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我发誓那一刻我险些晕倒。突然!太突然了!简直是幸福的来不及哭。朋友们开始欢呼起哄,浪漫的气氛达到了顶峰。我没想到易磊会在这么多朋友面前耍出如此甜蜜的把戏,脸涨得通红。我接过戒指,小声对易磊说,“快起来吧!丢人死了。”
“不能起。”易磊一脸认真,“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嫁给我呢。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彻底被雷倒。无奈地回答他,“嫁!嫁!”这家伙这才站起来,抱着我吻了一下。
这是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生日。这样一个男人,他用出其不意的方式,制造极致的浪漫,引得我仿佛行走在云端,引得在场的朋友尖叫不断。易磊有金牛座男人少有的浪漫情怀,这也让我们的生活能够时常有一些小乐趣。我好幸福!哈哈。写到这就只有这一种感觉。
第53节
无论有多么不想面对,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还是如同这个冬天的雪一样飘然而至。考试结束以后,张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几个人都买了后两天回家的车票,想在晚上聚一聚,声音少了平时的调皮,多了一份安静。我问好时间地点,按时前往。
坐到了一起,我才发现和这群一起走过近四年的伙伴久违了。自从暑假实习交了实习报告之后,我几乎很少再去学校。小黑找了女朋友住到了校外,刘晶准备司法考试也在外面租了房子,张伟说他时常和亚欧在宿舍四目相对,有一种人到晚年孤寂凄凉的光景。最初,我们五个人从四面八方走到一起,相约共度一场四年的青春之梦。这些年来,大家相知相守,形同兄弟,用最简单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为肆意的青春留下了绚烂的影像。
“你们的工作,有眉目了吗?”我见大家都比较沉默,于是想找点话说。
“有个屁眉目。”刘晶显得愤愤不平,“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懦弱,受了两次挫折,便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了!孬种!”
刘晶的一席话多少让我心里有些难受。这年头,都说毕业就等于失业,在供求严重失衡的情况下,工作难找是自然的。“刘晶你别这么说啊。找个工作哪有那么容易的。”我说,“我也差不多,简历投了不少,都石沉大海了。”
“我说刘晶你咋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张伟歪着头,恶声恶气地对刘晶说,“你那么能耐,怎么不去找个工作试试?又是考研又是司法考试的,你敢说你不是在回避现实?”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就业在洪涛中,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嘛。”刘晶抿着嘴笑,满脸通红。自然,他的这句话获得了我们极其一致的四根中指。
“亮亮想好做什么了吗?”亚欧拨弄着手里的筷子,抬起头来看着我,“是留在西安,还是准备去别的地方?”
“不打算去别的地方了。”我嘿嘿笑,“就在西安找份工作吧。具体做什么,现在也不是很明确,挺茫然的。走走看看吧。”
“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你曾对我说过,以后想当一名电台主持人。呵呵,还记得这个最初的梦想吗?”亚欧的话,柔软得像一团棉花,让我觉得很温暖。
“一直没有忘记。只是找不到那条路了。”我无奈地笑。
“为什么是电台主持人而不是电视主持人呢?”小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亮亮对自己的姿色缺乏信心么?”
“胡说什么呢!”张伟打断小黑的话,“亮亮的姿色,也属上乘了。不过说真的,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我就纳闷了张伟,你说报纸上成天报道有人被泼硫酸,你咋就没被泼上个一两回呢。”刘晶埋汰起人来,永远是这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听得我们哈哈大笑。
就像亚欧说的,我一直想当一名电台主持人。至于为什么是电台而不是电视台,理由很简单,我觉得能够单纯用声音带给人感动和温暖,需要更高的境界。我把这一观点告诉大家,都表示认同。小黑接着说,“没看出来,我们亮亮还是这么低调的一个孩子。难得!难得!”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关梦想和未来,曾经的我们可以天马行空毫无顾忌地夸夸其谈,可现在,大家都变得谨慎而现实起来。张伟说如果到明年四月工作还不能确定,他就回家帮他老爸打理公司去;小黑呢,已经和女友说好毕业后就结婚,先成家后立业;刘晶则立志在律政道路上有一番作为;亚欧说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家里负担重,不管什么工作,先干着再说;我呢,只知道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好好陪在易磊身边就行了。
在我们的希望和愿景的深处,隐藏着对青春无奈的默识,如同种子在雪下静静梦想。关于江湖,险恶或是难料,我们知之甚少,但我们至少还有一颗温暖且柔软的心。
第54节
月华锦。第五载。
有一种体会是这样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特例还是人之共性——年幼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忒慢,恨不能一个月当一天过,好让自己呼呼长大,迅速实现当科学家、工程师之类的伟大抱负;而一旦过了二十岁,便开始惶恐时间的流逝速度,恨不能一天当一个星期用,好让自己慢一点接近三十。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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