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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小七岁,到下个月十六日,我们一起整四年。
有一次心血来潮,写了一篇以前在军校经历的文字在天涯上。他一直不屑于认真去看,等那篇文字结束后差不
一次,在郊区的一个水上度假村玩,水并不是特别深。可能到了造浪的环节他没留神,在水中没站稳,扑腾好几下,呛了几口水。等他站定的时候,径直就往外走,怪我不救他。我判断他是真生气了,追上岸解释半天。 他怎么会认为我不救呢,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爱情能不能到一辈子,能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了的每一年、每一天,又怎么可能让谁先离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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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末,我突然对排球运动感起兴趣,很快加入了一个业余排球队,他在那球队。 我每次在他不远的另外一块场地活动。去好几次,才注意到他。当时,他老爱穿一个不是很合身的圆领T恤,长长的,差不多盖住短裤了,瘦瘦一小孩。 只要看他打球,几乎从来看不到他的笑容,全是板着个脸,那种认真的冷酷。来和离开,他都背一个JEEP的军绿色背包,仍然冷冷的表情,很少与人说话。 我们都记不起两个人当时是谁接近的谁,谁更主动了。现在来分析,每次我从这块场地穿过一个球场到另一块场地上去看他,一定是我主动;可他那样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如果他不对我热乎一点,我又怎能看到机会呢? 想想真是玄妙的很,我们一个长江边长大、一个生在京城,芸芸众生,只我们能相逢、在了一起;而当初如果没有突然间对排球生了兴致、没去那个之前与我所有生活毫无关联的球场,那么一念之差,也许会一生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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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看变形金刚II,放映前一起去洗手间。 并排站着,他说:哇,好有力哦。我瞥他一眼,他又得意地说:不过我比你更有力。 在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镜头:两个暮归的牧童,耕牛就在他们的旁边;风吹草低的原野之中,他们背着夕阳,在比谁尿出的抛物线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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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他和我之间无缘由地兴起了一股文言风。两人有话不好好说,之乎者也的,就是觉着不好好说话挺有意思。他的msn签名那些天也改作了“吾和汝”,三个字看上去特亲切。 周末去sogo,天忽然下起小雨。 我出发前,他短信过来:“吾已出门。有雨,伞之。” 赶紧找出雨伞,出门,乘地铁。 到复兴门时收到他的短信“君至何站也?” 长椿街时收短信“至何站矣?” 和平门时收短信“何站,告之!” 地下信号不好,加上我故意不回复,想看他有何反应。 到宣武门下车,手机响了。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到哪儿了!干嘛不回我短信!猪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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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里,忽然说起将来会不会结婚。类似话题,他大多只是听,少说或者不说。 我说:我不会反对你结婚的,也不怕分手,我只是担心你结婚了不一定习惯,分手后你自己会伤心,学不会自我调整。 他看我有些伤感,故意说:我能学会的。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坐过来,盯着我的眼睛,说:家里还什么好吃的么,我饿了。 11
突然想到了南康。 南康早早地选择了来世,并且去了来世,或许认为在那个世界里,一直都会是三十五岁之前的日子,都是静好岁月。不知道在走入冰冷江水的一瞬,是万念俱灰,还是想着万象更新的开始?只愿南康离去时,是想着开始,而非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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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我们正规意义的旅行只有一次。去的稻城亚丁,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过的地名。 他先我一天出发,在一个叫折多山的山那头等我。我赶到山脚下的时候,车故障,司机建议等明天的车,这样安全,或者等车修好了再夜行折多山。我想也没想便决定夜行。 车往山顶走,已是夜色,浓雾,深涧险壑。
他说 时候 一直 觉得 之前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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