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二年间情未变。偶然的相遇,偶然的相逢,偶然的相识,偶然的相知,偶然的相亲,偶然的相爱。这么多的偶然,真的只是偶然吗?一晃七年,只羡鸳鸯不羡仙。分离五年,上穷碧落下黄泉。童话的结局,总是美好的。他们在一起,永远会幸福的。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在我本科和我读的研究生关联比较大,免了不少学分,阿涛那小子说自己住冷清把我硬是拉过来,其实我知道他是帮我省钱,跟他说谢谢够酸的,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刚开始真是别扭,什么托福雅思的起不了多大作用,那些老外说话依旧是鸟语花香,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个情况我十年前就领教过了,只不过是把习惯汉语换成了习惯英语罢了,几个月后渐渐入了门道,一点点地在学校也认识了很多朋友,黑人白人黄种人,什么国家的都有,不过骨子里还是喜欢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种,到了芝加哥让我更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怪才都有可能存在,真是长了见识。有两个日本人给我印象非常好,一个是学校里认识的,另一个就是那个大名如雷贯耳的KYLE。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KYLE的情景还挺有意思,那天我在阿涛办公楼下等他,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的很规矩的青年慌慌张张地跟一个人道歉,那人气得推了他一下,他颤了颤还是弯腰道歉,那人变本加厉地骂,我不禁皱眉头,这人还有完没完了?仗着你长得白就欺负中国人?(那时我把一切看到的陌生黄种人定义为中国人)我有点恼火地过去,那人还在哈腰,我更郁闷,奶奶的,你小子有点骨气行不行?瞪了他一眼,我伸胳膊揽住他脖子,“哟!你在这儿呢?我等你半天了!”
“呃?”他有点呆地看我,我看看还是个小帅哥,就是气质和性情实在让我不敢恭维,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脸,“E…Excuseme,I……”
“哎哎,都中国人说什么鸟语,”我拉拉他脖子,朝那个白脸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冒犯的地方抱歉了哈!”
“What?”
“窝特?”我笑着拍拍他,“这个!”再指指我,“我的!”
“Icannotunderstandeu.”那人摊摊手。
“俺的似炖的油?”我皱眉头,“什么东西?唉,再见了啊再见了啊,炖的炖的……”
“shit!”
那人又要挥拳头,我闪开嘿嘿笑着拉着他狂奔,那人叫嚣着倒是没怎么追,我跑了一大段距离停下来,那个中国男孩儿还有点发楞,“嘿,想啥呢兄弟?”我笑笑,“你摇杆挺直!别让老外瞧不起咱们!”
“what?”
“呃?”我有点蒙,“你不是中国人?”
“what?”他挠挠头,我抓狂了。
“uarenotChinese?”
“Er…,I’mJapanese…”
…………郁闷,早知道我就不管了,我叹气,跟他说了几句他谢了我半天,呵,倒是很有礼貌的人,我告诉他别太顺着那些老美,他们就挑软的欺负,他呵呵笑着也没说什么,后来有一次阿涛用下巴指指一个人,说,“KYLE,就他。”
“啊??”
“怎么?”
“我见过他。”
“是吗?”他愣了愣,“在哪儿?”
“恩……也没什么,就是瞟过一眼,”我可不想让本来就很鄙视他的阿涛更看不起他,“长得挺帅么。”
“帅个屁,”他瞪他一眼,“没见过比他还笨的,我哪天一定要开了他!”
“恩……第七遍了。”
“……靠。”
那天他也看见我很高兴地过来跟我说话,虽然被阿涛嗤之以鼻了一下,他抿唇低头郁闷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我逗笑了。KYLE比我小一岁,总是给人笨手笨脚的感觉,但其实是个很体贴人很单纯的样子,有时候看到他笑会让我隐约想到小笛,七年前的小笛。有次我问他是不是觉得阿涛特烦人老找他麻烦,他笑笑抓抓头发说,阿涛其实挺孩子气的,虽然表面上挺不可一世,挺目中无人,其实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我听得头大,温柔?阿涛?有没搞错。他看我的反应呵呵笑了笑,“你是他好朋友吧?”
“恩。”
“呵呵,真好,他当朋友的可没几个。”
“……你还挺了解他。”
“啊?嘿嘿……”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问身侧的人,“阿涛,你目前有几个男女朋友?”
“哟,怎么,知道关心我私生活了?”他笑笑,伸指头挨个儿数,“啧,数不过来啊……”
“你去死吧。”
“嘿,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你觉得KYLE怎么样?”
“你怎么总提他?对他有意思?”他皱眉头。
“你真是……”我白他一眼,“他好像觉得你还不错,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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