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二年间情未变。偶然的相遇,偶然的相逢,偶然的相识,偶然的相知,偶然的相亲,偶然的相爱。这么多的偶然,真的只是偶然吗?一晃七年,只羡鸳鸯不羡仙。分离五年,上穷碧落下黄泉。童话的结局,总是美好的。他们在一起,永远会幸福的。
如果说这个月有什么算是平淡中的插曲的,应该就是快放假的一天晚上朴朔涛带我去了一趟酒吧,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那一身时尚的打扮就能看出来。
那天,朴朔涛说是要带我见见世面,本来是要我也带上小笛,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还是没带他过去。果然,在进到灯红酒绿的嘈杂酒吧时我暗自庆幸自己英明的决定。
音乐被开得震天响,两个人面对面都要大声喊才能听清,不过很奇怪,我似乎对这种地方天生地适应,看到男男女女疯狂的笑脸和狂乱的舞姿,我心里竟然非常地兴奋。
“怎么样?好玩儿吧?”朴朔在我对面大声地喊着,我看到好几个人跟他搭讪,有几个酒保还和他打招呼,心想他一定是这儿的常客。他转了一圈回来,坐在我身边,笑道,“这儿的人都放开玩儿,没外面那套虚情假意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我看到那么多人肆意地笑着,骨子里叛逆和疯狂的情绪翻涌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心情大好,“你经常来这儿?”
“什么?”他又喊起来,于是我也扯开嗓子喊,“我说!你经常、来这儿吗!”
“啊,对!”他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高三忙,这儿,”他又重重点着胸口,“我这儿都闷死了!”
“呵呵,你自己一个人也不怕被人拐了?”
“切,”他扬起嘴角,大笑道,“谁拐得了我啊,我告诉你啊,你在这儿随便怎么唱怎么跳都行,就两样儿主意了。”
“什么?”
“别喝多,别吸家伙,保管啥事儿没有!”
“呵,你长这么招摇就不惹事儿?”
“靠,青春需要激情和运动,懂不?”
“哈哈。”
后来来了好几个女人搭讪,朴朔涛那小子左一个右一个地调侃,我一个个全甩一边儿了,那小子就笑我书呆子,奶奶的我很想吼他一句,老子是志不在此,要不早妻妾成群了,哈哈。那天我和他疯到很晚,晚上回校的时候大门已经锁上了,我们只好翻墙。宿舍管理员早和我混熟了,教育了我几句就放行了。到了三楼楼道口,朴朔涛狠狠拍我的肩说,“哈,兄弟!”
我跟着拍他,笑道,“早点休息吧,晚安了。”
我蹑手蹑脚地开了寝室的门,衣服都懒得换直接就倒床上了,在酒吧跳了半天又发了疯似地上台唱了好久,我都快累散架了。我习惯性地抬头看看头顶的人,看到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地皱着,我忽然感到刚才在酒吧里疯狂的心情奇迹般地平复下来,一下子变得如同窗外柔和的月色。他的世界似乎永远都那么安静,我看着他沉睡的侧脸,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真想就像这一个月来一样日日看到他安睡的模样。
小笛,还好,今天没带你去。
这么想着,我也渐渐睡着了。
眼看着就快放假了,我捉摸着怎么打发放假后剩下的一个星期。那天晚上我趴在床上问苏毓笛,“小笛,你放假的一周做什么啊?”
“嗯……”他认真想了想,“我也没想好,呵呵,也就睡觉看看电视吧。”
“切,小孩儿,这么没激情,”我试探性地问他,“那个,我打算去长白山玩儿,你去不?”
“长白山?”
“嗯,反正离咱们家不远,咱俩又是一个地方好联系么。”我轻松地说,“你去不?”
“……”他低头想了很久,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他说了一声,“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真的?”我心情一下子大好,“太好了,那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嗯,好。”他看我这么开心好像也被感染了似地笑了笑,“王若飞,我们一块儿回家么?”
“啊?”我有点愣,受宠若惊地心情,“好啊。”
那晚上我异常兴奋,心里捉摸着自己不会喜欢上这小子了吧,切,这么个小鬼,不过就是觉得他有点特别罢了,别瞎想了。这么自我安慰着,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终于等到放假了,隋朗对要分别还是很伤怀的模样,对苏毓笛早就释怀了,那小子走之前还拍了拍我们三个,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归还的表情。陈音还是很腼腆礼貌的模样,走的时候很正经地道别,让我无语。望着一下子少了两个人的寝室,觉得这一个月过的还真梦幻。苏毓笛一直都一脸平淡的表情,隋朗和陈音走的时候也就是点头说声再见,送都没送,我都懒得教育他了,他的冷漠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了,要改还是个漫长的工程。
第8节
“王若飞,”正在收拾行李的我听到他叫我转过身子,“你饿不饿?要不我去买点什么我们再走?”
“还好,不过还是买点吧,路上饿了就麻烦,”我忽然有点感动,这样拒人千里的人竟然会问我饿不饿,“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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