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气像是玩着变脸游戏,这会儿还艳阳高照的,可突然天一黑,哇啦啦的雨就倾泻而下。正在开学的新生和家长们拖着行李,拎着包儿乱窜着找避雨的地方。整个学校顿时乱作一团,不一会儿就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学长,你再这里等我啊,同学叫我打球了,打完了我请你吃饭去。”小毅说着下去打球了,同时也把我拉回现实。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上了回老家的汽车,随着汽车的行驶,A市所有的高楼,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快速地往后倒退,远远地被甩在了后面。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高考前我就已经猜得到,只是我不敢去确认,我总相信奇迹会出现,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编自导,或者确实是该到落幕的时候。当汽车开进A市的郊外,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一切像是一场梦,所有的承诺在梦醒的时候也化为泡影。也许,这也是年轻所应走过的路子吧,所以我们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在我们生命的旅途中,宇航和少云都提前下车了,因为他们有更广阔的路要走。而我,唯有前行,正因为路漫漫,也正因为未知,我才更应要有勇气走下去。(全文完)
第75节
后记(一)
2005年,我独身一人来到了HF市。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都要求送我到学校,可是倔强的我还是选择独行。大学的生活给我了全新的开始,也给了冷静和思考的环境。在过去的一个学期里,我独来独往,话很少说,不管是跟我们的男生还是女生。我记得毕业留言册上,我们班的女生一致认为:刚上大学时我很冷,冷酷到完全不会在意周遭所有的人或物,可是相处四年后才发现,我笑起来真的很纯洁很阳光,也是非常好相处的一个人。我很少参加活动,特别是学校的社团,那些看起来很无聊的开会我听起来就烦。所以,我在我们班的同学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那时候最期待的是同学的来信抑或是电话,05年还没有买手机,只有宿舍的一个固话,要是哪个兄弟打来电话问候,我准是高兴好久。再者是信件,直到现在我还保留着小德他们每周都写给我的信。那些话语常常令我兴奋不已,这个古老的交流方式在那个冬天给了我足够的温暖,让我坚强地前行。
我也会想宇航,无时无刻不想。大学校园里栽有许多的枫树,一到深秋,那种火红的叶子为整个校园增添了无尽的色彩。我喜欢独自踩在枯叶上,那种咿呀作响的声音让人的心灵特别的宁静。也会检上几片枯叶,晒干,把对他所有的思念写在上面。可是,当写完之后又陷入一片怅然,因为宇航永远也听不到这些思念的心声。然后选择某个黄昏,把这些思念洒在教学楼前的小河里,那就让河水带着这些思念飘过大洋,送到宇航那里吧。其实,我想,要是两个人心灵相通,这些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彼此可以什么都不说,或许什么都会知道,可是宇航他会知道吗?
在圣诞节宇航的生日不久,HF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飞飞扬扬,我抑制不住兴奋地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室友害怕我冻着了叫我进屋,可我说没见过就让我看个够吧,他们也就由着我。想起以前,我跟宇航一起读巴金先生的《家》,里面有一段让我俩特有感触:雪花挥动着舞姿,打在行人的伞上,甚至脸上,人们行色匆匆,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现在唯一能够想起的就是那个温暖的家。宇航合上书,对我说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家,我真的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我们相约一起考到有雪的地方,但是到头来还是我自己来了。我脱下手套,伸手去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却是五角的棱边化在了我的手掌心上,落雪扑籁扑籁地声音给人一种无尽的静溢,我却在阳台上看着白色皑皑的雪花泪眼一片模糊。
这一次情绪的波动影响很大,这是我上大学后第一次想宇航而哭,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坚强,但是内心的痛楚还是把我冲击得七零八乱。元旦过后,就不要上课了,准备着期末考试。大学的期末考试不像高中,都是临时抱佛脚,而我几乎没有心情复习,所以那个学期的成绩很差。好在利好的消息是周原打电话告诉我,寒假回去我们有聚会,到时候耗子会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一片大好,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在了九霄云外,更加期待着能回到家。
第76节
后记(二)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我们老乡几个从武汉一直站到了省城。火车站外,小德已经等候多时。一出站口,就可以看到那个单眼皮小帅哥朝着出站口东张西望,然后目光相接,径直跑来,给我一个大大的熊抱,嘴里还念念有词,想死你了。我又何尝不想他呢,只是此刻千言万语,我都无从表达。跟老乡们道别,相约着去学校的时间,然后小德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我去找吃的,然后回了他学校,他说今晚两兄弟要好好的聊。
南方的气温跟HF市相差还是挺大,索性把身上的袄子给剥开,穿着贴身的毛线衣。坐在回民族大学的车上,我闭着眼睛,小德以为我累了所以也不做声。我在感受着似曾相识的气息,总感觉对这里恋恋不舍,或者我曾经在这里丢失了什么,像是沿着来时的路仔细地寻找。我顿时伤感了起来,大学的一个学期,我完全的封闭了自己,活在了自己的阴影里,心中没有阳光,这难道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又想起宇航来,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会在做着什么,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想起我们这些曾经一起奋斗的兄弟,应该不想吧,我在心底里自己回答,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开的那么无声无息,那么的绝决。
我突然拉着小德的手说,这个学期你回过A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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