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腿坐在床上,讲到激动处,身体前倾,语速加快。 一口川普,听得人以为他在讲方言,他的男朋友却说,他是在讲普通话。你需要靠得很近,竖起
“我只要四万块钱、家里房子、出租车都留给你”为了求得自由,杨在财产方面并不计较,“两个男人只要勤快总能过好的.”杨说。那个时候,杨觉得结婚证就像套在身上的一道枷锁,离婚了,仿佛就像冲出牢笼.
第二天一早,杨兴高采烈的跟妻子一起去民政部门办离婚,“生怕去晚了,当天办不了手续”,杨心急的催办事员,“快点嘛快点嘛,”直到办完手续,他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办证的人都弄不清楚这人是办结婚还是办离婚,离婚还高兴成这样?”杨笑嘻嘻的回忆。去银行取钱时,杨的妻子忘带身份证,他马上打车回去拿,“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了。”
“我好高兴喔!拿到离婚证我激动的跳老高,”杨用手比了比宾馆里的写字台,“蹦有这么高!”讲起这一段,他激动的脸色通红,好像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办完离婚手续,杨向方报告了好消息,还说,马上就要来成都。到了成都的“飘场”,一些同志正在打麻将,杨兴奋地把离婚证拿出来,满场奔走,逢人便讲,“我离婚啦,我终于离婚啦!”“感觉好幸福喔!”杨重复着说.
方提醒他要理性。那时候方还没有走出婚姻,但已与妻子分居,与杨住在了一起。方希望互相适应一段时间,多些了解再做决定。杨没有要求他一定要离婚。但生活一段时间后,方说,自己不离婚对杨不公平。
新生活
一年后,方也走出了异性婚姻,杨和方在成都近效一个小城市买了房子,开始同居。两个将至中年的男人,生活和情感趋于稳定。在此之前,杨挣扎了15年,而方是在女儿5岁时才艰难地走出异性婚姻。
杨的妈妈,一个普通的农村老人,每次见到儿子回去,都会问“小方好不好,他怎么不一起来”。春节的时候,方的父母会来到他们生活的小城,跟杨的家人一起过节。杨的妈妈会说“我的俩个儿子回来了!”
杨跟方的关系,在离成都四十公里的这个小县城已不是秘密,“这怕什么嘛?”杨说,“我有手有脚的,又不靠别人给钱过日子,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这个仅读了三年小学的中年男人,对生活充满自信。他至今不懂上网,也不感兴趣,他的内心世界单纯而质朴。“跟小方在一起,我好骄傲,我妈妈我姐姐都喜欢小方,说他有文化、有修养、尊老爱幼。”杨说“小方对我的家人好。我对他的父母也像对自己父母一样。”
也许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杨说跟方一起后,这几年干什么都顺,“财运也好”。“没离婚时,天天生活得无精打彩。”
方也说,离婚前,对事业、对生活都没有上进心了。而这几年则更加努力,这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稍显年青的男人,现在已是某知名企业四川地区的负责人,事业蒸蒸日上。 “很幸福”,“太幸福了”,杨喜欢这样描述现在的生活,除此之外,他好像找不出更恰当的形容词。
杨不是善讲大道理的人,他只是重复着说,“只要自己勤劳,有自己的成就就不怕别人笑话!”他的勇气来自于他对爱执着的追求,也可能跟他简单质朴的内心有关。“一个人如果想法太复杂,前怕狼后怕虎,反而得不到想要的幸福。”
几年前,杨和方两人,来到小城附近的一座寺庙,买了柱香,双双跪在菩萨面前,方跪在左边,杨跪在右边,俩人许下诺言,今生今世在一起.尔后戳破手指,将血滴在碗里,每人喝下半碗血酒。俩人静静的享受爱的喜悦。“除了我们俩个,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杨对我说。
回想19年前,杨第一次结婚时那宏大的场面,亲戚、邻居、朋友都去了,彼时,20岁的杨朦朦胧胧,还弄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时光流逝,即将不惑之年的杨,清晰的了解自己需要什么,他说“我希望能跟小方幸福一辈子!希望永远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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