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烟我第一次见到白金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当时是个雨后的下午,上海的街都是湿溚溚的。因为受到上司的委派我要负责公司产品在一个推广大会上的展台布置,所以才有机会去联系一家大牌的广告公司。原来应该是他们上门来找我的,后来因为当天实在不想困倦在公司,于是就约好时间去他们的公司拜访。
“吾朋友……”他刚刚张口,我下腹又是一阵律动,没办法:“我去趟打(洗)手间。”“好额。”他止住了刚刚的话,我站起身,下身的黑色裤子是为了今天而特别挑选的,其实……我原本是想穿条裙子的。站起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下他是不是看出我有些不便,没想看到的却是他很是利索地把手机从牛仔裤口袋里拿了出来,那动作娴熟得如同白金从包里拿出香烟一般,我想不了太多,只得往洗手间走去。急急忙忙的在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做好了转换,出来洗手的时候,发现脸色比刚刚好了一些,把脸贴得和镜子很近,仔细地找了找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皱纹。回到沙发坐下,他专心捧着手机并没有感觉我的存在。“侬女朋友啊?”我问。他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实在不想叫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为男孩,不过他那双大眼睛,和那张丝毫没有添上岁月痕迹的白净的脸,却让我不得不这么去叫他。
“对了。”我想自己找个新话题。“啥?”他把手机收起来问我。“侬镐(跟)伊额短消息发得多伐。”我问。“蛮多额。”他点了点头。“个么,下载只手机QQ用,老便当额,吾有个傍友(朋友)……”“来了(已在)用了。发消息伐嘎算。动感套餐最多900条,还不够阿拉一个礼拜用,用手机QQ一个尔斗(月)才几块昂钿(钱)。”他竟然知道的比我清楚。我又有些诧异,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落伍了,难怪他看着比我年轻许多。“侬晓得额就好,本来还想帮侬出出主意额。”“哈哈。”他笑笑,抬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挂着的串珠。“戴额啥么子(东西)?”我问。“嗯?”他顺着我的目光往手上看去,“噢,褐(黑)玛瑙。”“蛮好看额。”“伐光光好看。”沈海铭笑,“戴个么子改运道额。”“噢?”“侬晓得八字伐?吾是火命,五行缺水缺金。”“侬阿信八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也信这个东西,女人多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像八字、星座我也是知道一点点的,想了想:“侬缺水,戴水晶伐是老好吗?为啥戴玛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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