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烟我第一次见到白金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当时是个雨后的下午,上海的街都是湿溚溚的。因为受到上司的委派我要负责公司产品在一个推广大会上的展台布置,所以才有机会去联系一家大牌的广告公司。原来应该是他们上门来找我的,后来因为当天实在不想困倦在公司,于是就约好时间去他们的公司拜访。
我说。“那么,你说什么地方好?”沈海铭问我。
“星巴克?”我问他。
“好的。那么,你说去哪一家?”他问我。“就中信广场一楼好吧。”我想了想,离我住的地方更近些。沈海铭答应后又简单得和我说了几句就挂了。我莫名奇妙的感觉有些烦躁,突然间发现周围的一切又变得让人开始不舒服。趴在床上,小腹似乎有一股东西涌过,于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往厕所走去。这一夜,我睡得很是不安。进了星巴克,沈海铭已经坐在拐角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简单的穿着显得休闲自在,淡蓝色的有领T恤,配合深蓝的牛仔裤,头发干净有型,脸上依旧保有一份学子的纯真,根本看不出已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我走到他身旁,准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星巴克的服务生用特别台湾的腔调向我问了好,我点头微笑。
“你来拉。”此时沈海铭也抬起头收起手机,微笑着说。“你老早就到了吧?”“没啊,刚刚到,你喝点什么?”“我无所谓,只要不要冷的就可以。”
虽然是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但我好像并无福消受那份冰爽的凉意。他起身向点单台走去。我拿出镜子补妆,湿气太大,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且略显疲惫,想必是昨晚连夜做梦的原因。合上镜子转身看着沈海铭的背影,身材很好,刚刚站起身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小腹,突然有一种要拉他一起逛街的冲动,很久……没有和自己不觉得讨厌的男人一起走在街上,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摸着手里刚刚买的LV包包。
暗想或许只要是女人,都逃不过一些特定的诱惑吧。“拿铁,好吧?”他把咖啡端来放在我的面前。我拿过赤糖而他选了白糖。“你怎么有空叫我出来?”他微笑着问我。“很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了。今天正好有空就找你一道出来聊聊。”我轻抿了一口咖啡。“一共两趟。”沈海铭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有发出一点水声。“什么,一共两趟?”我问。“我们一共聊过两趟。我讲的是长聊。”沈海铭依旧微笑,“一趟是你入党前的谈话,还有一趟应该是你大三失恋的时候。”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你脑子蛮灵光的嘛。记得这么清楚,你不讲我都忘掉了。”
“你没事吧?看你今天的脸色不怎么好。”他问。“没,蛮好的。上趟聚会以后,就一直想找老同学聊聊,你也晓得和我聊得来的人不多的。”我微笑。话题我们一直努力在找,但却好像一直也找不到重点,直到说到那个叫瑞琪的女同学远嫁国外,我们才终于把话题拢到了爱情上。的确,茶余饭后,我们总也谈不完的便是爱情。“你有女朋友了吧。”我问。他只微笑没有回答:“你呐?”“一直还没。你什么时候结婚?”“快了。”他轻描淡写的用两个字代替我所想探究的内容。沉默了一会,他突然大笑起来:“朱怡敏,我们老同学碰头不要搞得像分手的情侣偶遇一样,好吧。”听完他的话,我也笑了起来:“这倒也是。”
“我朋友……”他刚刚张口,我下腹又是一阵律动,没办法:“我去趟洗手间。”“好的。”他止住了刚刚的话,我站起身,下身的黑色裤子是为了今天而特别挑选的,其实……我原本是想穿条裙子的。站起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下他是不是看出我有些不便,没想看到的却是他很是利索地把手机从牛仔裤口袋里拿了出来,那动作娴熟得如同白金从包里拿出香烟一般,我想不了太多,只得往洗手间走去。急急忙忙的在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做好了转换,出来洗手的时候,发现脸色比刚刚好了一些,把脸贴得和镜子很近,仔细地找了找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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