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嗯,病态美也是美的一种么,你看林妹妹,多美。”我继续忽悠。
“缺不缺德啊!”易磊一下给笑了,“你拿我跟林妹妹比呢?就我这身材,好像不太适合走病态美路线吧?”
“走着走着走病了你就适合了。”
第18节
“你小子,就知道拿我开心。”说完他走过来打我的头,随后我们很快乐地纠缠在一起。
吃吃睡睡的日子过得很快,不久便到8月底,该返校了。走之前我给仇雪打电话,约她一起回学校,她说好,火车票她先一起买。我说我想早去个三四天,买那个时候的票。仇雪说她也想早点过去。
经历过王飞的事情,仇雪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依旧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很多时候和她说话她会不自觉地走神。爱情,无论怎样的爱情,终归是一件伤人伤己的事情。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张爱玲说,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这多少有些伤人。
到西安的那天早晨,一位我未曾见过的中年男子来车站接我们。仇雪为我介绍说这是她朋友,北京人,最近在西安出差。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以前从未听仇雪说有他在北京有这么一号朋友啊。在西安出差竟能来火车站接她,想必关系不浅。
晚上他们吃饭,仇雪把我也叫上了。听仇雪管那位中年男子叫老许,我也就跟着叫许哥。许哥是位很儒雅的男人,中等个头体态匀称,说话不多但是句句箴言。吃着聊着,我也大概看出了些端倪。
吃完饭许哥提议去唱K,全票通过。不得不承认KTV的确是一个容易让人情感泛滥的地方,两瓶啤酒下肚,仇雪和我都变的亢奋起来,我点《大海》让他唱,她点《稻草人》让我唱,唱着唱着,不知道谁点了首《灰姑娘》,我和许哥都不唱,仇雪便拿着麦克唱了起来,没唱几句,便泣不成声了。
我明白仇雪潸然泪下的原因。和王飞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去KTV,这首《灰姑娘》是王飞的必唱曲目,王飞唱的时候,仇雪就安静地靠在他身边,像一只温顺听话的猫。而今物是人非,歌还是那样的歌,调还是那样的调,人早已不是那个人了。
11点我们离开的时候,仇雪已经喝的飘飘然了。许哥问仇雪晚上去哪,是他的酒店还是学校。仇雪说,哪都不去,我去亮亮那。我一听一头冷汗,我那小房子小床,怎么睡啊……许哥把我们送到我租的小房子,跟我一起架着仇雪上楼,临走的时候很平静地对我说,“那亮亮今晚就麻烦你了,照顾好你姐。”我头点的捣蒜似的,满嘴的好好好。许哥一走,我就犯愁了:她睡床上,我睡哪?罢了,我看书吧。
强打精神,我拧开台灯看起了《八月未央》,大概1点钟,仇雪醒了,见我在看书,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没睡觉啊?”
我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呢,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我哪睡去。和你同床共枕不成?
“还有被子没了?”
“没了。”
“你这地方,也真是够贫瘠的。”她拢了下头发说道,“要是有被子,咱俩分开睡就是了,你对我又不构成威胁。”这倒是实话。
“东西都在宿舍呢,我又不会一直在这住下去。”
“哎算了,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咱们姐儿俩聊聊天吧。”
“姐儿俩?”我惊异于她对我的称呼,“姐,你没事吧?”
“你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不是姐儿俩,是什么?”她理直气壮地问我。
得了,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姐儿俩就姐儿俩吧,无所谓了。“姐,那个许哥,他是什么人?”我单刀直入。
“什么人也不是。”她靠在床头,把枕头塞到背下。“QQ上一网友,早就认识了,在王飞之前。一直说喜欢我,让我去北京,妈的孩子都十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你说这事你姐能同意嘛?!”
“绝对不能。”
“我和王飞分手以后,那段时间我实在太痛苦,身边又没有几个朋友好说话的,于是就经常在网上和他聊聊天。他一听说我和王飞分手了,立马表示要过来看我。来就来呗,我怕什么呢?我又没结婚,又没有孩子,他想红杏出墙,尽管肆意绽放就是了。怎么说呢,见面之后我觉得这人还不错,哎!你说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想搞搞婚外恋啊!暴发户搞搞还能理解,层次问题嘛,像他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为什么也好这一口?跟我说他老婆又老又丑又凶悍,带个毕业班跟神经质一样,心里全是她的学生。男人啊,就是这样薄情寡意,十几年前结婚的时候花容月貌一女子,给你生了孩子操持家务,老了丑了青春不在了,就开始嫌弃,真让人心寒啊。”
听仇雪这么一说,我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易磊。
“姐,最近也有一个已婚的男人,在追我。”我低着头,轻声说。
“啊?也是已婚男子?”仇雪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齐亮亮?怎么什么人都有啊!他喜欢男人还结个屁婚哪!这不是害人家女孩呢嘛!”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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