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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摆脱了精神病男友(2)

来源:GS乐点 作者:赵力 时间:2022-08-27 【投稿】 字体【

2020年8月,每到中午,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鲜有行人。一方面是午餐时间,另一方面也真的太热。当良辉汗流浃背地从出租车上卸下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走进已经快八个月没有回来的园区,只能听见刺耳的蝉鸣。他松了口气,至少没有遇到老邻居,不会有人问长问短。

良辉跟杜成一起住了半个多月,开始帮杜成在朋友圈卖货。也许是太过单纯,良辉得知杜成瞒着他竟然有一辆车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觉得以后出行会方便很多。杜成对良辉也挺好,一日三餐,都是略大几岁的杜成张罗下厨。良辉一边嚷着要减肥一边拍了照片发朋友圈,“有对象可真好。”良辉一开始还小心地屏蔽父亲。后来也说不清楚是懒了还是累了,连着几天没有屏蔽父亲。父亲也装作没看见。

2020年4月底,城市里开始复工复产。良辉也重新开始上班。父亲对他说,“你有自己的生活,但你弟的功课也不能落下。”良辉开始了两头跑的日子,一周里有三四天在父亲家,其余时间在杜成家。那时良辉只顾着羡慕杜成,“他父母都在外地,他自己做生意,买了房买了车,而且就比我大几岁。我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

就在生活慢慢回归时,良辉的父亲需要出一个长差。当家里只剩下小妈和弟弟时,良辉浑身都感觉别扭。这天下班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厨房里也是冷锅冷灶。父亲在家时,良辉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有点懵,一边翻出一袋方便面,一边给弟弟发微信。过了足足半小时,弟弟打了电话过来,“哥,我们在外面洗澡呢!”还没等良辉问,弟弟那面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良辉一个人觉得没意思,便去了男友家。

就在这一晚,家里的东西“丢”了。是一条父亲送给“小妈”的金项链,三千多块钱。当良辉接到父亲电话时,他正跟杜成在外面吃烤肉。“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就不知道让我省点心?你到底还拿不拿我家当家了!你以为这是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家里东西都丢了。你妈哭的不像样。”

一直忍着的良辉听到“你妈”两个字,发了火,“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你说的对,那里不是我家。”撂下电话,良辉问杜成,“我搬到你家行不行?”

杜成喜笑颜开,“今晚就搬吧!”

我不要跟任何人生活在一起

良辉承认,自己到底是太年轻气盛。背着杜成,他有过好几个“别人”。但现在两人住在一起,他甚至有一种跨越阶层的感觉:早上再也不用去挤公交车,杜成会开车送他上班;午餐是杜成做好给他装在饭盒里带着的。“我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良辉决定不再去找别人。

2020年7月,杜成的生意渐渐恢复。他开始琢磨着卖一些宠物食品。这些食品并不像杜成的其他产品是低价买来再加价卖出去,而是自己做的。包括宠物的主食、零食,甚至还有牛肉饼。良辉下班回家,两人吃过晚饭,会一起根据订单数量,和面、打碎鸡肝和牛肉、蒸烤,然后晾干、包装。为了做这些,杜成还特意买来劈骨刀和烤箱。

7月底,天气越来越热。杜成夜里送货的时间多了。一次,良辉坐着公交车回家,刚到楼下,发现杜成也恰好就在附近。连着两次后,良辉发现杜成总找借口不送自己或者不接自己,但在培训学校或是在家附近总遇到杜成。

良辉到底是明白了,杜成在跟踪自己。于是,吃饭时,良辉对杜成讲,“宝宝,你以后不要担心我好不好?我一个人上班下班都没问题的。”杜成倒毫不尴尬,“你让我信任你也可以,能把你的手机密码告诉我吗?”听到这话,良辉心里很不舒服,“手机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干嘛一定要看?”

杜成不慌不忙地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你看,现在的排骨是三十多块钱,你喜欢吃,我就给你买了。还有上周你说闷,我带你去了湖边散心。你在这里住,我买了新被子……”这慢悠悠的话,噎得良辉半天挤出来一句,“我给你钱。”“我不要你的钱。”“那你想怎么样?”“我要你的手机密码。”

这是良辉第一次感觉到压迫,也许杜成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圆圆的脸、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么可爱单纯。就在交出手机密码后,隔了不久,杜成又要求良辉删掉交友软件。“你到底想怎样?”良辉不高兴了,“一个交友软件,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放心,我不想你背着我去约别人。这样的事儿,我接受不了。”“我没有。”“那你就把软件删掉。”

良辉不肯,“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啊?”“那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啊!再说我没有逼着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只想让自己更放心一点。”杜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笑都不笑。

良辉哑口无言。他重新拾起攒钱计划,“我一定要买一套小房子自己住,我不要跟任何人生活在一起。”

我烧了

2020年8月,天气越来越热。杜成的家里没有空调,就算是夜里九十点钟,空气里也弥漫着暑气。这让良辉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摊开大字在床上躺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快到半夜十二点,他听见杜成起来,也没在意、翻身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被热醒的良辉准备穿衣服上班,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他以为杜成给洗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便换了一条。看到杜成在沙发上坐着,随口问道,“你看见我那条白色的内裤了吗?”“我烧了。”杜成的语气很冷静。良辉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又反问了一句,“烧了?”杜成忽然又咧开嘴笑了笑,“对呀,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背着我去找别人了。”良辉的汗毛竖了起来,杜成怎么变成这样了。一条内裤不值钱,但这样的举动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可怖。可就算如此,杜成还是做好午饭,让良辉带上。

进入九月份,天气凉爽了些。杜成洗完澡,抱住了良辉,暗示想亲热一番。良辉表示自己累了后。杜成也没多说什么,下了床、进了厨房。良辉以为杜成去喝水之类的。哪知道半分钟后,杜成拎着一把刀进来,“你今天做不做?”良辉吓坏了。他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杜成时不时在半夜去烧良辉的衣服。一开始还是内裤袜子,后来变成了衬衫、T恤,再后来连外套也要烧。良辉害怕了。那段时间,杜成一到半夜十点多开始自己嘟嘟囔囔,良辉就知道,今天估计又要烧衣服。“我也阻拦过几次,可是他总拿刀逼我。”良辉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