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空空道人。”
“不是,我说的是真名。”
“真名?”他抬起头来,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干嘛第一次见面就问真名?我姓白,他们都叫我小白。你呢?”
“我也叫小白。”想都没想我便脱口而出。
对面的小白显然有点诧异。“你也姓白吗?”
“不是。网名的简称。”
“哈哈!”他捂着塞满了面的嘴,哈哈大笑,“你还挺机灵的。好吧,你是小小白,我是老小白,这样,我们就能区别开来了。”
老小白……脑子没问题的人大概不会这么叫吧。
“算了,以后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叫小白,你叫老白吧!”我给他重新取了个名字。
“你喜欢就叫吧!嘿嘿。”
他好像是饿了,吃起面来呼啦呼啦。我这个南方人,本身对面食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吃了两口就感觉饱了。然后我就拿着筷子,看着他吃。他布满胡渣的下巴呈现青色,很性感。因为我自己毛发不是特别茂盛,胡子只长上嘴唇上的,所以我从小就喜欢下巴有胡子的男人。这也算一个情结吧。我一边看着他,一边想象他用满是胡渣的下巴扎我的情形——我想入非非地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老白”已经吃完了面,正瞪着眼睛盯着傻笑的我呢。
“没事没事。嘿嘿。吃完啦?那我们走吧。”
“去哪?”
“*吧啊!不是说好了陪我去见‘美少年’的嘛!”
“老大!”他很喜欢叫人老大,这是我后来注意到的,“这才8点啊!酒吧还没人呢!九点半到那就成。就九点半还嫌早。”
我得承认我以前从未去过酒吧迪厅这类的场所,所以对这类场所的营业时间根本就不了解。在我的印象中,八点已经是倦鸟归巢山羊回圈的时间了。但城市的夜生活,8点才刚刚开始。
“啊?那怎么办?”一想到还剩下不知道如何打发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现在不冷了吧?你陪我走走吧。全当在细雨里散步了。情深深雨濛濛嘛。”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刺耳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还有混合着各种香水、酒精和烟草的气味。老白拉着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美少年”。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群看起来或妖冶或帅气的男孩。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白居然认识这个“美少年”。
“咦!你俩怎么一起来的?”美少年扬了扬眉毛,朝老白和我问到。
“之前我们见过一次,他说不认识这里,约了我带他来的。”老白在说谎。
“你俩,不会好着呢吧?”
“没有没有!哈哈”老白一边和美少年打着哈哈,一边找地方让我坐下。
坐下之后我冲美少年笑了笑,礼节性地问好。然后就低下头开始搓自己的衣角——太紧张了。头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同类,又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一下子变得极度不自信起来。美少年,人如其名,白白的皮肤,挑染成黄色的头发,嘴唇微微翘起,果然是一个很美丽的少年。他一手拿着烟,不时用余光打量我,间或拿起杯子来和一桌的人喝酒。我没有再和他说话——这种场合说什么也听不清楚。
“你怎么事先没告诉我你约的人是他呢!”老白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你也没问我啊……”我很委屈地回答他。
“算了没事。喝酒吗?
“我不喝酒……””
“那喝可乐吧。”说完老白叫服务生给我拿了听可乐。我嘬了两口,又低下头开始搓自己的衣角。
酒吧10点半有演出,是男人扮成女人的那种反串演出。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演出,看着舞台上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觉得新奇极了。谁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男人呢?身材那么好,真的女人也不一定比得上呢。
聚精会神看完演出,我问老白几点了,老白说12点了——天哪!宿舍11点关门!回不了宿舍了!怎么办?晚上还要查夜!最主要的,不回宿舍,晚上我睡哪!
我拍了拍正在和别人说话的老白,他转过来,我说,“完蛋啦老白!我们宿舍11点关门!现在已经12点了!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那就别回去了。晚上去我那睡吧!我租的房子。”
“那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跟宿舍的同学说一声啊!”
一溜小跑到楼上,毛毛细雨居然成了瓢泼大雨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溅起很大的水花。我站在路边,给宿舍打电话,亚欧一听是我的声音,很关心地问到,“齐亮亮你在哪?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那个……嗯,亚欧啊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雨太大了坐不到车啊!”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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