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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真爱故事记录:七锦年(75)

来源:心同网 作者:齐亮亮 时间:2013-01-27 【投稿】 字体【

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抽好号我便一个人在广电中心的大厅等候,身边全是和我一样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广播新星的孩子。按照程序,考题将在进入考场前十分钟随机抽取。所以几乎每一位从考场出来的人,马上就会被一群人团团围上,询问内容。我有一些忐忑,也很想打听打听考题内容,但是放眼望去,没有一张我熟悉的面孔,于是无聊地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听那首《AnyDreamWillDo》。

速度比我想象得要慢得多。临近12点,才进行到第51号,而我的编号是89号,这就意味着,我差不多还得再花上半天的时间在这里等待。吃完饭,我脑袋发沉,几乎昏昏欲睡,上午的紧张感荡然无存。我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打盹,不一会竟做起梦来。我梦见自己被长着独角的怪兽追击,拼命奔跑,却跑到了悬崖边上。正在我进退维谷万分惊恐的时候,一只大雕从我的头顶飞过,并快速用它有力的爪子抓起我往高处飞去,我因此躲过一劫。可是,大雕抓着我飞了一段距离后,竟在半空中松开了它的爪子,我被重重地扔在了草地上。

我醒了。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向外望去,上午的绵绵细雨越下越大,雨点不断打在玻璃上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大厅里等候的人也越来越少,早已没有了上午的喧闹,取而代之的是死气沉沉。我起身去洗手间,之后走到室外去抽了一只烟,好让我的头脑清醒过来。

轮到我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拿到考题我试图努力思考,却发现脑袋的运转相当不灵活。因为时间有限,也没来得及充分准备,便被工作人员匆匆叫进了考场。经过了一天的工作,我面前的几位考官脸上都有很明显的疲惫。其中的一位摘掉了眼镜在揉睛明穴,另一位则闭着眼睛在按太阳穴。看到此番景象,我心中暗暗叫苦,考官们这样的状态,分恐怕很难上去了。

“你是齐亮亮?”就在我向考官们问好,准备坐下的时候,摘掉眼镜在揉睛明穴的考官戴上了眼镜,看了一眼我的资料后,问我。

“是的。老师您好。”我面带微笑,再次向他问好。

“好了,你开始吧。”他没有再说什么,让我开始答题。

我答的不算精彩,但自己的感觉是应该不存在硬伤。答完之后我向考官道谢,其中的一位女考官说,“你的声音条件总体来说还不错,但是缺乏男性的阳刚之气。”就在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位在我进来的时候摘掉眼镜在揉睛明穴的考官笑了起来,他说,“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像蛮适合做夜间节目的。”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说了声“谢谢老师”就赶紧离开了。

天已经全黑了。我出了广电中心的院门,独自走在街道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一关到底能不能过,暂时先不去想吧。毕竟,成功不单需要主观条件,客观因素有时候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不管怎样,至少我努力啦。想到这,我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两天后,综合素质考评的结果出来,我的名字出现在了50人的名单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倒没有海选结果公布时那么兴奋了。我给易磊打电话,告诉他我晋级了。电话那头易磊的声音很响亮,“看来这回,得好好谢谢梁老师了。”

“梁老师是谁?”我记得辅导我发声的那位市台播音员姓张并不姓梁。

“你上次考试没见到吗?是负责综合素质考评的考官啊!戴个眼睛,40多岁一男的。”易磊乐呵呵地对我说。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那天答题结束之后的情形来。挂了电话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能够从100进50,也许并不是我“实力”的体现,而是那位“梁老师”在暗中帮助了我。想到这,我猛的记起那天的梦来。独角兽……大雕……没错!那女的肯定就是那头独角兽,那个梁老师就是那头大雕,而我……我,还是我。

一周后的专业素质考评,将从50人中筛选出20人进入最后一关的审核。第二次见到那位梁老师,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不知道易磊所说的“好好谢谢”他,是怎么个谢法,但是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便再也无法心安理得了。不出所料,我的名字顺利进入最后20人的名单当中。晚上回家,我小心翼翼地问易磊,到底给了那个梁老师什么好处。易磊笑而不答,只是一个劲地问我有没有晋级。

“嗯。进了。”

“那就行了。你也别问那么多了。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易磊。”我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给他钱了?多少?”

“不多。Justtenthousand。不过如果你能走到最后,他还会再得到tenthousand。”易磊淡淡地说。

“你疯啦!”我朝他喊了起来,“一万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很难受?我只想凭我的能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可这算什么呢?你让我觉得我很没用,知道吗?”

“凭你的能力?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进到最后20名吗?”

我原本以为,在易磊的心中我才是最棒的,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吧,就算这是事实,可这样的事实在这样的状态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都让我觉得相当刺耳。我委屈地看着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