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易磊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对我说,“你不要怀疑贾勤,他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反问他,“在没有得到真相之前,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应该被怀疑。”
“凭什么?凭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易磊大声说。
“那你相信不相信那封邮件的内容呢?”我觉得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易磊不相信那封邮件的内容,那么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就不那么重大了。
“我先去开会了,有事回头说。”易磊没有回答我,丢下这句话,匆匆挂了电话。
那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春日。四月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肆意地洒进来,明晃晃的弄得我心烦意乱。我再一次打开电脑,呆呆地看着那封来历不明的电子邮件,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无助。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个人陪我说上一两句话,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一切只是误会,邮件里说的都是假的,照片也是假的。
可没有。
我翻遍了手机里存的所有电话,找不到一个可以拨出去的号码。给孟皓说吗?不不不!这件事情错综复杂的来龙去脉,我想起来头都疼,更别说让我有条有理地讲给他听了。那么楚僮呢?还是算了吧……没准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让他和我一起郁闷,也不是什么好法子。自从和易磊在一起之后,我渐渐变得独立和有主见。原因很简单,虽然只是一个两口之家,但大小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易磊从来不过问家里的事,我简直就成了那出样板戏里唱的“里里外外一把手”,什么都得操心。所以平时,即便遇到什么烦心事,我也总是习惯一个人呆上一天,逛逛街买买东西,也就过去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把悲伤和忧愁展示出来的人,身边的朋友很少有人看过我难过。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拉开窗户看楼下的樱花开的正繁盛,年轻的妈妈领着漂亮的儿子在小操场上荡秋千,妈妈轻轻地推着儿子,嘴里在说着些什么,儿子开心地咧着嘴,仿佛能听到他咯咯的笑声。
“我该为自己做些什么。”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能干出这样事情来的人,一定有他的某种目的。影响已经造成,与其坐在家里闷闷不乐,倒不如走出去找找答案。
我给天佑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想见他。那小子倒也仗义,说上次叫我出来陪他晒太阳欠下一个人情,下午的选修课他也不上来,出来陪我,全当还了这个人情了。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约好的咖啡店。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找了一家僻静的地方,还特地坐到了二楼一个靠墙的角落里。从这个角落,几乎可以看见咖啡店内所有动静。而身后就是一堵墙,让我觉得很安全——除非有人事先在这面墙上装了摄像头。
天佑背着双肩包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人还没坐下,就用疑惑的口吻问我,“干嘛呀神仙姐姐!大白天的找了这么一昏天暗地的地方,辜负了大好的春光啊!”
我没有接他的话,笑了笑让他坐下。天佑可能看我神情不大对劲,眨巴着眼睛问我,“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还是没有接他的话,径自用勺子搅着面前的黑咖啡,然后喝了一大口。“天佑,贾勤在你面前,有说起我和易磊什么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呀?”可能是看我更以前不大一样,他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各个方面。”我说。
“当然有啊!”他嘿嘿一笑,“我在他那住的时候,他时常跟我说起你们。说你多么懂事,说易磊大哥多么疼你,说你们过的多幸福。”
“就这些?”我问他。我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些,如果贾勤是邮件的发送者,那么他在平时一定会有所表现。而天佑是在之前一段时间和他接触最多的人,这是一个突破口。
天佑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你好好想想天佑。”我换了个姿势坐好,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你在贾勤家住的这些日子里,贾勤除了和你说过我和易磊的好,还说过其他的什么吗?”
天佑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表情,“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对他说,“这些事情,对我和易磊的影响很大,我现在想了解一些情况。”看样子,天佑并没有收到邮件,我也不打算现在就把事情告诉他。因为和我一样,他也是无辜的。
“这个……”他面露难色,“有倒是有,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天佑!”我鼓励他,“这次算你帮我。”
“有一次贾勤在洗澡,我用他电脑偷菜,他最小化在桌面的QQ聊天窗口突然亮了。我点开一看,是他和一个叫歪歪的人在聊天。”他顿了顿,“我瞄了一眼,正准备关掉,突然看到了聊天记录里提到了你和易磊的名字,再仔细一看,还说到了我。”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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