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情感 > 正文

同志真爱故事记录:七锦年(21)

来源:心同网 作者:齐亮亮 时间:2013-01-27 【投稿】 字体【

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怎么着各位,今天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张伟垂头丧气地拍拍肚子,无尽伤感地说。

“要不咱们去唱歌吧?”我提议,“前面不就是红磨坊嘛,咱去唱歌顺便喝点啤酒吃点爆米花算了。”

“啤酒爆米花能当饭吃啊!”刘晶饿起来也不是盖的,那火气,腾腾的。

“那怎么办么,这附近还开门的可都是高级餐馆,要不刘晶你今天放放血?”真的没有吃饭的地方呀!

“算了算了!”刘晶一挥手,口罩一摘,“走吧走吧!唱歌去!”

来到红磨坊,那可真是一个门可罗雀啊!迎宾小姐带着口罩没精打采地把我们迎进门,前台的小姐用甜美的声音告诉我们,“现在所有的包间均1折优惠,小包6元一个小时,中包8元大包10元,请问几位要中包还是大包呢?”

“小姐,有没有豪包?”张伟贱兮兮地问到。

“有的先生。豪包现在是16元一个小时。”

“我们要个豪包。”张伟颇有点阔少的德行,一听包间费1折立马把头仰得高高的,好像他请客一样。天知道不管啥包都是我们AA啊!

来到“豪包”,一直没说话的亚欧开始骂张伟,“张伟你大爷的!就5个人你要这么大个包间做炮房啊!啥叫资本主义腐败作风知道不?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张伟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啥时候烟也点上了,“喊个毛啊!你瞅瞅这环境,搁其他任何时候能有16块钱一个小时这个价格?咱们享受了好的环境就不说了,最主要的,在这非常时期,咱不是得为国家经济复苏做点绵薄的贡献呢嘛!来来来,点歌点歌,我先给咱买吃的去,钱我先垫着,唱完结账了你们再给我。”

既然张伟话说到这份上了,连“为国家经济复苏做贡献”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们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不一会张伟后面跟着服务生,提着篮子进来了。张伟一副捡了便宜的贱表情,告诉我们,豪包赠送爆米花和果盘,所以他只买了啤酒。

我们一边吃着爆米花就着啤酒充饥,一边嘿咻嘿咻唱着些不着调的流行歌曲,开心极了。封校的生活太单调了,我们这群孩子骨子里还是迷恋花天酒地的生活。后来毕业的散伙饭上我们几个说起来16块钱要豪包唱歌的这件事,笑的前俯后仰,然后不知道起了个头“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走,雨也过”,大家便一起跟着唱了起来,唱着唱着,便抱到一起哭了起来。

期末考试开始的前一周,孟皓告诉我,高考结束,要来西安,并且打算“多住些时间,好好玩玩”。我一听开心坏了,一年前的约定,就这样快要实现了。

一年前,我和孟皓一起参加高考,没在同一所学校的我们竟被分在了同一个考区的同一个考场。于是高考前孟皓的爸爸给我们在离考场不远的地方定了酒店,不让我们回家了,嘱托我们好好休息,适当放松。在酒店我们休息的很好,放松的也很好,结果高考成绩一出来,我们傻了。我和孟皓的总分只相差一分,成绩不是很理想。后来我被调剂到西安的这所学校,孟皓选择了复读。送他去复读班的那天我们说好,一年后他来西安看我。孟皓和我同龄,一个星座,一个血型;更绝的,他的爸爸妈妈和我的爸爸妈妈同一天结的婚。这么多的一样,让我们对彼此都非常珍重,初一那年,我们相遇在了同一所学校的同一班,这此后的十几年时间里,我们便再没分开。

第14节

用孟皓的话说,我和他能够成为朋友,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类型。第一次见孟皓不过十三四岁的光景,他没有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在指定的日子到学校报道,而是在我们正式上课以后的某天下午,突然被老师领到班里来,告诉我们他即将成为我们的新同学的。那天孟皓穿的相当帅,米黄色的背带裤,白底小红格子短袖衬衣,乳白色的小皮鞋,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照在他的身上,像个小天使。同桌的女孩一见来了这么个超帅的小男生,兴奋得两条小短腿在课桌下乱蹬。孟皓带着微笑,腼腆地自我介绍并向大家问好。然后老师向孟皓介绍班干部,“这是班长齐亮亮”,我第一个站起来,用很洪亮的声音说,“你好孟皓,欢迎来到初一一班!”孟皓说那天他站在讲台上,扫了全班一眼之后,就知道我肯定是个班干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全班就我坐的最直,脸上的微笑最职业。然后我告诉他,我看到帅哥露出的微笑一般都很职业……

14岁那年我第一次遗精,由此判断认识孟皓的时间,正是我从少年期进入青春期的时间。那时候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会是同性恋,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和孟皓在一起,不管干什么。初二的时候我们上课传纸条,一开始互相写些笑话或者说说同学间的秘密,后来写着写着小纸条竟成了折叠成的一颗心,看的时候费老劲拆开,写上几句再费老劲折好。这段往事我跟孟皓确认过,他证实说有。我问他纸条为什么要折成心型呢,他说那时候好像流行这样的。我又问他到底是谁先在心型纸条上写上“我喜欢你”的,他说这个得回去查一下档案。到了初三我们没在一个班了,他的教室在我们那层楼的最西边,我的教室在最东边,于是每到课间我们便到中间的楼梯那去说会话。晚餐后晚自习前,我总要和他抱在一起抱很久。现在我怎么也想不通那时候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一群同学中间那么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没有一点尴尬,同学也没有丝毫的奇怪,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高中没能在一个学校,但几乎每周一封的书信,成了维系我们关系的重要纽带,这些信,我到现在还好好地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