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男的。”我用漠然的语气回答她,“你不是不让我谈恋爱嘛!怎么这时候倒关心起我朋友的性别来了?”
“不让你谈恋爱那是高中的事情,现在你上大学了,恋爱禁令已经取消了。”我妈永远都是这样理直气壮的。不理,闪人。
七绕八绕来到紫金饭店,我又见到了易磊。
老远就看到他在酒店大堂的门口,一身很商务的装束,看起来很精神。距离上次上岛见面之后,转眼我们已经20来天没见了。这20多天的时间里,我时常会想起易磊。我的这个想,并非那种花痴想帅哥的想,而是基于很多现实问题的想。每次想到他我心里会感觉到温暖,但更多的是纠结。很明显易磊在追我。被人追的感觉怎么来描述呢,好像在云里散步一样,飘飘然的。但是又让人感觉特别不踏实,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以很狼狈的姿势摔下来。以前咱也没被人追过,这方面的经验确实匮乏一下,易磊刚好给我补上了这一课。偶尔上岛卫生间的那个窝囊而又迷乱的吻会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那家伙在我耳边浅声说“亮亮我喜欢你的声音”真的很迷乱啊……
“早啊哥,”来到易磊跟前,我笑吟吟地打招呼,“今天这么英俊啊,跟韩剧里的帅哥一样。”
听我这么一说,易磊很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把我搂在他怀里,低声在我耳边说,“亮亮,好想你。”
被他这么一搂,我吓坏了。一看酒店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立刻预备挣脱他的手臂。“哥!哥!你先放开我。这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不放!我偏不放!我就要这么搂着你。”这位大叔用的居然是撒娇的口气……我被打败了。
来到酒店房间,他脸上兴奋的表情依然没有褪去。给我拿来可乐,我便坐下来和他聊天。他这次来是代表公司和江苏油田洽谈一个项目,本来这个CASE他是可以交给他的助手来谈,但是一想到来南京,没准还能见到我,于是他便自己跑过来了。“你看,哥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到南京来找你,你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他坐在床上坏坏地笑。
“是啊。感动,忒感动了。”我假装出要哭的表情,模仿范伟小品里的口吻,“眼泪哗哗的啊!缘分哪大哥。”
他哈哈笑,然后把椅子朝我这边挪了挪,换上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了一段足以让我铭记一生的话,“初见倾心,再见痴心。终日费心,欲得芳心。亮亮,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每天都会想你。你好看的笑,你柔柔的声音,你清澈的眼睛,让我无法忘记。我想我是爱上你。亮亮,别人能给你的,我不一定能给你;但我能给你的,别人永远给不了。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好家伙!就差跪下送玫瑰了。
听完他的话,我半天没缓过神来。我也曾想过有那么一天,易磊会在卫生间以外的某个地方,再认认真真地给我说一遍他喜欢我,但我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又这样浪漫满屋。谁再说西北男人不懂浪漫,我跟谁急!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第二天易磊送了我一条很细很精致的铂金项链。一开始我怎么也不肯接受,因为对于他前一天的表白,我并没有明确地答复,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再三推让。
“你真希望我把这个东西退回去?”易磊不高兴了,“当哥哥的,送弟弟一件小礼物,有什么不能收的呢?即便你没有答应我,收下这个,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我害怕他真生气了,于是收下。然后易磊从很雅致的盒子里拿出项链,执意要给我戴上。我从镜子里看着我身后这个无尽柔情的男人,再一次被他打败了。后来易磊告诉我,如果那天我不收下项链,他就打算放弃对我的追求了。后来我收下,他又亲手为我戴上的那一刻,他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用这条细细的链子拴牢我。我问他那条链子多少钱,他说300。娘的!老子就是被这条300块的链子,拴走了7年浩瀚青春啊。
接下来的几天,易磊基本没有工作。我陪他去了莫愁湖,夫子庙,中山陵,又吃了鸭血粉丝汤,盐水鸭,梅花糕,玩的很开心。临走的前一天我问他,“你确定你来南京是出差的?”
“不确定。”他很诚实地回答,“这个项目两次会议就搞定了,可是我不想回去上班。因为一回西安,我就见不到你了。”这个男人说起肉麻的话来,永远都是那样的无辜和理所当然。
“什么叫一回西安就见不到我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那么你侬我侬干嘛啊……”说实话易磊的那套琼瑶剧里的对白一开始我挺接受不了的,虽然那些话从他嘴里说起来极其自然,顺理成章又水到渠成。
“亮亮,我回去要是想你了怎么办?”易磊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貌似不经意地问我。
“想就想呗,不是有人说过适度思念可以让人保持青春嘛。”我不知道从哪想出来的这句话忽悠他。
“这话哪个白痴说的,”果然!这家伙埋汰起人来可一点不含糊,“思念是一种病啊,病可以让人保持青春吗?如果可以,我倒愿意一病不起。”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