了。”冷宏继续说道。
“那不行,先把你的铁桶借给我。”
“借什么呢?明天就是你的了。”冷宏坚持不让我挑水,我则坚持要挑。冷宏拗不过我。
“行了!行了!小严你去看谁今晚不去洗澡,先把谁的铁桶拿过来给吕哨长用。”
严龙龙答应一声走了。
洗澡也是要集合、排队、指定负责人带队的。这个我能理解,毕竟要走两公里的山路,而且是渺无人烟的山路。带队去洗澡的人不一定都是哨长,内、外线班长、通讯员甚至某一名战士都可以被指定带队。因为今晚是我的第一次哨所洗澡,加上豹子也去,应该是“隆重”些,所以冷宏亲自带队。
两公里的山路说远也不远,说说笑笑间也就到了。
一股山泉从山岩的突出处飞流而下,形成了一处有六、七十米高的小瀑布。由于长期的冲涌,瀑布下被冲出了一个四、五十平方大小的水塘。泉水在水塘汇集后流到山下。下到水塘里面去洗澡有台阶,这显然是战士们整出来的。塘水流出水塘的一端则凌乱地堆着几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一时看不出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堆放的。
十几名战士脱得精光,扑通、扑通地跳进了水塘,冷宏也不例外,只不过动作要斯文些。
从小到大我不曾露天洗过澡,虽然曾经有过四年的军校生活,但西南军校的生活条件不错,洗澡间是一小间一小间隔开的。眼前的这种情形使我有点不自然。我尴尬地站着,豹子也呆立不动。
“怎么,你们俩个秀才还不好意思?”冷宏在水中向我说话。
“是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还当哨长呢?”冷宏大笑起来。“严龙龙、关遥敏,上去把你们的哨长兄弟拉下水来。”
“是!”严龙龙、关遥敏答应着蹦上岸来,一下子就把我按在地上。
“别!别!我还没有脱衣服呢!”
“帮他脱!”冷宏在水中指挥着。
关遥敏按手,严龙龙按脚,也跳上岸来凑热闹的郭益通不管你三七二十一,连拉带扯把我剥个光溜。这小子更有三分蛮力,拉我站起来的同时反手就把我推进了水塘。
豹子几曾见过这种阵势,说了声“我不洗了”转身就跑。
“豹子哥你别跑啊!”严龙龙一个反扑把豹子扑倒在地。三个浑小伙也让豹子成了光猪,把他推下水来。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混球,也不问问人家懂不懂水就这样莽撞。”冷宏一边笑一边拉豹子站稳,又一边假装严肃地训斥着严龙龙他们。
“你得了,好人坏人都是你做。我们要不懂水早淹死了。”我笑着骂了冷宏一句,又当胸给了他一拳。
战士们欢快地洗着澡。……!
“要不是有这股瀑布,我们哨所早就闷死了。”严龙龙说了一句。
“还真是这样,现在这水是清凉的,可到了冬天它就是温的了。”冷宏接了一句。
“啊!造物真是神奇!哨所那边没有水,就在这边给我们造了一股温泉。”我深有感触地说。
洗完澡战士们懂事地拿过冷宏、我和豹子的衣服走到那乱石堆上去搓洗。我连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冷宏说让他们洗吧,一人一件一下子就洗好了。关遥敏接口说道:“裤衩得让严龙龙洗,谁让他是裤衩兵。”
严龙龙立马回了关遥敏一句。“去你娘的裤衩兵!我洗你妹妹的裤衩!”
战士们笑着起哄:“洗谁的裤衩不是洗,非得洗人家妹妹的?关妹妹的裤衩……柔软吧!哈哈哈!”
“行了!行了!别胡闹了,干完活回家。”冷宏吆喝起来。
严龙龙将洗干净的衣服放在一个小桶里,递给豹子让他提着。然后大家一起挑起洗澡前就已经打好了的、放在一边的水,集合排队,然后唱着雄纠纠,气昂昂的军歌往回赶。
第十章
回到哨所时,我挑的那两桶水还剩下不到一半,而其他战士水桶里的水则还是满满的。好在夜色遮掩,没有人发现我挑的水是多是少。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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