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这是一个关于GAY同志的真实故事,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赛林 你还记得李烈吗?斯坦坐在对面问我。 嗯,记得。 他去德国了。斯坦
注:这是一个关于GAY同志的真实故事,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赛林……
你还记得李烈吗?斯坦坐在对面问我。
嗯,记得。
他去德国了。斯坦说。
哦。我用力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苦涩的味道浸入喉咙。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早,我因为与萧庆的分别而导致内心焦苦。分手是冬天的事情,临近春节,我跑到沈阳转了一圈又回来,还是离不开上海。
那段时间,躲在姐姐家,不让父母知晓,他们以为我仍在北方。之前说谎被调到那里工作的,现在突然回来没有合理的解释,怕他们疑心,就一直隐藏着。
那个春节姐姐和姐夫回父母家过年,我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收到父亲的短信:一个人在外面,多照顾自己。
蜷在被子里看碟片,手机亮着,眼圈却渐渐红了。
总是让父母担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感情之于我,这次的创痛几近致命。
我做了一次牺牲,把深爱的人送到别人身边,当时佩服自己的勇气,事后开始追悔不已,但爱情已然杳如黄鹤西去,死撑到最后,也总让自己颜面尽失。
他爱上了他,我是昨日黄花堆积成腐,没有新鲜气息。
倒也好,留给自己回忆中多是甜蜜。他也常常回忆我的好,我断断续续有听到过。
爱情之于彼此的,回温来时偶有幸福感就可以了。
从姐家搬出来春天已经到了,万物复苏。
四月份的一天,我出现在父母家中,告诉他们又调回上海工作,这次不走了。
找了新的寓所,在闸北区的灰黑色公寓楼内,三楼,有一整面的大阳台,阳光好的时候,可以晒被子。
我躲开所有人,包括家人,开始蜗居的生活。房子有些古旧又潮湿,满屋子阴森,我夜里不敢睡,总是燃着灯到天明,电脑大开着,有音乐缓缓流出,满屋回响。
给你一首歌来听吧。一个叫赛林的男孩子突然从网络的另一端发来这句话。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睡觉时我只听松隆子的《花样》,那是种神奇的感觉。
赛林居于我一生都放不下的城市,沈阳,又是沈阳城,他有好的工作和相貌,常有关怀的话从电脑那一端跳将出来吓我。
我鼻子流血那一天,仰着头在网上发信息给他,他电话迅速打了过来,喝了酒的声音。
喂,是我。
声音听起来干哑,不像相片上的人,却比相片有真实感。大概是什么亲戚的生日会,他们一家人刚散场,正乘坐在出租车内,赛林说,你去看医生。
我说,不想去。
他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为了自己看病,还为了另外一个人。
从那一刻起,我爱上他了。
五月初的一天,赛林坐着飞机来了上海。
我站在机场的等候处,心跳得厉害,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们都很惊讶,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么高挑,他觉得我应该十分花心。
深夜了,深冰冰冷的错觉,车窗忽明忽灭的灯盏一排排鳞次栉比,循环往覆。
我是认真的人,你会逗我玩吗?他突如其来地说,如果我来上海,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过。我如实回答。
他略有不开心,随即说,我以为你看到我的时候,是十分高兴的,可我没觉得。
我笑了,我的高兴在心里,不在脸上。
他也笑了,我们窸窸窣窣地拉起手,他的手很大。
车子行在浦东到浦西的高架上,天顶是墨蓝的夜幕,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侧过脸吻了我的额头。
下了车,我们往我的公寓走。
你冷吗?他问。
不冷。我说。
他固执地将外套披在我身上,而他仅剩T恤,我要还给他,他说,跟沈阳比起来,这里好暖和呀,然后夸张地伸了伸手臂,大喊了一声:上海,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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